李冉升說道:“上個月綢緞莊的一批蜀錦,在棧道上被黑道的人劫去了。張尚師兄和我到長安,幫助師父去蜀地將那夥黑道製服。奪回了那批貨。為綢緞莊爭回了損失,將這條生意路徑打通,莊主非常感謝昆侖派,答應將保護費翻一番。我年底去接替師父回來,那時師父將保護費帶回。”
殷田園說道:“昨天我到京都鏢局,田飛龍雖然吃了官司,但他通過四師兄,花錢買通了楊國忠,小事化了。今年的保護費,砸鍋賣鐵也要交齊,但要緩些日子,年底給一半,開年後全部付清。”
皇甫惟雄說道:“我們昆侖派做起了保鏢的生意了,如果戰亂繼續下去,今後的日子還要難過。”
錢順來高興的說道:“有了這兩筆收入,解決了昆侖派的大問題。我是管錢糧的長老,不得不為全派人的吃穿操心。現在好了,雖然不十分充足,但還過得去。”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皇甫惟雄說道:“二師弟不容易呀,多少年來,一直為掙錢的事操勞,兢兢業業。他這個內當家不好做呀,值得尊敬。”
錢順來微笑著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我的職責,做不好,就是不稱職。”金錢到位了,他的心情也舒暢了。隨後又說道:“掌門師兄回來是大喜事,今天我請客,五師弟、張尚和冉升都參加。”
酒菜都上了桌子,錢順來的大弟子戚光傑還沒有來。眾人都不動筷子,錢順來說道:“不等了,光傑做事總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一個大男人,做事比女人還細,堪不得大用。”
一排酒敬完了戚光傑才匆匆跑來。李冉升笑著說道:“戚師兄是被嫂子拌住了,出不來啊。”戚光傑說道:“我的內弟,為了躲避參軍,上了昆侖山,我去處理了一下。遲到了,罰酒兩杯。”
皇甫惟雄說道:“官府開始征兵啦,這消息可靠嗎?”張尚說道:“可靠,我內弟也住在我家逃避當兵。聽說朝廷打了敗仗,叛軍已經過了黃河,攻下了洛陽。現在是人心惶惶,長安都有些亂了。”
殷田園說道:“我在京城呆了兩天,聽四師兄說,安祿山冬月初九起兵,一路勢如破竹,連克州郡,臘月十二攻下了東都洛陽。現在京城之中,談虎色變,都說高仙芝、封長清是飯桶將軍。楊國忠已經上了奏折,要治他們的罪。他們要皇上下決心,殺掉高、封兩位將軍。這是四師兄偷聽到他們一夥人在密室中的的密謀,不會有假。”
錢順來說道:“喝酒、喝酒。”他將一杯酒倒入口中,抹了一下嘴說道:“國家要大亂了,百姓要遭殃啊。我們昆侖派明年的日子,還要難過啊。”
武興宗說道:“這都是李林甫和楊國忠造成的,他們把朝廷搞得一團糟,才使安祿山有了可乘之機。”
皇甫惟雄說道:“這兩人是該死,但皇上也有責任。霸占自己的兒媳婦,還立為貴妃,寵幸超過皇後。十五年不認真上朝,朝政首先是從他那裏荒廢的。李林甫和楊國忠能那樣無法無天,都是他縱容的。現在國家亂了,老百姓遭殃,他們還是養在宮裏享福啊。”眾人都低下頭,氣氛十分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