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十分滿意,對他說道:“現在叛軍猖獗,河北二十四郡全部落入叛軍之手,父皇開始著急了幾天,現在又不上朝了,將平叛的事托付給六弟和高仙芝封常清等人。楊國忠仍然是原來的一套,做事不講規矩,你有何看法。”
裴冕說道:“現在朝廷的官員都在談平叛的事,一部分人說皇上決策英明,叛軍成不了氣候。另一部分人則認為,安祿山用清君側的名義起兵,有很大的欺騙性,會釀成大禍。應該由殿下來總管全局,負責平叛。我讚成由殿下掛帥,那樣朝廷的勝算更大一些。楊丞相一直在拉攏我,但我屬於殿下的。”
李亨說道:“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有時也是很折磨人的,你也願意等待,我們就一起度過這段折磨的時間吧。”李輔國來向李亨報告:“太子殿下,皇上送來了一堆處理過的奏折,高力士說,要殿下學習一下。”
“放在桌案上。”李亨感到意外。裴冕說道:“恭喜殿下,皇上想傳位了,很可能讓殿下監國。此乃社稷之福,百姓之福。”退出了房間。
李亨拿起程千裏的奏折,再看看批複意見,大吸一口涼氣。皺著眉頭說道:“這樣緊急的軍情,不派援軍,程千裏萬一抵擋不住怎麼辦?”他反過來想了一會又說道:“雲中離長安很遠,叛軍打到長安來不容易。現在的主戰場在黃河邊上,如果高仙芝和封長清能向北推進,威脅到叛軍的老巢,自然就解了雲中之圍。這樣處理也不無道理,看來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學習。”
他一邊翻閱奏折和唐玄宗的處理結果,用自己的想法對照,總對不上號,反過來一想,又能找到必然的理由。
回頭再說陸榮榮在昆侖派總部住了兩個多月,她的一顆心早就飛向了方嵐,實在是等不得了。自從張尚說方嵐有可能到抗擊安祿山叛軍的前線去了以後,她坐立不安,迫不及待要去薊城尋找方嵐。
大門外忽然來了二個朝庭裏的官員,進了大廳,他們抖著身上的雪。其中一人對著眾人喊道:“田乾真出來。”
錢順來說道:“兩位官爺辛苦了,田乾真四年多沒有回昆侖山了,不知官爺找他何事”
那人說道:“我是禦史台捕快馬忠,他叫趙同,前來昆侖派,捉拿人犯田乾真。”
錢順來說道:“不知田乾真犯有何罪,請馬大人明言。”馬忠說道:“田乾真是不是保過進口的重鏢?”錢順來答道:“田乾真是為京都鏢局保過重鏢,難道保鏢也犯法嗎?”
馬忠說道:“保鏢是合法的,但是田乾真為呼延寶金保的兩趟跨國大鏢,是為安祿山采購製造兵器的玄鐵和寶馬。現在安祿山起兵造反,軍士使用玄鐵製造的兵器,騎著西域進口的寶馬,所向披靡。連克州城,朝庭震怒。現京都鏢局局主田飛龍已經招供,保鏢中出力最大的是田乾真,禦史台要求將人犯田乾真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