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看了竇華的奏折,親自查看了他們的調查材料。將他擱置一邊,沒有批示。楊國忠傻眼了,向唐玄宗又上了一個奏折,請求將吉溫調任澧陽長史。
唐玄宗說道:“吉溫的兵部侍郎幹得不錯,為何要貶他到澧陽去做長史?你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是在想搞垮祿山。王忠嗣的事,朕已經範過一次錯了,朕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
楊國忠說道:“啟奏皇上,吉溫工作雖然無可挑剔,但有貪贓的嫌疑。調動一下位置,對朝廷有利。”唐玄忠說道:“他貪贓的材料我看過了,隻有人證沒有物證。全是無稽之談,你們這樣做為什麼呀?朕不準奏。”
“啟奏皇上,竇華等人要查河東軍鎮的賬目,安祿山不準,所以才沒能拿到物證。雖然定罪證據不足,但說他有貪贓的嫌疑還是成立的。”楊國忠伏在地上。
唐玄宗見楊國忠態度如此堅決,心裏不快。正色說道:“朕已經明確不準了,你還在堅持已見,是不是要與朕對著幹啊?要不是看在貴妃的麵子上,你這個首席宰相隻怕要換人了。”
楊國忠跪在地上說道:“臣不敢頂撞皇上,但已經有了嫌疑,朝廷不能不管。”楊國忠趴在地上不起來,唐玄宗也不表態,僵持了一會。楊貴妃進來了,看到唐玄忠不言語,臉色也不好,便笑著說道:“皇上生氣了,是不是朝廷的事不盡人意啊?棘手的事,就讓我哥哥去辦,皇上多享享清福。心平氣和就能長命百歲。”
唐玄宗站了起來,笑著對楊貴妃說道:“他們隻知道窩裏鬥,硬要與祿山作對。這樣不好,朕不準他的奏,他就不起來。”
楊貴妃上前攬住唐玄宗的手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既然將朝廷的事務交給了丞相,就應該相信他的辦事能力。”
唐玄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楊國忠說道:“要動兵部侍郎,也要與兵部尚書商量一下吧。讓見素來說明情況,他如果也和你的意見一致,朕再考慮考慮。”
“尊旨”楊國忠爬了起來,匆匆出了皇宮。便去了門下省。韋見素見楊國忠滿頭是汗的進來,上前問道:“楊丞相何事如此緊急啊?一頭的汗水,快歇息一下。”
“嚇死我了,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楊國忠用衣袖擦試額頭上的汗水,站在韋見素的麵前展現出一臉的期盼。
韋見素指著椅子說道:“快坐下說,從那裏來呀,這副樣子我從沒見過,什麼事能難倒你首席宰相啊?”
楊國忠說道:“去年推薦你做丞相,得罪了吉溫和安祿山。太原少尹王承業上奏吉溫貪贓,禦史台已經作了調查,證人證詞俱在,但安祿山不讓查河東軍鎮的營田司,拿不到物證。因此我上奏皇上,改任他為澧陽長史。皇上不準,非要你我同去向他啟奏才行。”
韋見素說道:“說老實話,吉溫雖然不買我的賬,但差事還是一絲不苟的。兵部侍郎的角色,也做得有聲有色。如果從辦差的角度出發,我不讚成讓他離開兵部。”
楊國忠說道:“雖然我和安祿山鬥,想給他的親信一點顏色看看。但吉溫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比你左相輕,他長期在兵部,對你也是一個威脅。讓他離開兵部,你我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