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昢閑得無事,在廳堂轉悠。見楊暄早早的回家,而且臉色不好。笑著說道:“哥哥今天這樣早回家,輸得慘了。”“去、去、去,你不好好讀書,在這裏玩耍,考不上進士,就沒有資格競爭駙馬,爸爸的心思就白費了。”楊暄手一揮說道:“還不趕快去讀書,老頭子回來,要剝你的皮。”
“嘻嘻,禦史中丞,禦史台次官,多重要的職位,成天不上衙門,與崔光遠一起在宏發酒樓玩樗蒲。朝廷的官員如果都是這樣,天隻怕要塌下來了。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不是?”楊昢嘻皮笑臉的對楊暄說道。
楊暄趕將過去,舉手要打楊昢,楊昢閃身避過,對他說道:“不要以為你是老大,惹煩了我,就將這些事告訴老爸。”
楊暄坐到椅子上說道:“老爸才沒有心思聽你的呢?他現在忙得不亦樂乎。與安祿山鬥紅了眼,又要與太子鬥。我與崔光遠玩樗蒲,就是他安排的,目的是要探聽太子的行動,是否對父親不利。”
楊昢奏到近前說道:“怎麼樣?探聽出虛實了嗎?太子是未來的皇上,可不能馬虎。”“很好,太子在東宮,沒有越格,對父親沒有威脅。隻是他知道崔光遠是父親的人,因此他做的這些是裝出來的呢?還是真心實意的,不得而知。所以呀,這樣做也沒有什麼意義?”
“一定是裝出來的,你想啊,這時候他不敢得罪父親,等到他做皇上的時候,就要將父親攆出朝廷。那時候他說了算,不能被他的假象所迷惑。”楊昢轉過身來,斜靠著一隻椅子說道。
楊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他太子做了快二十年了,那才難熬啊。我做戶部郎中,才幾個月就做得不耐煩了。剛做禦史中丞,就感到有些厭倦了。這多年,他不感到厭倦嗎?這不可能,他一定想做皇上。”
“誰想做皇上啊?”楊國忠從馬車上下來,人未進門,就在院子裏大聲問道。楊昢馬上拿出一本書,捏在手上,裝模作樣的翻弄著。楊暄站起來,迎上去說道:“我們猜測,太子做儲君的時間長了,內心一定想做皇上。”
“有什麼行動嗎?”楊國忠產在門口,對迎上來的楊暄翻了一下白眼,質問著說道。楊暄立時明白過來說道:“沒有,崔光遠說,太子規矩得很,整天呆在東宮之內,很少出門,除了拜見皇上之外,從不與朝廷的官員打交道。”
“那為什麼說他想當皇上?”楊國忠說著,向書房走去。楊暄跟在他的後麵說道:“我們是猜測,他做了太子十八年了,這長的時間,他能熬得住嗎?”
“他是熬不住了,可他還得熬,皇上健在,他就隻能做太子。”楊國忠回頭看了楊暄一眼說道。
進了書房,楊國忠示意,楊暄關上房門。楊國忠說道:“張均兄弟都要出京城,到邊遠地區去了,為父去了一塊心病。你姑姑說,去年,啊,應該是前年年底,皇上就想讓太子參與朝政,而且親口對他說了。是你姑姑在皇上麵前流眼淚,才阻止了。太子對這事,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沒有,崔光遠說太子規矩得很,沒有說過想參與朝政的事。這次貶出張氏兄弟,就是打擊太子。崔遠遠說太子雖然內心不愉快,但也不敢造次。”
“好,這事先放一邊,現在的主要對象是安祿山,那胡子猖獗得很,宋昱去薊城有些日子了,安祿山應該有反應了,這次一定要去掉他的兵權。”楊國忠雙手握拳,用力揮舞了一下。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