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強停頓了一下,“唉”他歎氣說道:“我當時極有興致,拿著錢就下注。但手氣太差,下去就被收走了。盧其儒倒是很熱心,不斷的借錢給我。我輸紅了眼,忘記了一切,一心隻想扳本。一直玩到天明,還不想撒場,還要向盧其儒借錢,盧其儒拿著我的借條說,已經五萬貫了,還要借呀?我大吃一驚。盧其儒說不礙事,但數目太大,要去找上官青解決。上官青很大方,讓我寫了張欠條,說隻要我和仁義山莊合作,這筆錢便一筆勾銷。盧其儒拿出早就寫好了的協議書,讓我簽字。我當時隻想快些完事,沒有細看就簽字了。等我清醒過來後,盧其儒拿著我簽字的協議書給我看。看後我大吃一驚,這哪是協議書呀,簡直就是我的賣身契。”整個場麵鴉雀無聲,都被項強的訴說吸引了。
項強抬起頭來,雙眼望天,喃喃說道:“從此我心上就壓上了一塊鉛,一塊沉重的鉛哪。按照他們的指意,我逼走了田乾真。去年他們讓我的兩個兒子去洛陽玩,他們一去不回,成了人質。去年十月,盧其儒的兩個兒子,盧學文、盧學武來昆侖山,要我們昆侖派幫助仁義山莊消滅崆峒派。我沒有立刻答應。不久後,掌門師兄回來,我如釋重負,認為可以鬆口氣了。然而,盧氏兄弟要脅我,他們在掌門師兄和幾個師侄的茶裏下毒。我一時鬼迷心竅,囚禁了掌門師兄和師侄。為了掩蓋真相,放出方嵐。由盧學文偽造師兄的書信,在昆侖派全體門人主大會上,被方嵐識破。從此我就受到良心的煎熬,過大年的時候,別人都是歡欣鼓舞,而我們昆侖派卻不得安寧。我是罪人,百死也難抵其罪。”
盧其儒憤怒已極大聲叫道:“你這無恥之徒,出爾反爾。”從身邊的尚庭堅身上抽出寶劍向項強的胸口上猛刺一劍。項強不躲、不擋,長劍透胸而過。
張尚指著盧其儒道:“你殺人滅口。我跟你拚了。”項強倒在血泊之中,低聲叫道:“徒兒,我罪孽深重,是自願撞到他的寶劍上去的。”
張尚抱起項強,說道:“師父,你要挺住啊。”項強對張尚說:“沒用了,為師要走了。你是對的,要想法治好你師伯的毒。帶好眾師弟,項勇、項猛交給你了。好輕鬆,解脫了。”他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歐陽惠蓮杏眼圓睜,衝了過去。歐陽明喊道:“惠兒手下留情。”歐陽惠蓮猛揮寶劍,青光閃過,盧其儒的頭發掉在地上。頭頂一片鮮紅,地上的頭發帶著血絲。她憤怒的說道:“你這敗類,背著莊主做出這多見不得人的壞事,恨不得殺了你,以謝天下的英雄。”
歐陽明說道:“這事是盧其儒父子的個人行為,給昆侖派造成重大損失,對此我深表歉意。仁義山莊用人不當,回去後嚴加管束。但這並不能證明崆峒派不是黑衣社。”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盧其儒的身上,好象與仁義山莊毫無關係。然而各個門派的英雄都知道,盧其儒的行為是仁義山莊指派的。他們不願得罪仁義山莊,所以不予揭穿。
方嵐說道:“我能證明你就是黑衣社的幕後操縱者。”此言一出,四下大驚。歐陽惠蓮緊盯著方嵐,眼神中透著說不清楚的目光。
歐陽明強壓怒火說道:“請你拿出證據來。”他眼泛青光,恨不能即刻殺了方嵐。方嵐說道:“請你說說你的右手是怎樣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