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順來說道:“筆跡與大師兄的一模一樣,你看出問題了嗎?”李冉升說道:“筆跡是很象,但疑點很多,一是安祿山造反隻是傳說,並沒有行動,掌門師伯大可不必如此性急,完全應該將派中事務交待好了以後,再去薊城。二是方嵐師弟的情緒十分低落,說話摸不著頭腦。三是張尚師兄始終跟在方嵐師弟的身後,象是保護,又象是監視。四是三師伯的底氣不足,見風使舵,自己找台階下,五是幾天來,三師伯對派中事務不聞不問,對大師伯等人的失蹤,沒有進一步的交代。所以,我認為那封書信是模仿的,三師伯已經用特殊手段控製了大師伯等人,方嵐受到脅迫,不敢說真話。”
錢順來說道:“走,我們去你五師叔那裏,一起研究對策。”兩人出了房,向殷田園的住所走去。盧學文和盧學武跟蹤在後。盧學文對盧學武說道:“他們肯定是去殷田園那裏商量對策去了,你回去通知項強,我繼續監視他們。”
盧學武走後,盧學文遠遠的跟蹤在錢順來的身後。李冉升對錢順來說:“二師伯,我們身後有人跟蹤。”錢順來說:“這事我知道,先不要驚動他,到你五師叔家裏後,想辦法捉住他。”
兩人進了殷田園的家,好長一段時間。盧學文感到事態嚴重,便悄悄的溜到牆邊偷聽裏麵的聲音。裏麵的聲音很小,若有若無,他用耳朵緊貼牆壁,全神貫注傾聽裏麵的話聲。
冷不防玉枕穴被點中,他攤靠著牆壁,坐倒在地上。李冉升出現在他的麵前,伸手一提,將他提起來放到房廳。錢順來和殷田園坐在那裏,兩人都死盯著他。
殷田園說:“你是三師兄新收的徒弟,叫盧學文。這是怎麼回事?跑到我家來偷聽。告訴我,三師兄究竟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有半句假話,我剝了你的皮。”
盧學文內心怕得要命,但表麵上卻裝出無事一樣,雙眼一閉,不予理睬,做出有持無恐的神態。錢順來說:“你小子,落到我們的手裏,還敢耍耐,冉升,修理修理他。”
盧學文睜開眼睛,驚恐的望著李冉升。李冉升說道:“你是三師伯的弟子,應該知道我們昆侖派的倒海翻江的利害。”
他的右手輕輕拍在盧學文的丹田穴上,盧學文的五髒六腑象是被人抓扯,他咬牙強忍,額頭上的汗水冒了出來,直往下淌。一杯茶的時間,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
盧學文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虛弱的說:“快放手,我說。”李冉升收回右手說道:“你小子,不乍的,我的‘剔骨鑽心’還沒用上就垮了。”
盧學文喘著粗氣說道:“我不是鐵打的,這樣的痛苦,任何人都受不了。我師父鬼迷心竅,要作掌門人,在大師伯和幾位師兄的茶水中放了慢性毒藥,是我模仿大師伯的字跡寫的短信。怕你們不服,便讓大師兄張尚控製方嵐,讓他在關鍵時刻出來作證。方嵐故意避開主題,引起你們的懷疑。師父怕你們與他作對,便讓我監視二師伯,了解你們的行動內容,想辦法對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