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場上,安祿山早已端坐在帥台的中央,範陽軍鎮的將官分列兩邊。教場上旌旗招展,各路參加競技的勇士陸續到來。呼延寶金將田乾真帶到安慶宗的身前。安慶宗盯著田乾真看,弄得田乾真認為自己的身上有什麼不合時宜的地方,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
安慶宗突然問道:“你就是田乾真?聽呼延老板說,你有一身絕世武藝。你認為兩軍對壘最需要什麼?”田乾真說道:“必勝的信心和壓倒一切的氣勢。”
安慶宗點點頭,嘉許的說道:“不錯,這次參加競賽的有十人,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比賽分兩步進行,第一步,每人表演三樣最拿手的功夫,將絕技展現在眾人麵前。第二步,競技搏鬥。采用淘汰的辦法,決定名次。我是你的推薦人,待會你要使出全身的解數,能否得到大帥的常識,隻有靠你自己,我也幫不了你的忙。”
競賽正式開始,首先出場的是金赤峰。他表演的第一項是射箭,連發三箭,箭箭命中二百步外的靶心,贏得滿堂喝彩。
第二項是單手開碑,他將一塊三尺高,一尺寬,六寸厚的石塊橫放在兩塊磚頭中間,單掌劈下,石塊斷為兩截。
第三項是馬上功夫,他牽來一匹棗紅馬,那馬在演練場上飛奔,隻見他手持長矛飛身躍上馬背上,在馬身上任意翻騰。一下子溜到馬的腹部,整個身子貼在馬肚上。
那馬向箭靶狂奔而去,他藏於馬腹中的身體,就象粘合在上麵一樣,不仔細看,都不能發現。離箭靶隻有二十步遠近的時候,他突然躍上馬背,右手長矛奮力向箭靶投去,長矛正中靶心,整個矛尖都插了進去。
全場一片喝彩,安祿山坐在主席位上不住的點頭,對身邊的賈循說道:“年初的時候,我見過此人,能套烈馬,目空一切。看來還是有些真本事,怪不得看不起他的上司。”
第二個出場的叫哥舒達,表演的第一項是騎射功夫,他的射箭更為突出,箭射的不是箭靶而是雞蛋,箭箭命中。
第二項是馬上舞槍,他騎在馬上,使一杆大鐵槍,舞得風雨不透。博得帥台上下,一片喝彩聲。
第三項表演輕身功夫,平地一躍,三四丈遠,比奔馬還快。安祿山頻頻點頭,口中不停地嘉許。
田乾真第三個出場,他表演的第一項是劍劈巨石。他左手托起三尺見方的大理石走進賽場,所有的人都張口結舌。
他將大理石放下,右手拔出寶劍,運功於劍上,烏黑的劍身立刻成了火紅之色,猛然劈下,巨石一分為二。全場啞雀無聲,進來八個士兵才能搬運其中的一塊。
第二項是運功擠鐵,檢驗官拿來一個球形的鐵團,遞給田乾真。田乾真將鐵團放在雙掌之間,運功擠壓。鐵球漸漸變形,傾刻間成了一個鐵餅。
第三項是騎射加輕功。他騎著玉獅子直衝箭靶,在離箭靶十幾丈遠的時候,他躍出馬背,淩空飛落在箭靶之上,將三枚銅錢坎入箭靶的圓心之上。
玉獅子從箭靶繞過向來路回奔,速度不減。田乾真飛身躍上馬背,藏於馬腹,從馬的兩隻後腿之間向箭靶連發三鏢。
檢驗官將箭靶拿上帥台,三隻飛鏢分別射中了靶心中三枚銅錢的錢眼,深入數寸,將銅錢都剖開了。
安祿山站起來指著箭靶說道:“神了,上天將這樣的人才送給我,何愁大事不成?真是天助我也。”
第四個出場的叫侯希逸,表演的功夫是走鋼絲、跳躍和馬上舞槍,他將一枝長槍使得水潑不進,帥台上叫好聲不斷。
第五個出場的叫陸安州,表演拳腳、劍術和騎射,博得一片掌聲。後麵五人登場亮相的表演項目與前五人大致相同,隻是功夫差些,不及前五人精彩。
接下來比試馬上搏擊,使用長槍,去掉槍尖,在槍頭上捆綁著一個用布包著的石灰袋,誰被打下馬來,或身上的白點多,便算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