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腳步穩當的踏進客廳,隻見李公公已經坐在那裏了,宇文青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不知李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隻見李公公尷尬的微微一笑說道:“宇文宗主你客氣了,我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來的。”
隻聽得李公公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道:“宇文青接旨!”
除了李公公,屋子裏所有的人都齊齊的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宇文宗主宇文青,於戰場作戰英勇,衝鋒陷陣,其女宇文離月個性犀利,救朕和其父與妖皇魔爪之中,於此特封宇文青為一等功大臣,其妻教女有方,賢淑良德特封為一品夫人,顧及宇文青已年老,特準宇文青此後不必參與政事,養老即可。欽此。”李公公中規中矩的念完了聖旨,“宇文青,你還不接旨啊!”李公公提醒道。
已經陷入沉思的宇文青完全沒有料到皇帝竟然會來這一招,隻得木然的用雙手接過聖旨,走程序般的應了一句:“謝主隆恩,吾皇萬歲。”
李公公見狀以為是宇文青受不了打擊,因而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扶起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宇文青,關切的說道:“宇文宗主,不要這個樣子,皇上隻是心中一時不快,更何況隻是讓你在家養老,並未給你斷了俸祿,你的俸祿看似比以前還要多了吧。”
宇文青一聽就順水推舟的說道:“李公公,我隻是心中有愧,不能再為吾皇出力了。”仿佛語氣中一字一詞都在表示著他對皇帝的耿耿忠心。
李公公見狀點點頭,還沒有說什麼,隻聽宇文青搶先一步吩咐道:“帶李公公去喝口茶!歇息一下!”自然是大點李公公一些銀子,在此不表了。
林緲煙聽這個聖旨聽得一頭霧水,宇文青見狀直接吩咐下人將林緲煙送回臥房。
宇文青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繼續沉思,他不明白風傲揚究竟想怎麼辦。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居然讓自己在家養老,這種時候,自己怎麼能在家坐觀虎鬥呢?宇文青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端起手邊的茶水,心中忽然對皇帝生出一絲恨意。當初讓自己上戰場的時候,沒有說什麼,現如今敗了仗卻開始埋怨自己,離月也被他們皇家害的不輕,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竟然隻換來回家養老。那八個字是不是隻是寫給自己看看!並非真情實意!!宇文青激動地把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那上好的骨瓷杯子在地上碎的粉碎粉碎的。
“什麼?!”史眸遠憤怒的一拳就砸在楠木的榻子上,“皇上竟然封了他一等功大臣?竟然竟然還封了他老婆一等夫人!”史眸遠氣的剛想挺起身來,卻扯到屁股上的傷疼的一陣呲牙咧嘴。
“史大人,你不要生氣了。”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勸說道,“皇上不是還讓他在家養老麼?”中年男子賊兮兮的繼續說道。
這賊眉鼠眼的男子名叫百利成,百官之中都稱他外號為白狐狸,此人油嘴滑舌,心機頗深,經常和史眸遠混在一起,兩個人更是無惡不作,臭名昭著。
史眸遠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頓,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麼。
“嗬嗬,以後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啊。”史眸遠冷靜下來,心中卻想著以後應該怎麼對付他。
肅清的中正殿裏,昏暗的燭光下風傲然一個人坐在榻子上,旁邊有個衣著華美的女人正給他端上一杯茶葉。
“皇上,你又在憂慮什麼?”萬妃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萬妃,然兒不在身邊,你看看,這偌大的華美的宮殿都冷清了……”風傲揚掩飾不住眉間對風非然的擔心和憂慮。
“皇上,還不都是因為宇文家的那個小丫頭。”萬妃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也不要這麼說”,風傲揚頓一頓說道,“離月畢竟也是救了我的命,那個丫頭還替我們的然兒擋了一掌,要不是因為離月,我和然兒可能都已經死掉了吧。”
萬妃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心中忽而心疼了起來。這個男人在出征前後幾乎已經成為了兩個人,出征前的意氣昂揚,出征後的迅速衰老,還有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心中的苦悶難以訴說,全都變成眼淚噴湧而出。
“皇上……”萬妃坐在風傲揚的身邊,手輕輕搭在風傲揚的手上,“皇上,保重身體重要。千萬不要再憂慮了。”萬妃擔心的說道,就算自己再討厭離月,但是離月做的事情確實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和兒子,更何況還是自己妹妹家的孩子。
“萬妃,你陪在我身邊,我真的是欣慰。”皇上冰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相視無語,靜靜的坐著,冷清的宮殿裏有了那麼些些許的溫暖。
風靈大陸的現在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平靜,其實所有置身事內的人都知道現在的風靈大陸上正是暗流湧動。風靈四少流落在外,風靈大陸的人都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們到底怎麼樣了,是死是活。離月在妖界的事情慢慢流傳到風靈大陸來,雖然沒有人刻意提起,但是還是有人在可刻意散播流言,竟讓風傲揚猜不透這些人究竟有什麼居心,也開始慢慢懷疑宇文家到底有沒有像流言說的那樣和妖界勾結已久。
咕嘟嘟……咕嘟嘟……”一聲奇怪的響聲引起了五個人的注意,五個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平滑如鏡的水麵。如果不是自己的聽力問題,
一聲奇怪的響聲引起了五個人的注意,五個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平滑如鏡的水麵。如果不是自己的聽力問題,那麼這個奇怪的聲音,就一定是由這裏發出來的。“大家不要慌張,我們先看看這是什麼再動手也不遲。”宇文溫初下達命令。
其中滿肚子火氣的風非然,找不到入口救不出宇文離月,本來就有一點怒火中燒,此時的這生怪響如同自投羅網一般,成為了風非然的眼中釘,肉中刺。“管他是什麼東西,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如今製服了他們也好讓他們帶路去找離月。”風非然暴怒說。
又過了一會金若水寒看到周圍風平浪靜,打著膽子又走了出去,沿著河水向上遊尋覓去。一直不安於平靜的心,冒險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方式。“沒事啦,我們快點開工吧,在這裏能有什麼啊,你們被一個響聲弄成這樣也太膽小了吧!”金若水寒扭過頭大大咧咧地說著。
宇文溫初是這裏麵最年長的,也是經驗最豐富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起靈河是傳說中數一數二的名河,如同那些無法考證真實性的書中描述的一般,確實是風景如畫,給人一種靜謐安穩的太平場景。“哈哈,有我們風靈四少在,什麼妖魔鬼怪還不繞道走?”
宇文溫初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或許真的太過於警惕了,但是出於責任還是說:“起靈河是天下第一傳奇的河水,想來曆史上也有不少英雄豪傑來到這裏,但是一直沒有成文地記載,就說明這裏一定有玄機。如果不想永遠沉睡在這裏,就最好不要單獨行動和輕敵。”
帝雲天時不時地用劍劃過四周的空氣,檢測著有沒有空間上的扭曲,不過也是徒勞:“溫初,要我說你就是太死腦筋了,能找到離月的下落,我們就不應該放棄這個機會不對麼?為了離月,就算是搭上我的生命在我心中也是值得的。”“咕嚕嚕……”奇異的聲音響起。
“啊!”金若水寒大叫了一聲,高高的跳了起來,大叫著跑回了宇文溫初的身邊,驚魂不定地說著:“你們快看那邊!”眾人按著金若水寒所指引的方向看過去,瞬間覺得頭發都直了,血液涼涼的,如同倒流了一般。“我去…沒想到這裏真的有這麼大的妖怪!”
眾人中,最好戰的帝雲天衝了出來:“來的正好,讓我會會它,看看這個醜醜的怪物到底有什麼資格在小爺麵前擋路!”“給我回來。”宇文溫初麵對這類情況早就有了準備,一把拉回衝動的帝雲天,開動思想教育。“你是要去送死,還是去自找麻煩!”
“別攔著我!”帝雲天顯然是殺紅了眼睛,又被宇文溫初這麼一教育,弄得特別沒麵子,“就這麼幾隻小小的妖怪,我就不信它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知道你有血性!”宇文溫初不客氣地又是一個拳頭下去,“這些妖怪我們還沒有看底子,不能這麼衝動。”
“這些妖怪皮膚上的顏色如此的駁雜,考慮到這裏的環境,他們的屬性應該是土或者是水。而且不是一般的妖怪,我們必須要聯合動手,這樣才能有勝算。”宇文溫初平日裏的指揮才能爆發,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我同意溫初的說法,我覺得這樣做也好。”
風非然一劍批開衝上來的一隻妖怪,那妖怪在光劍影下,成為了兩半:“這些妖怪挺一般的,力氣略大。如果是單挑確實不在話下,可是如果是集體的進攻,那可是勝算難測了。”話風一轉,矛頭指向帝雲天:“話說靈天啊,如果剛才溫初不把你拉回來,你死定了。”
“你那樣毫無目的的斬殺,如果可以成功,那曾經的英雄豪傑也不至於一直探尋不到這裏的奧秘了。”宇文溫初的聲音如同甘霖一般滋潤著每個人的心,如果宇文溫初再不搞定,那自己一定會背這些怪物拖死在這裏!“溫初大哥,你終於好了,告訴我們對策吧!”
“哼!”帝雲天隨手劈著正在靠近的怪物們,一邊不滿的冷哼,“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不是麼溫初。”“噓。”林吟風說到。
最靠近宇文溫初的他,自然最清楚宇文溫初的一舉一動。“溫初正在思考應對的對策,我們先給他一點時間,不要給他壓力。”“這裏的怪物好像根本不會殺光,這怎麼可以!”風非然在包圍圈裏麵跳腳,自己的功夫不軟,但是耐不住這種東西太多!殺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