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是戰友,為什麼說是親人,有些存在我們不得不承認那與生俱來就具有非凡的意義,而莫依蘭在白朗心中就是那樣別具意義的人。大學四年間,無論是晨練還是暮操,或是一天三餐時,互相尋找彼此的身影,確定對方在哪裏是他們早已習慣成自然的舉動,而幫忙打飯,將對方喜歡吃的自己多打一份,到時候加到對方的碗碟裏那也是再平常不過的,這些無關乎曖昧,卻早已超越了曖昧,那是一種篤信,對彼此在心中地位的肯定,是隻有親人才能如此相待的情感寫照。
常說相遇不一定要有理由,但真正相愛就必定會有開頭,而白朗和莫依蘭兩顆年輕的心真正緊緊相貼釋放出那份真情要從六月間的一次采訪經曆說起。
他們在一次出外采編的過程中,因為要采訪一位施工工地的民工師傅,白朗和莫依蘭騎著單車前往離雜誌社十多公裏遠的雲錦地鐵2號線小青灣站的施工工地。因為工期緊張,工地的李師傅邊工作邊和他們做著交流,不曾想因為施工區域視線閉塞,而白朗和莫依蘭所站的位置又處於車輛觀察的盲區,當一輛大型拖車正欲拐彎通過時,危險降臨了,在二層施工結構平台上的李師傅大聲叫喊:“車、車,孩子們小心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朗一把抱住因驚嚇楞在原地的莫依蘭一躍而出,拖車呼嘯而過,隨即聽見刺耳的製動聲,拖車司機急忙下車查看,而眼前的這個小夥緊緊抱著一個姑娘,手背和腿部的衣服都已經破洞,多處露出的皮膚血肉模糊……而懷中的姑娘,毫發未傷!
“小莫,你沒事吧!”
“白朗,我沒事!你呢?你流血了……啊……嗚嗚嗚嗚……白朗,你沒事吧……”
莫依蘭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把頭埋在白朗的胸前大哭起來……
“沒大礙,都是皮外傷!按時吃藥塗擦藥膏,一個月左右就能恢複的!”外科醫生許冉主任和劉玲說道,“這孩子挺勇敢的,聽那女孩子描述,我都覺得白朗這孩子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依靠,我要有生的是女兒,我一定得找這樣的女婿!”劉玲欣慰的笑了,向這對青春旅途上相互扶持的年輕人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一次獨處
陳莎自從和白朗在雜誌社初次見過之後,一份莫名的好感油然而生,回到家就向劉玲問起關於白朗的種種“事跡”,而母親說起白朗時,也總是麵帶微笑,“是個好孩子,也很有才幹,將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陳莎這次回國來到《春之曉》雜誌社其實是劉玲為自己的女兒安排的一次試煉,為陳莎提供了檢驗留學成果,提高應變管理能力的寶貴實戰機會。而陳莎上手很快,對雜誌社的運作流程和管理協調短時間內都做到了得心應手,而在她自己內心深處,有這樣的一個名字成了她回國之後最大的收獲——白朗。
萍水相逢是種輕鬆,是種寫意,不摻雜任何計劃、安排等刻意的東西,再自然不過的氛圍中編織起的感情紐帶最簡單同樣也最真摯。六月的《春之曉》忙碌更充滿熱情,十三號正逢周五,白朗因為人物專訪內容的臨時變更,趕完采訪之後回到公司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而今天陳莎也因為母親臨時交代的工作事宜正在辦公室加班。白朗推門進來的瞬間,兩雙眼神不經意間觸碰到一起……
“陳莎,你還沒走啊!”
“恩,今天有些事要加班,你呢?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趕一個采訪,一會要完稿,還得待一會兒!你吃了沒,我剛買了漢堡,雙份的,奶茶給你喝,我倒開水去!”
還沒等陳莎回答,熱騰騰的漢堡和奶茶就已經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哦,謝謝你哦,你吃一個能飽麼?”陳莎一臉幸福加俏皮的問。
“哈哈,我是餓死鬼投胎,吃多少都飽不了的!安啦,這個東西熱量大,我是用的優惠券買一送一,正好一份給你填肚子,快吃吧!”
……
哈哈哈!又是一陣愉悅的歡笑聲……
一間雜誌社,一盞燈光,兩個年輕人,一次獨處!她很幸福,他很真誠!
這次以後,陳莎每每和白朗和莫依蘭在一起時,對白朗都會投來更多的關注目光,而且會經常帶一些好吃的零食分給他,當然莫依蘭也有份,隻是每次白朗的都是大份。莫依蘭漸漸看出了陳莎對白朗的特別情結,當白朗和陳莎嬉笑哄鬧時總見莫依蘭半帶著微笑抿抿嘴卻還是掩不住她輕皺細眉的瞬間。
“白朗,陳莎很漂亮吧!”
“啊?恩!挺好的……”
“哦……你挺喜歡她的吧!”
“小莫,你說到哪裏去了……她是挺好看的,人也挺好,但是在我眼裏,誰都比不上你的!”白朗側著頭調皮的說道。
“不正經,別人家姑娘對你那麼好,你還一個勁的說甜言蜜語給我聽,不和你說話了……”莫依蘭嗔怒道,可她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裏卻樂開了花。
年輕人在情感旅途上會遭遇很多支線,就和我們所熟識的網遊裏一樣,很多時候那些支線任務必須完成了,你的人生才夠完滿,成績單才能算合格。而白朗是個固執的人,他認定的一些人或事物一旦在心底紮了根,那就是無法替代的,而這份真摯於現在的我們都是難遇難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