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恐高症症狀很輕微,當時又是一片盛況空前,很自然就忘了對高空的恐懼。”聞楠低聲解釋道。
“這樣不好嗎?”侯翔承更奇怪了,這種情況不是該盼著雲蒂拉的恐高症越嚴重越好嗎?
的確是這樣,但是……
聞樺和聞楠再次對視一眼,麵色有些不好,他們同時想起了每次爸爸提到雲蒂拉時會說的話。
【她不是我的孩子。】語氣淡漠而厭惡,一點也不像是氣言,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每個當場聽到的人,都感覺得到,他的話意就是字麵意思。
也因此,在聞楠他們四兄妹看來,雲蒂拉根本不是他們的姐姐(妹妹),而是為了謀奪他們聞家的爵位和產業而使用了基因轉換藥劑改變了NDA的假姐姐(妹妹)。
但是血脈基因能夠用藥劑轉換,像恐高症這樣的隱性遺傳卻無法造假。
這或許是個巧合,但這種巧合實在很難不讓人心生疑慮。
兩人驀然又想起每次媽媽在爸爸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的反應——沉默,是的,唯有沉默。
現在想來,媽媽雖然一直擔憂他們的未來,卻從來沒有真正對雲蒂拉表現出敵意,一絲一毫都沒有。
作為一個眼看子女地位受到威脅的母親,她這樣的態度明顯不符合常理。他們的媽媽雖然性格寬厚,但絕不是聖母。
可是這樣奇怪的現象,他們卻一直無知無覺。
對於雲蒂拉的情況,蘭澈溪同樣也在關注。
“你是說她現在心理出了狀況?”蘭澈溪有些訝異地聽著玉祁馨的彙報。
玉祁馨點頭,抬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心理醫生做過介入治療,但成果非常有限,連讓雲蒂拉睡個好覺都做不到。”
“林肆就沒有過問?”
“並非如此,竟軒冕下的醫療團隊也參與了對雲蒂拉的治療,隻是除了開始時的搶救,之後都專業不對口,沒起到什麼作用,顧專家倒是建議請一位心理學大師,但雲蒂拉本人拒絕了。”
蘭澈溪對雲蒂拉這樣的選擇並不意外,在貧民區長大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光彩的經曆,雲蒂拉的身份又那樣複雜,再加上能看出她的自尊心很高,她這樣做完全在意料之中。
畢竟,心理學大師那種人物,有的是辦法把你心中的秘密挖出來。
“那林肆呢?”蘭澈溪似隨意地問道。
她的話沒頭沒尾的,玉祁馨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問道,努力壓下唇邊的笑意道:“竟軒冕下本人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隻派了醫療團隊和兩個女性侍從過去照料,如今醫療團隊也撤回來了,隻剩下那兩個女性侍從。”
“林肆沒有親自去探望?”蘭澈溪是真的訝異,雖說她總有些搞不清楚林肆和雲蒂拉之間的關係,但這兩人之間無疑是有情分的,林肆去探望雲蒂拉完全是情理之中。
她不知道,若是往常雲蒂拉出了事,隻要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林肆肯定會抽空前去探望,但這次雲蒂拉這樣全都是拜蘭澈溪所賜,雖然雲蒂拉本人不知道,但林肆總覺得如果去了會有種自己配合雲蒂拉撬了澈溪牆角的錯覺,仿佛自己成為了雲蒂拉向澈溪示威的工具,他可不能做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
這思考方式實在是異於常人,也難怪蘭澈溪沒能弄明白原委,但這並不妨礙她的心情好起來。
玉祁馨點了點頭,“竟軒冕下對雲蒂拉的情況並沒有太關注。”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最後一句話她明智地吞到了肚子裏,她現在說的爽快了,若是將來兩人郎情妾意,又一時興起提起來,倒黴的還不是她,反正看著竟軒冕下也被自家冕下吃得死死的。
事實上,林肆如今正抓心撓肝,當然,不是為了雲蒂拉,而是為了那天澈溪以及她家人的態度和反應。
煎熬了兩天,他終於坐不住了,一個視訊把方冠軍招來了。
“我忙的要死,你火燒眉毛一樣將我叫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到了林肆在江南道的家,方冠軍脫下西裝外套丟給艾拉,癱到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問道。
綠茵盛會事件之後,媒體一片繁亂,許多參加大舞台的藝人開始活躍,各家經紀公司為了占據市場你爭我奪,方冠軍這幾天連喘口氣的時間都要斟酌著來。
“我覺得澈溪可能、大概、應該……是有點喜歡我的?”林肆用“可能”、“大概”、應該、“……”、“有點”、“?”來強調對自己判斷的不確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