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年發展,工作室練習生的課程早不是當初可以比擬的了。聲樂、舞蹈、語言、演技、樂器、創作、形體、禮儀、出道學,其中有些是必修的,有些是選修的。
基於林肆的情況,他隻需要學習聲樂和舞蹈兩項,讓一幹練習生羨慕不已。
對於可供選擇的別墅區,林肆心中很是不滿,不是他挑剔,事實上他的適應性強,也不是非常講究的人,更不要說別墅區的房子無一不是精品,而是這些別墅離蘭澈溪住的地方太遠了,即便他已經盡量選了內圍的房子,兩邊距離還是有二十多裏。尤其中間還有成片的果林,完全是妨礙偵查適合潛伏襲擊,方便敵人的環境。
對於林肆選了什麼房子,蘭澈溪並沒有過多關心。對她來說,林肆成為工作室的練習生並不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太大改變。
——至少這個時候,她是這樣認為的。
林肆的加入如同一顆小石子丟到湖裏,引起了一時的波瀾,沒幾天就恢複了平靜。工作室每個人都在為夢想而努力,除了開始的好奇,對於林肆,他們很快就能平常待之了。
自然,蘭澈溪也屬於其中一員。
對此,林肆的心情有些矛盾,高興於蘭澈溪沒有因為多年前的“恩怨”對他差別對待,又莫名地不喜歡自己的待遇和其他人沒有差別。
自從離蘭澈溪近了,林肆總覺得自己的情緒變得有些奇怪,比如來時的迷茫,再比如這次。明明禁藥對他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莫名的情緒?
但這種煩惱並沒有困惱他太久,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怎麼二十四小時周密保護蘭澈溪的事上。
環境不樂觀,他隻能自己改變環境,於是,將近半個月,他每天夜裏都會出動,將蘭澈溪家的附近安裝上自己改裝的各種隱秘的安保警報係統,把蘭澈溪住處附近防護得滴水不漏。
唯一對他的行為有所察覺的隻有兜兜,不過,看在他做的事有利於蘭澈溪,它也就沒有進行幹擾。
當然,秉持著隱下林肆所有功勞,讓他在蘭澈溪麵前討不了好的原則,兜兜根本沒想過把這事告訴蘭澈溪。
而林肆的安裝手法本來就是防著韓星和韓鳴這種專業情報人員的,他們毫無防備下,根本沒有發覺。
這天,蘭澈溪到練習樓去看練習生,順便了解他們的進度。彼時練習生正在江崇的指導下練習jazz,除了梁琅琅、侯翔承和龍悉三人跳得最好,關鬱、許藝等人也表現得不錯,朝雪和司憶是學得最差的。他們兩人是繼迷燈之後又兩個讓江崇操心的,當然,比起迷燈的孺子不可教,他們兩人的沒有舞蹈天賦還是在普通範圍內的,就是學得慢了點,動作稍稍僵硬了點。
因為有著迷燈的前例,江崇對他們二人難得的有耐心,糾正他們動作的時候,也沒有噴毒液。
注意到蘭澈溪過來,江崇給了他們一個繼續的動作,走了過來輕聲問:“怎麼樣?很不錯吧。”語氣中滿是得意,有著迷燈這樣的反麵案例在前,在他看來,如今這些孩子在他眼中每個都是天使。
蘭澈溪點了點頭,目光落到跳得有模有樣的林肆身上,“他怎麼樣?”
江崇豎起大拇指,“很棒,身體平衡、柔韌性、耐力都一流,隻是因為沒做過舞蹈方麵的訓練,肢體有些僵硬,相信假以時日便會成為一流的舞者,隻是……”
說著說著,江崇的語氣有些遲疑。
“隻是什麼?”蘭澈溪不解。
江崇皺了皺眉道:“你看看他的動作。”
蘭澈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林肆此時正做著一個波浪形扭動的舞蹈動作,如同江崇所說肢體有些僵硬,動作卻非常標準規範。
“繼續看。”見蘭澈溪目露迷茫,江崇開口道。
蘭澈溪依言看了一會,有些遲疑道:“似乎的確有些不對勁?”不是說哪裏挑錯了,而是相同的lazz動作,他跳起來和身邊人總有些不同的味道,具體又說不上來。
“是軍隊的味道。”江崇提醒道:“還很……老練的感覺,一點也不是新兵的感覺,仿佛有種鏗鏘的鐵血味兒。”
“林肆不是演員嗎?難道他還當過兵,上過太空戰場?”江崇疑惑地看向蘭澈溪。
林肆不會想到,他的底細居然會被一個編舞老師看出來。
不得不說術業有專攻,對江崇來說,隻要遇到和舞蹈相關的事情,他就會變得非常敏銳。
“不知道。”蘭澈溪搖了搖頭,心中卻開始猜測起林肆失蹤期間的經曆。
江崇皺了皺眉,但很快就鬆開了,“也罷,反正也和我沒關係。”要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懂得尊重他人的隱私。
“那這對他的舞蹈有什麼影響嗎?”蘭澈溪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江崇搖頭道:“不僅不會,反而還會形成獨有的風格。”
“那就好。”蘭澈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