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一下馬車著實吃了一驚,未曾想到有如此多的人,恐怕是榮安各縣的官吏都來了吧,自己排場如此大?轉而看著慕容雨,看她微愣了一下,知她亦是吃驚的,轉念一想,這哪是她排場大,這架勢分明是衝著身旁這位來的,不由得感歎地搖搖頭。
“怎麼?”見昊天搖頭,慕容雨問道。
昊天無奈,這幫官吏趨炎附勢的姿態還未開始就已盡現,一看到自己就想看到財神爺一樣兩眼放光,好像自己不是運送賑災銀,而是給他榮安的官吏運送賀禮的。
“公主,駙馬舟車勞頓,下官已備好飯為二位接風洗塵。”
“有勞張大人了。”
這幫官也算是精靈,知曉她二人連夜趕路舟車勞頓便未做多繁瑣的接待,簡單的吃了飯一臉沉痛樣訴說了如今災情,這頓飯便結束了。
“公主與駙馬今日旅途勞頓,下官也不便多說,還請公主與駙馬先行休息,明日下官在百粵樓設宴,再與駙馬細細商討賑災銀的發放。不知駙馬可願賞臉?”
昊天一聽,這著實有趣,百粵樓一聽便是酒樓,聽他那張遠陰陽怪氣地說什麼“細細商討賑災銀的發放”便知這定是打什麼注意了,昊天眼珠一轉:“張大人真是勤政愛民啊,本官出來乍到,還要多仰仗張刺史才是。”
那張遠聞言一喜,一直偷瞄慕容雨,見她聽見他們兩的對話並未作何反應,保持著下馬車後的冰山臉,隻是每當她將視線落到昊天身上時,眼裏的溫柔竟然讓張遠舍不得移開眼,可是張遠再是色膽包天也不敢多將視線多留片刻的。見昊天對自己說了這樣暗示的話,慕容雨依然溫柔的看著他,一點也沒什麼反感的表現,心裏暗自忖度:“果然是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被自家夫君吃得死死地,這駙馬今日表現看來,自己此番又可以海撈一筆。”
眼神諂媚的看著昊天:“好說,好說。”
夜晚,翠兒鋪好床便關門出去了,榮安府衙內的房間不似平安王府那麼寬敞,燈展也沒有那麼明亮,昏暗的燈光使房內有些朦朧。
“雨兒,該入睡了。”昊天拉過雨兒的手,今日同塌在所難免,見慕容雨有些局促,她不禁有些覺得好笑,自己又做不了什麼,又想自己的身份,昊天有些心虛。
“怎麼了?”見昊天突然眼神輾轉,慕容雨奇怪的問道。
“無事。”昊天暫時甩掉心裏的疙瘩,說到:“雨兒今日要昊天睡床還是睡地?”
在慕容雨額上落下一個輕吻,昊天揶揄道。
“駙馬是想要睡床還是睡地?”見慕容雨並未因著自己的問話兒害羞,反而饒有興趣的睜著大眼反問自己,曖昧的燈光下,慕容雨的眼睛忽閃忽閃煞是可愛又讓昊天心神一動,強忍著親吻的衝動說到:“咳咳,南方本就潮濕,況且現下天已入夏,濕氣更甚,恐不宜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