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之前的確忽略了這一點。”周信點點頭，“如果它單單隻有接收信息的功能的話確實顯得有些怪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阿特拉斯之前就沒有提到過那座塔具有發送信息的功能。”
“或許是忘記了吧，不過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她還沒有發現這項功能。”斯普雷德接道。
“如果說那座塔具有發送信息的功能的話，那它又會把信息發送到什麼地方去呢？”達特好奇地問道。
斯普雷德回答道：“這我也不能夠確定，但卻有兩個猜測。第一種猜測就是，那座塔底的信息處理中心把武裝衛星發來的某些重要信息處理過後轉換成了需要執行的命令重新發送了回去，例如之前發送全球警報之類的。準確的說，這已經不算是信息處理中心了，而是信息決策中心。當然，這樣的功能諾珊星球上的那些中樞塔或許也能夠完成。可也不排除為了保險，所以才將這樣的決策中心建造在星球之外的可能性。”說到這裏，斯普雷德停了下來，然後把目光集中到了周信的身上。
這個時候，達特正聽的連連點頭，見到斯普雷德突然停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催促道：“還有另一種猜測呢？是什麼？”
猶豫了一會，斯普雷德才繼續說道：“另一種猜測就是，從那座塔裏所發送出來的信息，根本就不是發送到這個恒星係內部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停了下來。
“什麼意思？”達特仍然沒有想通其中的關鍵，他追問道。
周信看了斯普雷德一眼，然後跟在達特後麵凝重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可怕了。”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聽到這句話，達特知道周信已經明白了，他再次追問道。
“斯普雷德的意思是，那些信息可能被發送到了其它恒星係內。”周信解釋道。
沒有在意達特恍然大悟的神色，周信轉頭對斯普雷德說道：“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諾珊文明根本就沒有能力離開自己的星球，就更不用說離開這個恒星係了。如果說那座通訊塔真的能夠將信息發送到恒星係以外的話，那接收到信息的極有可能是一個跟諾珊文明完全沒有關係的文明。”
“也就是說，諾珊人腦中的芯片將信息發送到了中樞塔，然後中樞塔又把信息發送給了天上的武裝衛星，再從武裝衛星轉到這裏的這座通訊塔，經由通訊塔，最終把信息送到了其它文明的手上。”很快，斯普雷德就把整個信息傳遞的鏈條整理了出來。
“如果說信息是發送給其他文明的話，那豈不是說諾珊人腦中的芯片很有可能是其他文明發明出來的？”達特疑惑地問道。雖然此時他的思維還沒有跟上周信與斯普雷德的節奏，但卻不妨礙他從對話中推測出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