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個白眼,沒有搭腔。
喝酒的時候我可看著了,老卵手上戴的可是江詩丹頓!這小子混的人模狗眼的,能求著我什麼呀。
看我沒啥反應,老卵略顯尷尬的幹咳了兩聲,故作高深的問道:“窯子,知道啥是厭勝不?”
“知道,就是漢地的巫術唄!”我撇撇嘴,這些玩意兒是我的老本行,這小子跟我麵前裝什麼大瓣蒜!
老卵點點頭:“不瞞你說,我這幾年表麵上風光,其實幹啥賠啥。就是中了這厭勝之術了!我找人看過了,我家老房子裏讓人下了倒栽玉貔貅!這是斷了欒家的財路了!”
我心說怪不得這小子結賬這麼痛快,原來是想讓我平事兒。
可我都沒聽說過什麼“倒栽玉貔貅”。按我自己的理解,貔貅是吞財的,隻進不出。可如果倒著埋在宅子裏,可就是吞的自家的財了!這不賠錢就怪了!
可之前在河底村的遭遇還在眼前,我哪敢隨便充大。當下趕緊推辭道:
“老卵你這可就找錯人了!你說要是走私個航母坦克、偷獵個外星人啥的,沒準兒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可這巫蠱之術,我是隻能幹瞪眼,幫不上忙啊!”
老卵一擺手:“你小子就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你和……,和你爺爺都是幹啥的了!”
話說到一半兒,老卵突然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噢,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也不讓你白忙活,事成之後,給你兩千塊錢!”
“滾犢子!你提錢幹什麼!就咱倆這交情,你跟我提錢?”
一聽他跟我提錢,我這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小子是在哪兒沾的這些銅臭味!
知道他發達了,我蹭他頓酒喝,這是拿他當朋友。可這小子跟我提錢,這不是打我臉嘛!
這火氣一上湧,說話就不走腦子了。我狠狠一拍桌子,說道:“我還就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我還非幫不可了!我讓你小子看看啥叫朋友!”
一聽我放出這話,老卵眉開眼笑:“嘿嘿,我就說窯子最夠朋友!要不我能來找你嘛!”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這他娘的是中了激將法了!我倒是想在老卵麵前充大,可實在是沒那個本事啊。
可我剛剛還拍桌子放狠話,總不能扭頭就反悔,隻能是想辦法拖上一拖:“不過咱們醜話可說前頭,我是真不懂什麼倒栽玉貔貅,要不我先找個能耐人給你問問?”
“破解的法子我有,你就出點力氣就成!”老卵從桌子下麵拎出個手提包:“這裏麵有黑狗血。你在我家院子裏挖個坑,把黑狗血潑進去,這事兒就算是完了!”
老卵將手提包推向我麵前,低聲說道:“不過要快,今天晚上就做!時間不多了!”
一看這架勢,我知道這事兒我是推不掉了。
我這人慫,遇事能躲就躲。可要是真躲不過去了,就容易犯一股二杆子勁兒。到時候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敢抽他兩個臉蛋子!
我一咬牙,拽過了手提包:“這多大點事兒啊!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給你把事兒平了!”
我拎著包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嘴裏還念叨著:“你小子可別想偷跑!在這兒點幾個好菜,等我回來咱倆接著喝!”
“窯子!”
我都走到門口了,又被老卵給叫住。
“要快,時間不多了!”老卵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