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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白秋點點頭，瞪了瑩瑩一眼，“還不走？”
前廳上，氣氛幾乎要凝為冰點，所有人都僵直地站著，沒人敢說一句話。
白天壽背著雙手，臉色鐵青地站在大廳中央，刀子一般的目光一個一個地從人們身上掃過。
“爹爹，發生什麼事了？”白秋不敢再撒嬌，小心翼翼地問。
“哼！”白天壽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兩個家仆用擔架抬出一副屍骨，這屍骨不是人的屍骨，正是被高劍吃得還剩大半拉子的靈牙屍骨，旁邊還放著一張皮，確切地說，是高劍別出心裁創製出的皮裙。
“這是怎麼回事？”白天壽冷冰冰地看著白秋的臉。
“爹爹，不，不是我，我不知道啊！”白秋看見白天壽的臉從來沒有這樣鐵青過，嚇得說話有些結巴。
“哼！我有說是你嗎？”白天壽冷冷道：“這皮是從你房間裏找到的，你怎麼說？”
“我撿來的！”白秋脫口而出。
“哪裏撿的？”
“河邊！”
“靈牙屍骨也是在河邊發現的，你既然早已知曉，為什麼剛才在園中不告訴我？”白天壽冷峻的目光可以殺死人，從高劍和瑩瑩的臉上一一掃過。
“說！到底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白秋挺直背，向前大踏一步，擋在高劍身前，故作理直氣壯地回答。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白天壽忽然一指高劍，怒道：“你，出來！”
高劍笑嘻嘻地站了出來，道：“什麼事？”
“好小子，你殺了靈牙，剝了它的皮，吃了它的肉，還不承認？哼！”白天壽氣哼哼的，身子站得像一根木棍，硬梆梆地戳在那裏。
“我可沒有要殺它，是它先要吃我！”高劍一臉滿不在乎地神情，他覺得不就是死了一隻怪獸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又不是白癡，難道站那裏不動，還要跟它說：喂，靈牙大哥，你餓了嗎？快來吃吧！我的肉又鮮又美！”
高劍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白秋臉色都嚇得白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和她爹爹說話！
“臭小子！膽敢如此放肆！”白少聰右手探出，他人未動，右臂卻忽地拉長，向高劍頸項中抓去。
高劍移形換位，身法比先前又快了許多，向右微一側身，左手已將白少聰手腕脈門擒住。
“少聰，不得放肆！”白天壽斷喝一聲。
白少聰悻悻地收回右手。
“好小子，有點意思！”白天壽陰沉著臉，在廳中踱了幾步，他走近高劍身邊，忽然一掌向高劍左肩上拍下。
高劍也不閃躲，反用肩膀去迎。
他自恃年輕力壯，又見白天壽是個長著白胡須的半百老人，若是在現代社會，像這樣的老頭子能做什麼？不就是在公園裏散散步，下下棋麼？連一擔水也挑不動，嘿嘿！
高劍正得意地想著，猛然覺得大不對勁，右肩膀劇烈地疼痛起來，像是被人將整條臂膀卸了下來一樣，胳膊先是疼痛，然後就軟綿綿地垂了下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了。
白秋嚇得臉色大變，差點哭出聲來，上前一把扯住了白天壽的衣袖，道：“爹爹，求你饒過他吧！高劍他也不知道靈牙是你養的神獸啊！他若是知道，寧肯被靈牙咬死也不會將它打死的，爹爹！爹爹！”
白秋喊了兩聲，見白天壽沒有放手，便雙手扯住白天壽衣袖，一邊用力地搖晃，一邊大哭起來，道：
“哇……我就知道爹爹不疼我了！娘親一死，爹爹就當我是撿來的丫頭了！嗚嗚嗚……娘親，你在哪裏呀？……嗚嗚嗚……爹爹不要我了！爹爹不疼我了！所有人都欺負我……嗚嗚嗚……我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