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能量風暴席卷了整個世界,空間被撕開了無數道裂縫,就連大陸的一角都隨著撕開的空間炸裂開來,消失在裂縫的另一頭。數以億計的人類在這場災難喪生,僥幸存活下來的極少數人類,大多也因為遭到了劇烈的能量輻射而罹患重病……”
“這場恐怖災難之後,察覺到‘門被打開’的神靈降下了神罰,無數體型巨大的蟲族從地底鑽出,吞噬掉了地表殘存所有人類明,至此,人類滅亡。”
隨著字幕的消失,蒙塔洛也停止了解說,影像隻剩下了荒涼破敗的都市和杳無人煙的大地。
短短不到三十分鍾的影像,所包含的信息量卻大得驚人。尤其是最後這段,寥寥數個鏡頭,卻讓人渾身為之顫栗。不解的地方實在太多,然後想要開口發問,又讓人不知該從何處問起。
正努力整理著思路,眼前那原本已經一片空白的影像忽然又晃動起來,漸漸浮現出一位少年模糊的身影。
隻見那少年站在某處大門前,正茫然地左顧右盼。忽而整個影像一換,那少年已手持長劍與不知什麼人纏鬥起來。又過了幾秒,場景再次轉換,那少年又手持著酒杯,與某人在就把裏喝起酒來……
就這樣走馬觀花般,那少年時而與敵人纏鬥,時而與友人交談,背景淩亂而模糊,仿佛夢景象……
正看得莫名其妙間,忽然一位手持長弓的半裸巨漢猛然朝身在半空的少年射來三箭,我心不由一驚,轉眼又看到一條巨蛇朝那少年張口噴出一道狹長的冰柱……
“啊!!……啊!這……這不是我麼?!……”我驚愕地大叫出聲後,卻見其餘三人都拿著奇怪的眼神瞅著我。
雪城月更是衝我翻著白眼道:“你居然現在才認出這就是你自己麼?”
“咦?難道你們對此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我指著影像的另一個我,試圖讓他們理解眼前這正在發生的一切明顯已超脫了人類認知的範疇。
“當然奇怪了,憑什麼你的身形那麼清晰,輪到我的時候就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啊!”
“啊!這個好像是我呢!”一旁的欒茹湘忽然也指著畫麵開心地叫了起來。
蒙塔洛則喃喃驚喜道:“剛剛那條小小的龍,莫非就是聖主麼?它身旁的那位女又是誰?”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忽然有種自己成了搞笑整蠱節目犧牲品的錯別,那仿佛就就像是“我明明快被嚇死了,為什麼他們卻還在哈哈大笑”的強烈混亂感,讓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此時投影原本模糊混亂的影像不知何時竟漸漸清晰起來,現出了一片被無數殘破凋零的古代遺跡環繞著的挖掘工地。鳥瞰的畫麵,依稀能辨認出身著現代製服的人們正操作著各種大型設備在其忙碌地挖掘著,而工地外圍,有不少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四處巡邏。
隨著鏡頭忽然高速拉升,眼前猛地一花,我們仿佛是從數百米的高空瞬間便穿透重重地層,到達了地底的極深處……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眼前似乎是一個封閉的狹小空間。緊接著,視野就像是適應了這片黑暗般,漸漸照亮了四周……
“這是……”我呆看著畫麵正逐漸顯現出的事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劍,和盾……”蒙塔洛也難以置信,“原來……他們是在挖這個?!”
正說著,仿佛供電不穩般,影像毫無征兆地閃了幾下後,便突然斷了播放。蒙塔洛手的聖器也隨之發出了一陣“卡卡”輕響,接著,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呃……怎麼忽然壞掉了?”我愕然道。
“好像是啟動了自毀程序。”蒙塔洛皺著眉檢視了一下,“看來這位聖者是不想讓其他人再看到這段影像了。”
“自毀?”雪城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毀?多好的末日紀錄片啊!”
欒茹湘在一旁解釋道:“這個不是紀錄片啦,是三萬年前一位帕爾蘭大陸的聖者預見到末日之後,專門錄下來給少爺看的……哦,之前還有個什麼禁製,說是除了少爺,誰都不能解開呢!”
雪城月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瞅了我好半天,才放佛明白過來半歪著頭自言自語道:“哦,我還說呢,怎麼這家夥也跑到裏麵去了,原來是這樣啊!”
我衝她嘿嘿一笑,學著她平時得意的樣一抬下巴斜睨著她道:“怎麼樣,你師兄我厲害吧!連三萬多年前的異世界聖者都崇拜得親手錄了個片給我看,可見我的名聲已經突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製,真正的無遠弗屆了啊!”
聽完我的話,雪城月非但沒像我預料那般難以置信地指著我“哇!哇!”大叫,反倒像個被壞叔叔嚇到了的小女孩般,一言不發地躲到欒茹湘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瞅著我,然後便轉身一溜煙地逃走了。
“少爺,你好像嚇到她了呢!”欒茹湘擔心地看著她逃走的方向道。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
“這可能是由於忽然出現的巨大認知落差,導致了情感處理上的強烈混亂吧!”蒙塔洛摸著下巴推測道:“要是我孫女忽然用鐵錚錚的事實告訴我她其實是我奶奶的話,我恐怕也會被猛的嚇上一跳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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