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鬆了口氣,我這才發現躺在梅麗雅身旁的那名女子臉上的麵具已被扔到地上,隻是側著臉看不清相貌。基於非禮勿視的原則,我忍住了想看看她真麵目的衝動。

此刻她身上的衣服尚還齊整,隻是裙擺稍有些淩亂,讓一條雪嫩的**從裙叉中露了出來。不過盡管如此,看起來卻似乎並沒有遭受到什麼侵犯。

我鬆了口氣,看了看床邊放著注射器和塑膠瓶的矮茶幾,赫然發現居然還有一部照相機!這個老變態難不成還想拍下受害者的裸照作為紀念麼?!

阿蘭察看著那個女子的情形,慶幸道:「看不出來查理這老頭還真夠有耐心的,非要梅麗雅你來了才肯下手,不然她可就沒這麼走運了……好了,接下來隻要收拾乾淨現場,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那他們怎麼辦?」我指著地上的查理總督察和另一位疑為政府官員的人物,「總不能就這樣不管了吧,這個查理要是不解決掉,以後我可就麻煩了。」

「我回去後會讓我爸爸去揭發他們……」梅麗雅小聲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爸爸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別傻了……」阿蘭歎了口氣,「就算你和你的朋友肯出庭指證他,他們也肯定會說,既然你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也無法證明他侵犯了你們,那又怎麼能證明**就是他下的?說不定他還是那個救你們的人呢……」

「可是我親耳聽到……」

「是啊,你聽到了他說的話,我們也聽到了。」阿蘭打斷她道:「但是你能讓法官相信麼,能讓陪審團相信麼?法官和陪審團跟他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你又憑什麼來讓他們站在你這一邊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被他們用毒品掌握之後的女人,首先拿去享用的,就是那些法官和議會陪審團的成員了,而對於你這個令他們垂涎已久卻屢次逃脫的目標,他們恨不能當場就把你弄到手,又怎麼可能會袒護呢?……」

梅麗雅驚恐地看著阿蘭,下意識地抓緊了胸口。

我拍了拍阿蘭道:「別嚇唬她了,你倒說說看該怎麼辦?」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阿蘭朝查理總督察身旁那個擺滿了各種玻璃器皿和紅酒的茶幾冷笑道:「我相信那裏不光有他們用的毒品,肯定還有**之類的東西,這麼個縱欲過度的中年老變態,不用這種東西就根本沒有能力。哼哼,我要讓他死了也遺臭萬年,還沒人能知道是我們幹的。」

梅麗雅那位朋友,果然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即使戴上了銀灰色的麵具,卻依然掩飾不住她那俏麗動人的姿色。

雖說我很懷疑她就是那個叫什麼詩藤蕊的野蠻女,好幾次都想裝作手滑讓背在背上的她從樓梯上滾下去一解心頭之恨,可這種趁人之危的卑鄙行為實在有違我做人的原則。然而最令人氣憤的是,阿蘭居然還在一旁不斷地以小人之心揣度著我。

當我們爬上第七層樓梯時,一直對我那托在美女臀下的左手耿耿於懷的阿蘭終於忍不住問道:「梅麗雅姐姐,你真的放心讓他來背麼?」

「你要是不放心,我很樂意讓給你……」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嘛!」阿蘭吐了吐舌頭,「啊,梅麗雅姐姐,你說你是學畫畫的?……」

「嗯,是啊!」還沒緩過勁來的梅麗雅略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哦?會畫人體素描麼?」

「嗯……」

「哇!真幸福呢!快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打著藝術的旗號,讓你父親手下那些帥哥們脫光了給你畫過?比如說阿月姐的哥哥,他身材一定很不錯吧……」

梅麗雅吃驚地看向她,愣了好幾秒後才突然失笑道:「哪有~~都隻是在畫石膏像而已啦……」

「石膏像?那多沒意思啊,冷冰冰、硬邦邦的,而且死氣沉沉、動都不會動,摸起來更是沒感覺……難道你就沒動過類似的念頭麼?畢竟這麼得天獨厚的資源,不好好享受,實在是太暴殄天物啦……」阿蘭頗為可惜地歎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可惜我爸爸肯定不會同意的……唉……」梅麗雅居然也很惋惜地陪著她歎起氣來。

「……」看著這兩位「誌同道合」的女人,我實在無話可說了……

對於剛剛從拉奇特事件中死裏逃生的我來說,這一晚所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才中了**彩又在街邊意外撿起十魯克般不值一提。雖然我對我們是否有權宣判查理總督察死刑還存有疑慮,但當我聽阿蘭說到「……說不定下一個目標就是阿冰姐……」時,便立刻如醍醐灌頂般一股腦地將所有的迷*幻*藥和**統統注射進了查理總督察體內……

在回來的路上,我又仔細想了想,似乎我也並沒有做錯什麼。畢竟阿蘭說得有道理,像他這種勢力根深蒂固的大人物,即使東窗事發,也難保那些跟他沆瀣一氣的法官和陪審團們不會站在他那一邊。既然用正常的司法手段很難扳倒他,那還不如直接讓他去跟上帝懺悔來的乾淨利落……至少不會再有女人落人他的魔掌,而那些曾被他掌控的女人們說不定也能重獲自由了。隻是……萬一被人查出來是我們幹的,大概我也就要和如今這平靜的生活永遠地說再見了……一想到這裏,我背後就一陣發冷。

「放心吧,我仔細檢查過好幾遍現場,別說指紋,就連每一根頭發都清理得乾乾淨淨,所以絕對不會有人懷疑是我們幹的……」

當騎在我背上的阿蘭再三賭咒發誓,信誓旦旦地猛拍我的胸口向我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有問題」後,我這才終於稍稍放下了心。可當她指著校園廣場上的「思考者」雕像問我怎麼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地隨地大小便時,我不禁又有了想衝回去再檢查一遍現場的衝動……

原以為查理總督察的死將會是一件轟動世界的大新聞,可自那晚之後整整過了三天,別說電視新聞裏對此隻字未提,就連那些對一隻被飛碟撞死的母雞都要追蹤報導三天三夜的地攤報紙居然也毫無消息,仿佛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沒有過一個叫做查理的總督察一般。

會有這樣的結果,令我擔心之餘,又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阿蘭解釋說:「自己的頭兒死在一個政府官員的床上,死因還是因為注射了過量的**,隻要是有一點點羞恥心的人,都會對此事緘口不言吧!」

「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死?」擔心的我突發奇想。

「怎麼可能?那麼大劑量的高純度興奮劑和**,就算他是一頭大象都活不下來。」阿蘭衝著我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