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吃飯的時候三個人更是小心翼翼的相互戒備著,師傅養的那隻老狼,成了我們最佳的實驗品。每道菜,每個碗,每根筷子都得讓它先添添,甚至是放椅子的地板我都要先敲一敲,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幾乎每一次都會在老狼捂著肚子跑向廁所或抱著根柱子發情的時候爆發一場爭鬥。中間夾雜著不堪入耳的臭罵。

“你這老淫賊,竟做出在韭菜雞蛋湯裏放**的的下流事情!枉你自詡為一代宗師……道德竟如此敗壞,怎能為人師表?難不成你想**我和阿羽嗎?快點說你是不是從我的房中偷的**?”阿呆恨得直咬牙,但不知道是因為師傅在湯裏放**,還是因為偷了自己的東西發飆。

“靠!你不也在我的椅子上麵刷了強力膠,牙刷裏麵插了鐵針嗎?想害我哪有那麼容易?……阿羽,你幹什麼?你……你那件最心愛的洋娃娃昨晚被阿呆給抱著睡了。你還不趕快揍他?”師傅麵對我和阿呆的同時進攻有些慌不迭手。

“哦?!”我目光陰晴不定的掃過阿呆,將他看得渾身一顫。

阿呆立時跳了起來,高喊道:“昨天晚上在你牛肉幹裏撒尿的就是你師傅。你還猶豫什麼?我們一起閹了這老小子!”……

晚上睡覺對我們三人來說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即使是身穿得跟個木乃伊似的鋼鐵盔甲的師傅和不惜花了大功夫用劍劈了一副棺材來當床睡的阿呆,以及在地上挖了個坑再在上麵植上大樹睡覺的我也不時的因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而一夜驚醒個七八十回。生怕一不小心睡死了後,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就會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懸在人群密集的鎮上最高的樓上,或半截身子躺在糞水裏品味著早茶,或被綁成粽子似的給吊在懸崖上蕩秋千玩……

當一個月的集訓還僅過了十五天的時候,師傅和阿呆就不得不承認我在此方麵具有獨到的天賦,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跡象。一致同意讓我提前畢業時卻遭到了我的拒絕。直到最後的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的協商後,師傅終於忍痛答應給我一百斤的牛肉幹,和阿呆自願為我無償洗一百天的內褲和襪子後才算終結此次特訓。

可至那以後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阿呆和師傅看我的眼神裏總是神經兮兮怪怪的。比如洗澡時從不脫衣服說是怕感冒,上廁所時多穿了幾件衣服說是蚊子多,吃飯時都讓我先吃說是對我優異表現的獎勵加鼓勵等等諸如此類的讓我開心快活了好一陣子。

趁他病,要他命!對敵人的心軟最後所能造成的結果就是自己受傷害。

當這一劍刺向歐裏達克胸前的冰花時,我已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沒有任何餘地的一拚了。

加上身後的兩扇烈羽神翅的劈削,共形成三道劍刃直掃向歐裏達克。

可歐裏達克突然爆發出來的強大無比的氣勢將我的進攻給擋在了外麵。深紅色的光芒將兩片神翅包圍鎖定在了離他僅不到一尺的空中,仿佛就像停止了一般,再也無法穿透歐裏達克的氣勁分毫。

歐裏達克手中的晶體劍輕輕的架住了我的長劍一格,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月美人寶劍先是一顫,接著由劍尖處開始分出一條黑線將整個他劍一分為二,接著中間又分出一條線將長劍一分為四,黑線接著黑線再接著黑線直到手中的長劍碎裂成了無數的沙石般大小的鐵屑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正當我失神之際,突然從這成千上萬的鐵屑之閃出一個耀眼的紅光,輝爍著奇異的光芒直衝我的胸口正中射來。

我隻覺得眼前一黑,腦中一暈,立時就有了一種想要就此沉睡下去的意識。但突然之間有無數的紫色的光點瞬間在黑暗之中閃過,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光線衝破了黑暗的禁製。將我剛昏迷的神智又給重新的拉了回來。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橫七豎八的倒在了一片林木之中,旁邊全都是被我撞得七零八落的殘枝斷葉。整個身體像是要四分五裂般渾身疼痛,幾乎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體內的殘留的真氣如同泛濫的河水一般正四處亂撞。

我拚足了力氣才緩緩的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微涼的胸肩處,一條大約長二十厘米左右,深約半寸的口子正從胸前到右肩咧開了嘴,不停的吐著鮮紅的血,將我胸前的衣服全部染得紅紅的。

如果剛才不是飛羽流星在關鍵的時候替我拚命擋開了這一劍,現在躺在這裏的我恐怕已經是一具不會動的屍體了。

我苦笑著低頭看了看手中還剩的劍柄,鬆手扔了出去。望著前麵二十多米處在飛羽流星拚命打擊下卻依然若無其事,正漫步行來的歐裏達克,心中不由一陣幹澀:前金徽的實力果然非同小可,完全不是現在的我可以相抗衡的。

我總算明白了現在到底是歐裏達克在自大還是我在自不量力的行事了。不過我明白得稍嫌晚了一點。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著阿冰,再見了,你是我第在赫世裏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希望下輩子還能和你住同一個宿舍。雪城月,你這刁鑽的小丫頭,下輩子不可以欺負我了,也和你再見了。還有埃娜,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一想到這裏時,我心頭一緊,張嘴猛的吐了一口鮮血,半天沒有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