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為什麼會這麼的亮,耀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正當迷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兩道身影擋在了我的麵前,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阿冰!阿月!你們倆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穿著……婚紗?
阿冰和阿月兩人各身穿一套高貴而又華麗的純白的婚紗,如天上仙女下凡一般站在了我的麵前,顯得那麼的美豔動人。但她們臉上了表情卻為什麼那麼的生氣?難道……我又做錯了什麼事嗎?啊?那是什麼……怎麼可能?
隻見阿冰和阿月兩人的腰上各出現了一隻手,兩人的中間隱約現出了一個人影……不會吧?竟是阿源!!!
……好你個沒義氣沒良心沒道德沒情操的東西!虧我情同手足的拿你當弟兄,你卻殘我手斷我足剝我皮抽我筋敲我骨喝我血的拿我當狗熊!?這還了得???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勾引你大嫂和二嫂……呃呃,這麼說她們不會生氣吧?
隻見阿源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狗模人樣的站著,一掃往日的邋遢形象,就連那起伏不平的亂糟糟的頭發也分成了二八型的叉開,跟刷了一層白油漆似的油光發亮的晃得我眼睛發直。一臉滿帶**笑容的月牙眼正望著我,春風得意的道:“阿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正好趕上我們的婚禮。”手上一用勁,將身旁的兩人摟得更緊一些,道:“阿雪和阿冰就交托給哥哥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們一輩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哈哈……”說著,摟著兩位美女轉身而去。
不!不!不!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阿冰,阿雪你們快回來啊!我想喊,可張著大嘴,憋著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哦,對了!”阿源突然轉過身,獨自向我走了過來,歎了口氣,道:“你看看你,哥哥我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像死了小老婆的似的,哭個不停?這成何體統?來來來,這個給你,拿去好好的洗把臉。”阿源說著脫掉了鞋子,將腳上的襪子扯了下來扔到了我的頭上。
………………我靠!!!
阿源帶著阿冰和阿雪越走越遠了,直至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我傻楞楞的看著即將從天而降的襪子,喉嚨鼓鼓的,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猛地一下跳起來,我抽出長劍將阿源的臭襪子削得粉身碎骨體無完膚。正待上前找阿源論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是是非非之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阿羽!”
是埃娜的聲音!埃娜啊埃娜,幸好我還有你的可憐,不然的話……我立時委屈加感動得熱淚瑩眶。
隻見埃娜正背對著我,穿著一身純白無暇的長裙,靜靜的站著,那麼的端莊大方……可為什麼她的裙子後麵總是擺來擺去的?
我一把扔掉手中的長劍,剛要走上前一把牽住埃娜的手,卻見埃娜倏地一下扭過了頭,一雙大眼睛無比含情的看著我,細長的角刺如同睫毛透露出無限的嬌媚,正輕咧著一張長長的龍嘴,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在我的無比驚鄂之中吐出了一句話:“阿羽,我們也結婚吧!”
我……埃娜……你怎麼又變成原來的龍的模樣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把她變回了原形了!”龍吟瑤突然出現在我們的旁邊,雙手插著腰,無比憤怒的瞪著我,氣乎乎的道:“這就是你得罪我的後果……哼哼……哈哈。”
埃娜的長尾巴從後麵的長裙中伸了出來,將我一摟靠近了自己,一雙細長的爪子輕輕的扣住我的手,雙眼之中滴出一串串晶瑩的淚珠,泣道:“阿羽,你不會嫌棄我吧?”
我,我,我當然不會,我不會……可你現在是龍,我是人,怎麼可以……這,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我看著埃娜的淚珠,心中不忍,剛想要跪求龍吟瑤將可愛的埃娜還給我時,卻見龍吟瑤在一旁冷哼了一句:“敢得罪我龍吟瑤。哼,還有更慘的呢!”說著伸手一指在我懷裏的埃娜。
懷中的埃娜驚叫了一聲“不要啊!”一陣白光閃過,耀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當我恢複了視力,再看懷中的人的時候,不由得全身渾然無力,心內一陣暴寒到想拔劍自殺。
隻見校長那個老東西用腳勾著我的腰將我抱在懷裏,兩隻老得褪皮的老手正緊抓著我的手,拖著流到白胡子上的兩條鼻涕,用輕揉到我直想把頭插進土坑裏再埋上,好好的痛哭一場的聲音,問道:“阿羽,我們也結婚吧……你該不會是嫌棄我了吧……”
我的劍呢?我的劍呢?耳旁傳來龍吟瑤一陣陣得意的大笑,而我則甩開了校長,四處尋找我剛扔掉的長劍……
好,我找到了,在這裏!我怒氣衝衝的抓起長劍,正要找龍吟瑤的晦氣,可一回頭卻莫名其妙的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看見一隻狼趴在一塊岩石上,正大口大口的啃著一塊香噴噴的牛肉幹。
這又是哪裏……不對,這地方好麵熟……這不是龍牙山嗎?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叫:“你個死老東西!竟然把我珍藏多年了牛肉幹拿去喂狼!我不就是偷喝了你一瓶酒嗎?你,你用得著把我往絕路上逼嗎?”這不是阿呆的聲音嗎?
我又一回頭,隻見身後平白無顧的多出了一個舊得不能再舊,老得不能再老,破得不能再破的木屋,這正是我在龍牙山上住的木屋。阿呆正站在我的身後,肝腸寸斷的看著自己的牛肉幹被一口一口的啃盡,流下了一串串的虎淚,卻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