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野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我靠,我說誰那麼有創意,剌了個非洲地圖在屁股上,原來是胎記啊……”
見我懷疑地看著他,他才連忙解釋:“啊!他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被我拽住了褲腳,他就把褲子給脫了,可不是我故意要看的。”
魅羅指著我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燮野明淡淡地介紹,卻連我的名字也不說,看來似是對這個魅羅沒什麼好感。
“嗬嗬,你好你好。”魅羅衝我點點頭,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燮野明:“這是我們會長小小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卻見燮野明倒抽了口冷氣,“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顯是對支票上的數字相當動心,卻又遞還給了魅羅:“對不起,我一向不收黑道的錢。搶來的,算是例外。”
魅羅賠笑道:“難道燮老弟是看不上這麼點錢嗎?也難怪,才區區十幾萬。不過如果老弟肯幫我們一個忙的話,我們會長還有一份大禮送給您。”
十幾萬?我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想燮野明也太傻了吧!送上門來的錢部不要?先拿著再說嘛!
燮野明嘿嘿冷笑幾聲:“魅羅,你們暗月除了毒品沒沾過,其他的可全部玩了,不是我警告你,要不是看你們會長資助過我師弟的那個孤兒基金會,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廢話少說,你們的事情,我不管。”說著看了我一眼,又補允道:“他更不會管。”
魅羅掏出塊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卑躬屈膝地說:“是是是,燮老弟教訓的是。不過我們求您的這件事情,跟我們家族的生意沒有關係,隻是希望您明天參賽的時候,不要太用心去比就是了、隻要您不插手,事後我們會給您二百五十萬當謝禮,這十幾萬,您就當是訂金先收下吧!”
“明天的比賽?”燮野明愣了愣:“怎麼你們家族還在這裏搞地下賭場嗎?”
“嗬嗬,這個您就不要多問了,隻要您不插手,事後保證一兵克都少不了您的。”
燮野明看了看我,見我沒啥表示,便笑著說:“嗬嗬,這個嘛……恕難從命!雖然我本人對那個比賽倒是沒什麼興趣,但是我這位朋友可是誌在必得。看在他的麵子上,我也不得不幫幫忙了。”
原以為已經十拿九穩的魅羅見燮野明還是拒絕,不禁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十幾個人,見其中一個小子比了個殺的手勢後,又回過頭來訕笑道:“燮老弟,明人不說暗話,對明天的比賽,我們暗月也是誌在必得,所以今天看來是隻能委屈你們了。”
“想打架?”燮野明愣住了:“就憑你這幾個垃圾手下,恐怕不夠看吧?”
魅羅朝後退去,滿臉無奈地聳了聳肩:“沒辦法,會長的命令,就是天塌下來,我們也得照辦啊!”
我咳嗽兩聲,趁他們還沒動手,問了句:“你們知不知道明天比賽的獎品是什麼?”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除了一枚高級龍蛋外,還附送四個終生會員資格。”
“那枚高級龍蛋,真的值得你們這麼拚命嗎?搞不好你們十幾個人今天全都會掛在這裏。”我不無擔心地看著他。
魅羅見事情似乎有了轉機,回答起來也就認真了些:“我們對那枚龍蛋興趣不大,畢竟至今還不知道是什麼龍的蛋。但是那四個終生會員資格,卻是我們不得不要的。”
“哦?你們拿錢買,不就有了?不是五十萬一個嗎?”我困惑地瞅瞅燮野明,“像我們出來混的人,哪個沒有案底?就連我們會長都有。像我們這種人,就算是一次花了五十萬,也隻能拿到相應的優惠券。除非我們有本事能闖下那個血色回廊,不然……哎……”
我點了點頭,又想了想,道:“原來如此。是不是因為你們家少主的事情啊?”
魅羅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了看燮野明,又看了看我,奇怪地問道:“難道兩位跟我們家少主認識?”
見我們一起搖頭,魅羅尷尬地笑笑:“嗬嗬,看來這位小兄弟還真是聰明過人啊!實不相瞞,如果不是因為刹羅,我們家少主也不會出事。如今正值新法規施行,而且碰巧上麵的總督察中有一位曾經跟我們有點過節,所以就把事情給鬧大了。現在我們家少主雖然還沒有什麼性命危險,但是恐怕至少要坐個二百多年的牢。萬一少主要是短時間內出不來的話,會長他眼看就要退位,下一代會長的位子恐怕就要空下來。一旦群龍無首,這個……這個……”
聽他這番話,我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商,沒想到隨便一猜就**不離十。
雖然了解了真相,但我也不會答應他們的要求,誰知道那個少主是不是殺人越貨、逼良為娼的敗類?
就讓他去監獄裏蹲個兩百年好了!哈哈,最好跟我一樣,被人賣到武鬥場去,讓他天天在一群接近更年期的老女人注視下,赤身**地跟野獸們玩去吧!
見我們沒有說話,魅羅又結結巴巴地開口了:“二位……是不是有意思和我們合作呢?價錢方麵,絕、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真的很窮,所以一下子突然暴富的話,恐怕會惹人懷疑。”扭頭對燮野明道:“我們回去吧!”
“你們?喂喂!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魅羅在我們身後無力地喊道。
“頭兒,跟他們廢話什麼,既然不答應,做了他們就是了!哼,我就不信我們十三個人還拿不下他們兩個!”
見魅羅沒有答話,那十三個人眨眼便衝了上來,身法倒是不錯,看起來竟都是一流的好手,雖然還遠及不上藍徽,但也能獨當一麵了。
卻聽燮野明冷笑一聲,猛然回頭,將那十三個人嚇了一跳,就好像電視畫麵中的定格一般,全都立刻停了下來。
“就你們這幾個蝦兵蟹將,也敢跟老子玩?”燮野明冷冷地瞅著他們:“全都活膩了?**,好不容易能來開心一下,居然被你們這幫家夥給攪了。”
魅羅在後麵顫聲道:“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來送死嗎?!”燮野明怒吼一聲:“**!老子最討厭跟人打架!識相點的,就全給我滾!”
這句話深得我心,我也很討厭跟人動手,尤其是在剛剛見過阿冰之後。
見他們一個個傻呆呆地互相對視,似乎還在躊躇到底動不動手,我無奈地向前踏出一步,無聲無息中便將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麵震起了一片濃濃的塵霧。
塵土飛揚中,那十幾個人紛紛被粉塵嗆得咳嗽起來。待塵土消散後,才一個個捂著口鼻呆若木雞地看著身前,那一大片原本光潔如鏡的地麵此時竟已變得坑坑窪窪,露出了粗糙不平的灰白色石基。
燮野明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哇,小子,幾天不見,功力竟長了不少啊!連我都沒看出來。”
我隨口謙虛了句:“哪裏哪裏,比起你那個中者必死的火魘真氣,可是差得多了。”
燮野明嘿嘿笑道:“我那個火魘真氣入了魔道,實在是上不了場麵啊!我看過會兒還是你出手吧!省得這幫人一個也活不下來。”
魅羅此時已經麵無人色,上來就給了剛才那個帶頭衝過來的家夥一個巴掌,躬著身疊聲對我們說:“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啊!攪了兩位的興致,我們真是該死!”
燮野明擺了擺手:“嗬嗬,算了,隻要別再來煩我們就好。”
說完,便留下那十二個依舊呆若木雞的家夥,在魅羅不停的道歉聲中,和我優哉遊哉地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