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看傻了眼,問著身旁的阿冰道:“剛才那真的是條龍嗎?!”
還沒等阿冰回答,就聽見一群人在甲板上大聲喊道:“***!讓它給跑掉了!!”
接著,便有無數人從甲板上躥跳了下來,一個個都舉著明晃晃的兵刃踏波追去,當中一人惡狠狠地回頭衝我們罵道:“小畜生,等我們回來再收拾你們!”
阿冰見那人目露凶光、形容猙獰,不禁驚恐地鑽到我的懷裏,摟住我的脖子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隻覺鼻間一香,一個溫軟豐滿的窈窕**便貼在了我的身上,伸手觸及的皆是凝脂一般滑膩彈性的肌膚,心中一蕩,渾然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就在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之時,突然足下一緊,我還來不及出聲驚呼,便被一股巨力猛的拽入了水中。
驚慌中,我被海水嗆得劇烈咳嗽起來,拚命地掙紮著想遊回海麵,卻隻見一片幽暗的海水中,頭頂那輪飄曳不定的明日離我越來越遠,而客輪和阿冰都已經蹤影全無。
再低下頭去,又驚恐地發現自己正被一根看不見的觸手纏住雙腳,朝著身下那無盡的深黑急速沉去……
“啊!~~~~~~”
※※※
喘息著驚醒過來,卻發現眼前矗立著一個巨大的黑影,無力地眨了眨眼睛,才發現是阿加力正惡聲惡氣地衝著窗外不住叫罵著。
“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哦,嘿嘿。”
一張絕麗的臉蛋突然笑嘻嘻地伸到我的眼前,長長的黑發濕漉漉成縷垂下,額上的劉海還在兀自往下滴水。我仔細一瞅,才看清楚是雪城月。
“你這個房間的布局還真豪華呢!別的屋子都裝修得很整潔大方,怎麼偏偏就你屋裏這麼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啊!”雪城月一邊擰著頭發一邊轉過身去好奇地打量著一台自動飲水機:“嗬嗬,怎麼隻有一個溫水檔,涼水和開水的都沒有呢?!”
我無暇理會雪城月的問話,隻覺得此刻渾身酸軟無力,竟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坐起身來,卻發現阿源那個可惡的混蛋居然將一堆**的衣服堆在了我的腿上。
我抬腳便將那堆攪了我好夢的衣服踢下床去,伸著懶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源驚呼一聲,連忙俯身收拾著掉到地上的衣服。卻聽麗絲雅在一旁氣呼呼地指著阿加力對我說:“都是他!哼,真是的,沒事兒玩什麼火嘛!就算牌真的有問題,你燒了它也看不出來啊!”
阿加力回身叫道:“關我什麼事啊!都是你!看這小子贏得太多了,就讓我檢查牌有沒有問題!我哪知道房間裏還有噴水淋頭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我氣惱地大叫了起來。
“是他!是他幹的!!”麗絲雅指著阿加力衝我喊道。
“是他!都是這小子作弊鬧的!!”阿加力又指著阿源衝我喊道。
“我沒作弊!我根本就不會作弊!!”阿源抱著那堆濕衣服衝著我哭訴道。
雪城月見他們三人吵成一團,無奈地吐舌衝我做了個鬼臉道:“他們三個在你還沒醒來前,就已經吵了好半天了呢!唉,真是煩呢……”
說罷,低頭用手擰幹衣角,接著又倒了兩杯水,遞給我一杯後,突然指著窗外叫道:“快看啊有飛碟!!”
那三人立刻住了口,齊齊奔到窗口,探頭朝外張望,邊望邊叫:“在哪兒?在哪兒?”
正當我也準備起身去看飛碟的時候,卻突然被雪城月攔腰摟住,一時間隻覺得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一股潮暖的香氣撲鼻而來,熏人欲醉。還沒等我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已被一張濕軟滑膩的小嘴將我剛要問出口的話給堵在了嗓子眼裏……
我的飛碟……唔唔唔……
“阿月,你剛才在哪個方位看到的啊?”好半天後,阿加力撓著**的頭發看著天空問道。
雪城月這才鬆開了我,任憑目瞪口呆到已經無法思考的我躺落床上,滿臉紅潮地喘了口氣後,舔著濕嫩的唇瓣,賊賊地衝著我一笑道:“啊!可能飛到雲叢裏去了吧!你們再找找看。”
我呆望著床前的雪城月,聽著腦子裏一陣嗡嗡亂響,眼花耳熱間,滾燙慌悶的胸腔中一顆心兒竟控製不住地“霍霍”狂跳起來。
恍惚中,突然覺得此刻站在我麵前的雪城月,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間,都似充滿了說不盡的嫵媚,那如星的美目中波光流轉,透射出無盡的濃情蜜意,宛若兩道脈動著的水流和我的視線牢牢膠著在了一起。
在濕薄衣裙的緊裹下,凹凸有致的動人身段仿佛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如水波中迷蒙的倒影般在我眼前蕩漾了開來……
天哪!這到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該不會是還在做夢吧……
“阿月,你到底看到了沒有啊!我們怎麼看了半天都沒看到啊!”
麗絲雅揉著酸痛的眼睛問著雪城月。
“是啊!難道閃了一下就不見了嗎??”阿源依舊呆望著天空喃喃道。
“哼!不用看了!一定是阿月在騙我們!”終於醒悟過來的阿加力指著正端著水杯坐在椅子上兀自賊笑的雪城月,憤怒地提醒著大家。
“我真的看到了,沒騙你們啊!剛才我還明明看到有三頭小豬也在抬著頭使勁兒找飛碟呢!!”
恍然大悟的麗絲雅氣呼呼地撲到雪城月身上去撓她的膈肢窩,兩個女孩子立刻笑鬧著扭做一團。
一旁早已吵到喉幹的阿加力拿著杯子對著空空如也的自動飲水機悲傷地哀歎道:“唉,世道變了,就連一向誠實的小豬也學會騙人了……”
隻有傻呆呆的阿源,依舊趴在窗口探頭四處巡望,邊看還邊問:“咦?
這裏還有豬嗎?我怎麼沒看到啊?”
※※※
徜徉在黃昏的海灘上,傾聽著耳畔大海澎湃的呼吸,任由溫暖的海風翻動著我們的衣襟,遠處盡是一片紅霞滿天、波光瀲灩的醉人美景。
阿源緊跟在雪城月的身後,看著來處起伏不平的綠色山丘笑道:“想不到看起來很遠的一段路,竟一會兒就走到了。這座島可真美啊!
一路上眼睛都忙不過來了呢!”
此時阿加力正提著鞋子,在淺灘處彎著腰悶頭捉螃蟹,麗絲雅悄悄地從他背後走上前去猛力一推,隻聽“噗通”一聲,阿加力便一頭栽進了水裏。
我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未絕,忽覺腳踝一緊,一對小手在我身後猛力一推,我也跟著「噗通”一聲,狼狽地撲進水中。
**地爬起身來,卻看到身後的雪城月正哼著小曲若無其事地朝前走去,緊隨其後的阿源則無辜地衝我搖了搖頭。
剛想脫下衣服來將它擰幹,忽聽麗絲雅驚喜地叫道:“小海龜!哈哈,好可愛的小海龜啊”
我們不禁全都好奇地湊了上去,隻見麗絲雅手中正捧著一隻剛從細沙裏爬出來的小海龜,它掙紮地揮舞著笨拙的四肢,似乎想拚命地遊到海裏去。
阿加力驚喜地叫道:“哈哈!有海龜蛋吃了!”連忙俯下身去扒開細沙,卻看幾十隻小海龜爭先恐後地從裏麵爬了出來,歡呼雀躍地朝大海爬去。
有幾隻笨頭笨腦地撞在了我們的腳上,接著又不甘心地撲騰著爬上我們的腳背,奮力地劃著四肢朝同伴們追趕了上去。
阿加力沮喪地抓起一隻正拚命想爬上他腳的小海龜,將它拋進海裏道:“我的晚餐啊……”
“你這個饞鬼,看著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居然還隻想著吃?!”麗絲雅瞪著阿加力道。
“阿雅,難道你忘了?上次你不是也吃得津津有味嗎?”
“啊?那就是海龜蛋啊?!”麗絲雅吃驚地看著他道。
“那你以為是我下的蛋嗎?”阿加力氣急敗壞地罵道。
阿源也提起一隻小海龜,感歎道:“它們還真幸運呢!居然整整一窩都能安然無恙地爬進海裏去。如果這附近有海鷗的話,它們可就倒黴了。”
卻見雪城月接過麗絲雅手中的小海龜,拍著它的殼,笑眯眯地說道:“來,我幫你找媽媽哦!”說著便將它捧到我的麵前,指著我說:“看!這就是你媽媽!別怕別怕,它正在洗它的龜殼呢!”
“……”我一邊擰著浸透了海水的校服,一邊無力地瞪著正笑嘻嘻瞧著我的雪城月,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
風景絕麗的瑪雅島,就連夜晚也是星光璀璨,秀色逼人。
在自告奮勇的阿加力帶領下,我們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後,卻發現又走到了原來的地方。待麗絲雅和雪城月聯手痛扁了這個超級路癡之後,我才突然想起身上帶著的地圖,不過在見識過兩位女暴徒的殘暴手段之後,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再把那一團已經被海水泡爛的地圖掏出來刺激她們了。
終於順利地摸回了宿舍,可當我們饑腸轆轆地走進自助餐廳時,卻隻看到幾名侍者在收拾著吃剩的餐具。
“天哪!七點多了!”麗絲雅捏著小拳頭氣呼呼地瞪著阿加力道:“都是你!害人家多走了那麼多路,搞得自助餐廳都關門了!”
“冤枉啊!我也是被害人啊!”阿加力捂著被掐得滿是淤紫的胳膊哭訴道。
我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摸了摸兜裏僅剩的幾十魯克,歎了又歎--慘了,今晚恐怕是要餓肚子了……
阿源在一旁看出了我的難處,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道:“嗬嗬,我請你去吃海鮮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啊!如果想吃龍蝦的話,那就得你請我了。”
我剛想感激地跟著他去填飽自己的肚子,卻被身後的雪城月給拉住了,隻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卡遞給身旁的侍者說:“請幫我訂八人份的海鮮壽司,要鮪魚肉的,再來四瓶瑪格烈清紅酒,送到三二三號房,謝謝。”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侍者拿著金卡走向櫃台,與身旁同樣目瞪口呆的阿源異口同聲道:“鮪魚壽司?瑪格烈清紅酒?!”
說實話,我是因為從來沒聽過這些名字才叫的,至於我身旁這個白癡在那裏瞎叫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
卻見雪城月回頭瞪了我一眼道:“沒帶錢就直說嘛!真是的,阿冰一走,就連蹭飯的本事都不會了?你們兩個單獨吃有什麼意思,大家一起吃才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