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淩用非常堅強堅毅的眼神望著林楚涯,手裏還緊捏著一團空氣,越來越緊,越來越有勁,仿佛是要捏碎天地。當然,這在林楚涯的眼裏看來,這並不奇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簡單來說,江夢淩的心靈很奇怪,這既不是男人心要不是女人心,更不是僥幸心,這就是怪獸的思想。反正,不管怎麼說,擁有這種心理的人你千萬不要招惹他,這當然不是因為他不合群,而是這種人就是一個神經病,他會把任何與他有過接觸的人正視為天地朋友,還不加保底期限的。
江夢淩緊緊地盯著林楚涯,就像是盯著被長官罵的士兵,隻不過他這個長官還沒有士兵長得高。“秘密嗎?我告訴你呀。”江夢淩用滑稽的聲音和表情及動作對著林楚涯邊說邊演,林楚涯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江夢淩這個特殊人物,林楚涯那是又恨又憎惡又無奈,可又能怎麼樣,那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一熱就跟他拜了把子(1),現在真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林楚涯沒耐心了,臉麵上風平浪靜,但其拳頭已經握的很緊,血液都流進了手掌,紅彤彤的,像一個西紅柿,但穿著肉色的皮膚。江夢淩見狀,不留任何笑顏,他知道,林楚涯生氣了,那緊握的紅拳頭就是鐵的證據。江夢淩不敢再饒毛了,不然下場會很慘。
江夢淩是太清楚林楚涯的手段了,上次去埃及探尋法老王的屍體,結果無功返回,沒想到校長那個老混蛋不知好歹,狠勁的罵了他們兩個還扣了績點。江夢淩是無所謂,他是厚臉皮,這個全校人都知道,因此他經常被人欺負。但林楚涯不同,林楚涯是個愛麵子的人,他視麵子為生命,隻要有別人“冒犯”了他麵子的“領域”,他就會給冒犯者最慘痛的代價。
即使是麵對校長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林楚涯也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的腎上激素迅速上升,促使著他去惡搞校長的辦公室。第二天早上,校長來到辦公室,發現他的外出訪國記錄和即將要去美國的計劃表以及一係列的一線資料,全都被塗上了花花綠綠的油漆和顏料,好幾張設計圖紙被揉作一團,無情的扔在垃圾桶裏。
校長那老混蛋見到此景,差點七竅流血腦子抽筋當場猝死在地板上,還在當地的醫院裏躺了十幾天。想到這些,江夢淩麵部抽筋,心裏害怕得就像一隻被毒蛇盯著的小白兔。
林楚涯心裏一塞,語塞到沒話說了,剛才還握的通紅的拳頭又變回了手掌,恢複了原有的肉色,但還是留下了一道看似無法抹去的紅色痕跡。“呼”,林楚涯舒了一口氣,然後非常像乞求或哀求的語言向江楚淩道:“好了,我在開玩笑。可你知道我是個標準的急性子,為什麼還要這麼挑戰我的耐心呢?算我求你了,大哥,您老人家有話就趕緊說吧!別等到黃泉路上您想說話都開不了口啦!”
林楚涯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抓,差點把江夢淩又笑又嚇得昏死過去。江夢淩想林楚涯要是當個職業演員,在上台時突然來個大變臉,估計會把一把的觀眾嚇跑,說不定還能落個“史上最變態演員”的金杯獎!
江林淩在腦子裏理了一下自己要說的話,又深吸一口氣,做出一**上要一口氣說完一個重大驚人的神秘事件的招牌動作,眼看就要蹦出字來了,居然又一下子整口氣給吐了出去,林楚涯站在一旁腳下還踩著暖陽陽的黃沙。他把手掌例使勁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傳出“劈”一聲的猛響,又使勁地搖了幾下頭,緊閉眼睛,露出悲哀的神色。意思應該是:我好可憐呢!上帝,賜給我一個比豬還沒有和的隊友!
江林淩稍微想一下,然後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張小段的羊皮紙,然後遞給給了林楚涯。林楚涯接過紙條,看都沒有看就直接揉作一團,扔在了地上。江夢淩立刻把紙團拾起,吹了吹灰塵——因為剛才林楚涯還踩了幾腳,漆黑的鞋印還留在了紙條上,蓋住了上麵的兩個小字——林楚涯好幾周沒有洗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