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忘形
回到宿舍,小誌依然止不住那股興奮勁,小誌激烈的講了起來,揮舞著雙手,擺著各種毆打動作,說道:“你們剛才是沒看到,就剛才,情況是有多驚險。”
有人問道:“什麼,沒看到什麼?”
小誌接著說:“坐好,坐好,聽我慢慢跟你們講來,一個傻哥跟我搶水龍頭,他非要和我對著幹。”小誌拍了個巴掌又說:“你們想嘛,你們覺得他幹的過我不嘛,不用說,那肯定是幹不過我啥,於是當時我就急了,直接三下五除二,飛起就是一頓狂踹,幾腳就把那家夥踹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當然了,傑哥也在旁邊為我呐喊助威。”
在旁邊的傑隻是暗暗的低著頭笑著,而小誌越吹越來勁,這些同學也是聽入迷了,又問到:“那後來呀。”
小誌接著說:“後來呀,他說他還要跟我打,你們想,就他那小身板可能打得過我不嘛,我就拍著他臉蛋,跟他說爸爸今天累了,叫他明日再來請戰。”
大家問到:“就沒有了嘛?”
小誌又說:“有,怎麼會沒有,他不服氣……”
突然值寢老師叫到:“馬上就要熄燈了喲,還沒洗漱完的同學搞快一點,請快速就寢哈,熄燈後就不準再講話了,不然凡是被我抓到講話的、不睡覺亂跑的,你們就知道後果了。”
剛一說完,燈就熄了。小誌這時還沒講完,但同學聽到老師這麼一說都打算上床睡覺了,有人說到:“王誌,你還不睡,小心老師把你揪到。”
這時傑也打算睡了,可小誌就是喋喋不休:“怕毛呀,睡什麼覺,你們聽我講完。”
有人說了:“你講,你邊講我們邊睡。”
小誌也睡上了床,說:“那好,你們睡到床上聽我講完,剛才我講到哪裏來了,喔,他不服氣,非要和我……”
突然一下寢室門被一腳踹開了,寢室一下變得鴉雀無聲,原來是值寢老師,大聲喊道:“剛才是那兩個在講話,給我站出來。”
全部人睡在床上,沒有一個動。
值寢老師說:“那好,沒人承認是吧,那全部人不準穿衣服,跟我到外麵操場裏去。”
本來傑沒說話的,看情況不對,直接就站了出來,值寢老師看了看傑,又說:“還有一個。”
傑說:“沒有了,就隻有我一個。”
值寢老師立馬反駁到:“就你一個,難道我不知道嘛,一個巴掌拍不響,還有哪個,還不快點給我站出來。”
小誌沒有辦法,看見傑沒說話都站了出來,也隻有扭扭捏捏的站了出來。
值寢老師訓斥到:“就是你們兩個喲,我熄燈前還說了的不準說話,不準說話,看似你們把我說的話全當耳邊風了,你們兩個就這麼穿,跟我去辦公室一趟。”
小誌和傑身上都隻穿了一件睡衣,一條短褲去到值寢老師的辦公室。
值寢老師來了,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級的?”
小誌低著頭說:“王誌,一班的。”
傑也跟著說道:“陳浩傑,和他一個班的。”
值寢老師說:“那好,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給我站著,等會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說著說著就走了出去。
小誌說到:“傑哥,怎麼辦,這次死定了。”
傑說:“沒事的,她難道把我們拿來吃了不成,怕什麼怕,沒什麼好怕的。”
小誌看到值寢老師回來了,立馬閉上了嘴。也不知她在什麼鬼地方去找了巴掌這麼厚的一根竹杆子來,一進辦公室就衝小誌和傑跟發了瘋似的一頓狂抽,嘴裏還念到:“我叫你們兩個不聽我的話,全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今天把你打乖了,你父母還得感謝我。”
小誌和傑遭到一頓狂揍之後,沒想到這值寢老師還不肯放過小誌跟傑,說:“去,你們兩個光著腳去給我在操場上跑兩圈,跑完了在回去睡覺。”
嘴裏一邊還念到:“不教育你狠一點,一點也不長記性。”
當時的操場由於不是塑料操場,操場上的跑道全是石子給鋪成的一圈,結果沒想到小誌和傑硬是硬著頭皮,赤著腳,咬著牙給了跑過來。
跑完後,小誌和傑報告到值寢老師:“老師,我們跑完了,該回去了吧。”
值寢老師說道:“那行吧,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再犯。”
小誌和傑回寢室了,傑一路上罵到:“他媽的,這個母夜叉,也太狠了吧,差點把我腳都丁破了。”
小誌沒有說話,隻是悶著頭,進了寢室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腦袋,由於穿的太薄,小誌用手摸了摸剛才背上打出來的傷痕,突然不知怎麼的眼淚從眼角一下就趁了出來,小誌不知道為什麼流淚,因為感覺疼,還是因為覺得委屈,還是因為第一次自己離開了父母必須學會一個人生活,一下子腦海裏湧現了太多,太多,小誌拚命的找各種理由來搪塞自己,卻眼淚越湧越凶。
慢慢的,小誌哭著哭著,也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