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有幾個白色霧狀球體,如滾雪球似的向她襲來,穀雨忙手掐烈焰葫蘆噴出真火,攔截黃鼠狼越滾越大的屁球。
黃鼠狼的臭屁遇火既炸,衝天的臭氣含著屁毒彌漫著熏向穀雨。
穀雨隻覺臭味難聞頭昏眼花,捂住鼻子說了句‘好臭’,化出布穀鳥真身拍打著翅膀落到湖邊樹枝上。
一邊呼扇翅膀驅散殘餘臭氣,一邊嘴裏不停的叫著:“師妹你小心,這妖怪的臭屁有毒,好厲害、好厲害差點沒熏死我。”
黃鼠狼臭屁得逞,跳出水麵便要乘勝追擊。
狐雪的喚魂笛吹響了,縷縷纏綿的笛音鑽入黃鼠狼耳中,仿佛催眠曲聞之意識迷茫昏昏欲睡,剛剛越出水麵的身體噗嗵又掉下去了。
黃鼠狼受到冷水刺激,瞬間清醒。心想這喚魂笛有招魂收魄的功效,可得小心這狐狸。
這會韓俊良、無心倆人得到穀雨師姐妹的助陣也緩過勁來了,韓俊良手持九環刀砍向黃鼠狼。
黃鼠狼也不躲閃,撅起屁股放了個羅圈屁,迎著韓俊良的刀打著旋噴過去。
韓俊良與放屁精周旋多時,熟知這屁碰不得,轉動身形,也跳岸上去了。
隨後無心對著黃鼠狼砍出式寒冰劍,化做漫天冰雹呼嘯著砸向放屁精。
這黃鼠狼的修為功法果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式海底倒栽蔥放出幾個連珠屁,愣是把硬如砂石的冰雹熏化。
無心趁機飄身也上了岸。
狐雪笛音四蕩,猶如天網籠罩著秀水湖,黃鼠狼每次跳出水麵,都被喚魂笛音擾得魂不附體落回水中。
凡是收魂攝魄的功法都需催眠,這喚魂笛也不例外,黃鼠狼身在水裏受到湖水的激蕩很難入睡。要把它催眠收魂還真不容易。
因此狐雪這喚魂笛也隻能是把放屁精控製在水中。黃鼠狼偶爾跳出水麵放幾個連環屁,岸上幾人平息凝氣的躲過去。
這裏的戰局成了水陸對峙難有進展。
楊香手擎寶劍瞪視著山雞精,那迎風招展的綠色衣裙,粉麵嬌嬈的麵容,無不洋溢出千層殺氣。
山雞精故作鎮定,然而還是掩映不住流露出恐懼的眼神。百年前就打過交道,在她眼中逍遙教的這個小姑奶奶決不是個省油的燈,其修為造詣自己未必能敵。遇到不能力敵的對手,山雞精向來主張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妖怪轉動著鬥雞眼,手持翎羽扇盡量不擺弄她那腰肢,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何必要苦苦相逼,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若一意孤行非要殺之而後快,本雞也不是好惹的。”
不過山雞精再怎麼做作依然掩蓋不住本質風騷的天性,楊香看著她打心眼裏的不爽。
呸,魔山妖孽殘害生靈慘無人道,人間俗世凡人被你們剖腹挖心死傷無數,所作所為人人得而誅之,我們修仙門派更是責無旁貸,斬妖伏魔乃是替天行道。縱使魔山妖孽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不足以彌補所犯罪過。不過你要俯首就擒我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留你鬼魂到地府投胎。
一番話下來把山雞精氣得七竅生煙,知道多說無益。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山雞精揮動翎羽扇對著楊香扇去。
這是山雞精依照本身天性修出的功法,立即從扇子上射出密如暴雨的翎羽箭攻向楊香。嘴裏不忘辯解,它們做惡與我何幹,自打百年前因肥胖進不去魔洞,讓韓俊良踢了一腳,我就開始減肥吃素了,連個蟲子都沒吃過。
楊香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對山雞精早有防備,見她突發襲擊射出萬道七彩羽箭,使出式秋風劍法,化出數道龍卷風把羽箭撕得粉碎,風勢猶未停息刮向山雞精。嘴裏說道:“你與魔山妖孽為伍,就算你不曾殺生害命,但你不知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的道理,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雞。”
山雞精踏步閃躲,稍微慢點臂上衣袖扯下半片,連同手臂滲出血線,妖精吃痛嘴不饒人;你們逍遙教也沒什麼好人,你就敢保證所殺妖類都是罪大惡極的壞妖嗎?
我們殺什麼妖你管不著,反正你不是什麼好妖,我殺你理所當然,又是一式秋風劍,風勢化做風刃平掃,山雞精頭頂三根雞翎砍下半截。
秋風劍法是逍遙教鎮教絕學,威力足可讓山河倒流日月無光。以山雞精的修為實難抗拒楊香的劍法,沒有幾個回合山雞精已經招架無力險象環生。
無論是修仙者還是妖類隻有真身容貌,才能發揮出最大修為功力,因為幻化外貌時也需要消耗元氣的維持。妖雞無奈幻化出原形拚命應付楊香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