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第一學期已經接近尾聲,我漸漸的習慣了初中的生活,也漸漸的了解班上同學的一些個性。但是讓我很不解的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大姨媽,這個人是一個擁有雙重性格的典型的人,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雙子座。不過還好不是處女座,那不我想我的初中可能就此終結了,而我正真意義上認識大姨媽的雙重性格是通過張興權。張興權這個人我真認為是個漢子,無論是在挨打、被打、單挑、群砸等各種生理運動中,這廝的嘴是沒有一次認輸的,除非被封嘴。提到這我一定要解釋一下“單挑”和“群砸”的意義,這個兩個詞是大姨媽先喊出來並加以解釋,同時迅速的被張強他們應用推廣,當然推廣就要有實踐的對象,而那個對象好像班上就張興權最合適。“單挑”就是張興權挑大姨媽和張強他們一群人,“群砸”就是大姨媽和張強他們一群人砸張興權一個人。二者的區別在於“單挑”發生在張興權自己糟欠,而“群砸”則是大姨媽和張強他們手癢癢了,不過每次我都很奇怪大姨媽為什麼和張強他們能手癢癢到一個塊,也許手癢癢也傳染吧。
在天氣漸漸熱起來的一天,大姨媽又遲到了,不過這次大姨媽破例從正門進來了。對此我很驚訝,不光是我包括老師也很驚訝。老師連課都差點忘了上,問大姨媽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大姨媽很鄙視的看著老師說,我沒病,然後就一言不發的走到座位坐好上課了。正堂課都在一種古怪的氣氛中渡過的,連喜歡惹事的陳光都沒有說一句話,空氣中暴露的讓人無法想象的怪異。終於熬到下課鈴響,大家飛快的聚在大姨媽的課桌前,雞一嘴鴨一嘴的問著大姨媽怎麼了,我也關心的轉過身看著大姨媽,就在這時大姨媽忽然滿血複活啦。他大聲笑了一下,那樣子十足一個神經病,然後掀起上衣給我們看了一下後背。我擦,當時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那一後背的青紫塊。
“你B被打了?不會吧?”陳光大叫了起來。
“被打咋了?你沒被打過,切……”
“怎麼回事?”張強一臉玩味的問。
“這個可驚心動魄啦”陳光的麵子可以不給,但是張強的麵子大姨媽還是給的。
“快說說吧,別磨磨唧唧的,大家都等著呢”
“好吧,好吧!昨天呀……”
從大姨媽誇張而吐沫紛飛的嘴裏,我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昨天放學後,大姨媽騎著那輛二八鐵驢飛速回家。在經過一個離學校不遠的小橋時,大姨媽遠遠的看到4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人蹲在路邊抽煙。這個時代這種社會閑散人員有的是,一般都是一些無業遊民,大姨媽也沒有當回事,嘴裏哼著小曲,高速的從那四個人身邊騎過去。就在這時一件令大姨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清晰的看著自己的二八鐵驢在飛快的前進,而他的身體卻在空中往後飛去。用大姨媽的話說,“沒坐過飛機吧各位,這次爺們感受了一下飛翔的滋味”。大姨媽說他下意識的將前車筐裏的書包拽在手裏,隨著“咚”的一聲,大姨媽屁股著地降落了,這個從小就在打架堆裏混的野孩子第一感就是下麵要挨打了。他做出了一個選擇,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這也是他在後來告訴我如果遇到一挑無數無路可逃時的招數——迅速起身,下蹲,用書包護住頭,等待。我弱弱的問了一下“等什麼?”張強替大姨媽給我了一個白眼說“等挨打唄,還等警察呀!別瞎攪亂,快點往下說大姨媽”。
隨後大姨媽迎來了一頓結結實實的打,大姨媽說這四個大小夥子這不客氣呀,這頓結實的,聲音跟打雷一樣,一拳頭一腳丫子都沒有浪費。最後哥四個打累了,大姨媽也累了,挨打也是體力活(這是大姨媽的原話)。五個人,四個在便道牙子上抽煙喘口,一個在馬路中撥間(天津方言)四仰八叉的躺著喘口。就這樣歇了十分鍾,被大姨媽描繪的有點像正常人的哥們走過來問大姨媽。
“你是銀河中學的嗎?”
“是”
“你認識小象嗎?”
“小象是誰?”大姨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那哥們
那哥們看到大姨媽那純真的眼神,緊接著問“你是初二三班的李超嗎?”
“李超?誰呀?”大姨媽又是一個疑惑的眼神。
那哥們走回那三個人,和他們小聲嘟囔了幾句,轉身回到大姨媽身邊。先把大姨媽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往大姨媽手裏掖了一包“三五”,說“兄弟,不好意思,打錯人了。這包煙留著抽吧。”整個故事就是這個樣子的,大姨媽說完後。揚揚手裏的“三五”,跟張強說“一會中午痛快痛快去,三五?我昨天嚐了保真。”
“好嘞!不過大姨媽,下回有這事先告訴他們認不認識我再說別的。他們說的小象我認識,下學和我一塊見見小象去,別自己人都不認識自己人。”
大姨媽傻樂樂說“不用了,下次報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