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黎小米以呂八子的身份入住了酈辰殿來,她就沒見過嬴政來瞧過她。不過這樣也好,她這日子可以過得清靜,少些勾心鬥角的紛爭。
還好的是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紫衣偶爾的會來與她相見,教她些平常可以防身的功夫。本就有舞蹈底子,再用心學,所以她吸收的進度很快。
可每每練兩個時辰下來,一躺床上,她這身子骨疲憊的就是沉沉睡了,哪裏知曉有人亦如她夜夜練武那般的深夜過半才爬到她的床上,與她相擁而眠。
“嗯……”黎明時分,察覺到有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色上,癢癢的,又揮之不去。她才睡眼葷腥的睜開雙眼睛醒來“嗯?嬴政……”視線未清的瞬間,她眼皮子沉重的又繼續睡了回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也不見有人留下了躺在她身邊的任何痕跡,空氣裏麵剩下的還全是最近粉釵點的熏香的氣味。所以她以為那可能是她在做夢。夢到了前些日子偷偷摸摸的藏在他的寢殿裏與他同擠一張床的時日。
可半個月內一次兩次的下來,她疑惑了。想著這夢著嬴政的頻率也忒高了點吧?所以她今日特地的改成了白天練練舞蹈了,晚上就早早的休息。
深夜,當有人再偷偷摸摸的爬上她的床榻,未來得及完全躺下的時候,睡飽一覺的黎小米瞬時驚醒了過來“誰!”她驚叫,衝著對方揮拳的那刻卻是被那人給及時的截擋下來。
“是我……”來人穿著一襲的玄色衣裳,混在黑暗的夜色裏,再背對著屋內昏暗的燈光,投下一層深暗的剪影。一時之間實在是讓黎小米沒能看清他是誰,可當聽著他那略顯疲憊的熟悉嗓音,她卻是反應過來了“你嚇著我了?!”
“是寡人的錯,讓美人受驚了”聽著她的埋怨,嬴政戲謔的笑了,伸手就要去攬她入懷。
不想黎小米聽了反倒是警戒的往後退了一步,縮到了牆角裏,及時的躲開了他的擁抱“你這深更半夜的跑到我床榻上來是要做什麼?”
嬴政反是問道“你怕我做什麼?”那語氣裏麵明顯已有了絲溫怒的意味“時至今日,你我同床共枕亦不是一兩日了?!”
“………………”這事實說的讓背貼著牆壁的黎小米牙口無言。所以她沉默的隻好扯著兩床被子中的一張,掩著她那身絹滑的白色褻衣好滾下床去。
不等她與嬴政錯身而過的瞬間去“不鬧了……寡人實是乏了”嬴政伸出一臂把她撈了回去,再按在了床上“再一會天都要亮了,你這還想不想讓寡人睡了”
他這五分疲憊,三分寵溺,兩分情話的言語,再加之那幽幽的噴在她臉上的溫熱呼吸,讓黎小米聽得差點動心“你若現在還不想同寡人圓房,寡人不強迫於你。隻不過你這心裏麵萬不得再裝著其他人。”他一邊低聲細語的說著,一邊又特地把黎小米往他懷裏帶了帶“順帶的提點你一句,男人的征服欲無止境,你若再敢掙脫我往牆角縮,可知道後果?”
第一次親身近距離的聽著別人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語,黎小米那臉瞬間燒的通紅,嘴巴卻還死是硬撐的說道“你這靠的太近了,會熱得我睡不著”兩手還不忘去掰他那圈著自己身子的手臂。
這沒讓她掰開他困著她的手臂也就罷了,旁邊這人竟還敢不自覺把他那腦袋給枕到她頸窩子來警告她道“寡人說到就做到,不信你大可試試”
“你!”黎小米氣絕,隻好不跟他較那份勁了。畢竟她現下這個身子骨可抵不過男人天生的那份蠻力。
“嗯……”枕著她肩膀,聞著她發間的微微香氣,惡作劇得逞的嬴政滿意的嗯哼一聲,便沉沉的睡了去。
敢情最後他這睡得是好了,卻弄得黎小米後半夜沒得睡。隻因她那腦袋裏麵裝滿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思緒。
直到黎明,天將大亮的時候黎小米才睡了回去,可醒來早已不見嬴政了。這讓很容易黎小米糊塗的以為那又是她昨晚做的夢。不過甩甩腦袋,她打消了那念頭。隻想著她這也夠死睡的,夜夜都跟人同床共枕了?!竟然還半分都不曾醒覺。
“小姐…………”粉釵捧著一鵝黃色的紗裙套裝及相關衣飾打開房門走了進來,見著黎小米已經醒了,正在床榻上卷著被子坐著“今兒個宮中設宴,奴婢這就為您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