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仇恨的種子(1 / 2)

尼斯是薩丁王國的古城,離尼斯城城最近的小鎮叫椰樹鎮,之所以叫椰樹鎮當然是因為這裏到處長滿了高大的椰子樹。椰樹鎮緊靠大陸最大的伊斯特海。在夜色下籠罩的小鎮顯得格外靜怡,隻有海風習習給熟睡的人們帶來一陣涼意。在小鎮的一家普通住戶裏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慢慢從床上做起,他望了望熟睡的妻子,妻子勞累了一天睡得很沉,而且臨睡前還喝了一杯有助睡眠的曼陀羅花茶應該會睡一夜也不會醒來的。他穿上衣服徑直走向兒子的臥室,他推開兒子的房門,來到兒子床前,他的神色有些猶豫,最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蹲下身來把兒子喚醒。兒子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父親在自己麵前,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老爸今天天亮的好快啊,我好困。‘父親撫摸著兒子的頭發微笑著說道“天還沒亮,爸爸找你有事快穿好衣服起來。”兒子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也隻能聽話的穿好衣服起床。他有些奇怪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大晚上的不睡覺老爸把我叫起來幹嘛,帶著這疑問他跟著父親來到了家裏的地下室前,地下室平時都是用一把大鎖鎖著的,除了父親就連母親都不曾下去過。父親拿起一盞油燈打開地下室的門走了下去,兒子也隻好跟著進去,他曾經也央求過父親要到地下室玩玩,但父親都是嚴厲的訓斥他一頓,今天怎麼改變主意了。踩在地下室的樓梯上,發出吱吱的響聲,父親的背影看起來充滿肅穆感。這對父子父親叫伊力特.伍德今年45歲,兒子就是我們本文的主角波比.伍德今年七歲。父親把波比領到一張神案前,神案上供奉著一個頭戴皇冠腰挎寶劍的老人。伍德命令兒子跪下。波比聽話的跪了下來,揚起稍顯稚嫩的小臉看著父親。地下室隻有一盞油燈,微弱的燈光都不能照亮地下室的全部,七歲的波比看著燈光把父親那張堅毅的臉照的有些發黃,父親的臉色有些悲憤,他知道父親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告訴自己。“波比你今年七歲了也懂事了,是該告訴你一些事了”伍德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知道神案上供奉的是誰嗎?‘不等波比回答父親接著說道“是亨德利大帝,迦基帝國的開國皇帝”。波比從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逼著熟讀大陸通史,他當然知道這位著名的皇帝。隻是他很疑惑迦基帝國已經滅國快百年了,為什麼父親會供奉他呢。所以他就問父親“父親難道我們家和他有什麼關係嗎”?父親歎息道“他就是我們的祖先,我們曾是亨德利皇族的直係血脈。”七歲的波比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曾經的皇族後裔而感到震驚,幼小的他並沒有覺得皇族和平民有什麼不同。伍德的聲音開始變得壓抑“我們曾經是高貴的皇族擁有龐大的帝國,現在什麼都沒了,我們失去了祖先賦予的光榮。”伍德緩和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接著問波比“波比你知道迦基帝國是怎麼滅亡的嗎?”波比搖了搖頭“大陸通史對迦基帝國的滅亡一筆帶過並沒有詳說,我隻知道曾經的帝國現在分裂成了三個王國,薩丁王國,西西裏王國和威尼斯王國。”伍德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三個王國就是我們曾經的帝國。迦基帝國的最後一任皇帝是我的曾祖父,他作為一個皇帝很不稱職,寵信奸佞貪圖享樂,致使皇權旁落。在有心人的謀劃下,他失去了皇位和生命,帝國被瓜分。直係皇族也差點被屠殺殆盡,現在也隻有我們這一支了。帝國不複存在了。但我們的國土還在,從你的曾祖父開始我們就努力複國,但是我們的敵人太過強大,即使用光了帝國的秘密寶藏也不曾成功,在你爺爺失敗被殺後,我就逃到了這裏,我沒用隻能在這小鎮忍辱偷生,現在已沒有多少人還記得迦基帝國。”伍德有些痛苦的說道“即使複國無望了我還是要告訴你不要忘記祖先曾有過的光榮,我要你發誓在有生之年要和我們的仇人抗爭到底。”小波比還不了解父親的痛苦,但他痛恨使他父親痛苦的人。他望著父親大聲問道“誰是我們的仇人!”伍德盯著兒子的臉一字一字的說道“就是教廷。‘他揚起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教廷不隻是大陸最大的宗教組織,他還對大陸各國的政治軍事經濟都有著很深的影響,在很多國家實際的統治者都是教廷。我們的曆代皇帝都很注意防範教廷對國家的影響,可是教廷的影響力太大,簡直無孔不入,到了我們最後一代皇帝那裏,已經是教權大於皇權了。教廷還幫助幾個邊疆大吏發動政變瓜分了帝國,我們的國都羅曼現在成了教庭的聖都,西西裏王國也被劃歸教廷成了教廷國。‘伍德有些傷感的說道“教廷和我們有國仇家恨,但他們在大陸的勢力太大啦我們根本沒法和他對抗,還有那些發動政變的大臣竊取了我們的國家成了一國之主不算還對我們趕盡殺絕,我藏身在這小鎮苟延殘喘已經對複國不報什麼期望了,但是你還有你的子孫們都不能忘記這刻骨的仇恨知道嗎。”小波比看著父親重重的點了下頭。伍德厲聲對兒子說“把你的右手放在胸口對我們的祖先亨德利發誓,發誓終身與教廷為敵。”小波比跪在神案前望著神像鄭重發誓“我,波比有生之年和教廷勢不兩立終身為敵,我的子孫也當如此。”伍德欣慰的點了下頭,把手放在胸口向神像深鞠一躬。拿起油燈對波比說“好了記住你今天的誓言,回去睡覺吧!輕著點不要驚醒你母親,還有不要和任何人說起我們的身世,包括你母親我不想她為我們擔心。”波比答應著站起來,隨著父親走了出去。伍德心裏歎息著,他知道他已經把仇恨的種子種進了兒子的心裏,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他隻是做了和他父親當年對他做的一樣的事。他知道這仇恨其實忘記更好,讓上一代背負就好,可是他不敢違背當初發下的誓言。在他心裏也不曾對兒子抱多大的期望,他深深的明白敵人有多強大。但是他不知道看似強大的敵人其實也是搖搖欲墜大廈將傾,而他的兒子就是壓垮大廈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