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渡。”玉洛回答的很幹脆:“你就是趙王?”
“是。”李俊回答:“你的任務是什麼?”
問道這個問題,玉洛卻支支吾吾起來。
“你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之後你可以選擇離開這裏,我保你一路平安回到故土。”李俊承諾道。
“如果玉洛告訴趙王我的任務,隻怕玉洛再也難以返回故土。”玉洛微笑答道。
李俊聞言沒有回答,隻是在等玉洛做最後的決定。
玉洛經過短暫的思慮,再加上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她覺得李俊這位趙王比楊行密更有前途,而且趙王在安西的德政更使天下百姓向往。
“玉觀音。”玉洛口裏隻吐出這三個字。
“玉觀音?”李俊皺眉自語。
玉洛見趙王真的不知道玉觀音的事情便解釋道:“傳說當年宇文世家的宇文化及據守江都的時候,見江都難保便將所有的金銀珠寶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而這個秘密的位置就雕刻在一個玉觀音之上,聽說這筆財富可是富可敵國。根據我的消息,如今這尊玉觀音就在河東。”
“孔雀山莊?”李俊起身問道。
“不過我們在孔雀山莊的密探已經全部被他們處決了,至今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出來。”玉洛歎息道。
“玉洛姑娘既然如此坦誠,那日後就留下來吧,我們鷹鷲衛也急需要像姑娘這樣的人才。馬宇,好生招待玉洛姑娘,日後你們就是一個戰壕的朋友了。”李俊囑咐道。
“你們在河東的鷹鷲衛裏麵有三名飛雲渡的臥底,小心點。”玉洛說完便離開了。
李俊沒想到玉洛真的會將自己人出賣給自己,不過她說的不是隱藏在望月樓的人,而是隱藏在他們自己陣營的臥底。其實這種情況李俊是可以容許存在的,因為他們鷹鷲衛一樣在孔雀山莊,梅花社以及飛雲渡也有臥底。
不久,李義來見李俊。
“立刻傳令給我們在孔雀山莊的密探,全力查找玉觀音的下落。”李俊交代。
“是。”
“還有,小心你手下的人,有三名飛雲渡的臥底,你要小心甄別。”李俊囑咐道。
“李義辦事不利,請公子降罪。”李義單膝跪地愧疚難當。
“這沒有什麼,此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傳藍色密令給百虎堂,命高飛揚率領十五萬飛龍衛自疏勒南下,橫掃吐蕃諸部兵駐改則;命趙黑虎率領五萬青狼衛自瓜州南下,兵駐唐古拉山一帶。出兵之令以朱全忠發兵十日之後為準,此次發兵要注重一點,對那些願意投降的吐蕃之民要善待他們。”李俊下令道。
“得令。”李義立刻接令去辦了。
朱全忠還沒有出兵攻打秦宗權,秦宗權倒先出兵攻打朱全忠,雙方在鄭州一帶屢屢交兵,使得百姓生靈塗炭。
澤州河東軍大營。
“義父,不知我們何時進兵攻打秦宗權叛軍?”先鋒李存孝上前請命。
“叛軍如今鋒芒銳利,我們要靜觀其變,等待最佳的時機。”李克用擺手示意李存孝不要輕舉妄動。
“父王,兒臣認為我們因該趁朱全忠與秦宗權大戰的時候,出奇兵進入河南府,如此不但可以殲滅秦宗權反賊,也可以盡得河南府。”李存勖勸諫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隻要等到他們雙方兩敗俱傷之後,在大舉進兵,整合河南道都是我們的,我何必要急於一時呢?”李克用回絕了其子的建議,還是要等待朱全忠與秦宗權大戰之後,再進兵河南府。
“義父所言甚是,隻要我們河東郡上下一心,一定能盡得河南道之地,如此義父就是大唐首屈一指的王侯。”李存信起身拍馬屁道。
“知我者,存信。”李克用撫須得意道。
“義父英明。王爺英明。”其他將領紛紛起身恭祝。
“哈哈。”李克用大笑不止。
眾將退下之後,李存孝一直悶悶不樂。他想立功建業,但義父卻隻想雄霸一方,如此作為隻怕最後魚與熊掌皆失。
當李存孝在自己營帳內喝悶酒時,三太保李存勖卻出現在他的帳外。
“十三弟好雅興呀,在這裏偷偷的喝美酒。難道你不知道行軍的時候不能飲酒嗎?”李存勖笑著來到李存孝桌前,拿起酒壺也喝了一口。
“既然義父決定,等。那我留在軍營除了喝酒之外,還能做什麼呢?”李存孝說完,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別發牢騷,不如我們去晉城轉轉如何?聽說晉城來了一個雜耍班,技藝不錯。”李存勖邀請道。
“三哥盛情,小弟怎敢不去。”李存孝說著便起身隨李存勖出了大營。
晉城,澤州一帶唯一還算保存完整的城池。地處河東與河南府交界之地,這裏是商人與富人的聚集之地,不但是李克用眼中的黃金之城,也是朱全忠與秦宗權必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