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之後的人在麵對外界的反應時基本都會下降,更別說單初那幾乎破碎的精神識海,所以在被沙安搖醒的時候整個腦袋都還處於懵懵懂懂的模樣,整個人都還有些迷糊。
沙安看著單初那迷糊懵懂的模樣,知道他在麵對喪屍的時候受到了傷害,抽抽嘴角,頗為同情。想著幾人之後的行程,一時心軟,便好心的向前拽著單初的手,將人給扶了起來。但是一個常年在外混跡的戰士在麵對這樣的事的時候幾乎沒幾個會有什麼細心的,更何況沙安本身就是個根本不會注意到一些小細節的人。
拉起人的手稍微用了些力,牽扯手臂的力道直接影響到了單初後背的傷勢,讓單初忍不住的齜牙咧嘴。看的一旁的單玲玲,直皺眉。趕忙在沙安對單初進行二次傷害時將人給接替了過來。
經這麼折騰,單初那因受傷產生的倦怠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麼地方上去了,他微一觀察,就眉頭微皺。看著走在身邊的沙安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啊!沒事,出現了點小意外。”沙安扶了扶額前金色的碎發,渾不在意的回答到。
這樣含糊的回答,顯然不會讓單初感到安心之類的,皺了皺眉,微閉雙眼,稍穩定下來的精神力開始順著腦海向外蔓延。剛有些平靜的識海裏又掀起一陣漣漪,強壓不下的刺痛讓單初的臉忍不住的皺起,額上也漸漸有些細汗冒出。
身為隊伍醫師的趙千一,除了基本的警戒之外剩餘的注意力幾乎全都放在了單初的身上。雖然天未見亮,但是對於能力者來說就算是最黑暗的地底也是能看清身邊的基本景物的。所以單初的異狀才剛出現,就被趙之一發現了。
他皺著眉靠近單初,單手握住單初的另一隻手,匆忙的趕路途中做不了更加詳細的檢查,他也隻是保持著和單初同樣的速度簡單的探知了一下單初的身體狀況。
小隊的行動能顯然不是原定計劃,但也看的出來,幾人除了加速的行走之外並沒做出什麼其他動作,這樣的情況單初也很熟悉,這是遇到了什麼東西提前避讓,而非逃竄。雖然明白,但在不知情的時候單初的心底還是有些許不安。倒不是對這幾人有什麼意見之類的,這隻是他的習慣,他習慣了解身邊的一切,不說掌控但絕對需要知道。
所以在向沙安提出問題的同時他就習慣性的開始將精神力外放,意圖了解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應該沒事。”趙千一收回手嘟囔著,在抬頭看了看單初,眉頭一皺。“你在幹什麼?”
聲音不大,但是卻嚴厲至極。幾乎帶上了幾分凶狠,從未見過的趙之一讓單初幾乎呆愣,勉強維持的精神力被人一嚇,打斷了控製力,直接默默的回歸了識海。單初沉默,他瞬間有著想捂臉的衝動。作為一個感知型能力者居然被人一吼直接將精神力嚇回精神識海,簡直就是恥辱。
雖然這也是因為他的識海本就不穩定的原因,但就算這樣單初還是有種被瞎子拿劍射中了的感覺,怎麼想怎麼委屈。
L隊的人雖然對單初與趙之一的動作沒什麼刻意關注的意思,但是早已習慣對身邊所有情況進行觀察注意的習慣卻是刻進了骨子裏的,更何況是發生在身邊的事。
所以在見到被趙之一吼得單初一臉懵逼的單初的時候,沙安幾人全都極不厚道的扭頭低笑。這讓本就鬱悶的單初更加糾結,眉頭都快擰出水來了,臉色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發紅,不過還好其他人沒注意這些。
沙安晃蕩著接近單初,在不超過自己防護的位置上樂嗬嗬的對單初說到:“被嚇到了吧!”
單初扭頭,默默的望著他。沙安一看單初那無語的模樣,更樂,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情況不允許,他說不定會直接一手攬住單初的肩頭,一幅哥兩好的模樣。
“別難過,你要知道我們脾氣最好的趙之一同學在作為醫師的情況下那威懾力簡直都快趕上隊長了。”
單初沉默。
“我給你說....”沙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往單初的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有一次空赦不聽小趙的勸告,自顧自的去做自認為的事,然後啊...”
沙安正說的興起,走在幾人前麵的閻成微一回頭,冷颼颼的目光淡淡的瞟了沙安一眼,某位在單初耳邊說的興致勃勃的家夥一個激靈,像個兔子似的後退幾步。立馬老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