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敗的世界一片陰霾,腐朽扭曲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寫照,就如同存在在悲泣之人心底的哀傷經久不息永不消散。
慘白的陽光照耀著被災難侵襲過的城市,光影交錯間將這個已經被時間洗刷的殘骸分割的更加支離破碎。
這隻是個小鎮,在曆經災難後是這個世界上消逝的最快,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曾經代表過人類存在過的遺跡。像這樣的地方在這個星球上數不甚數,它們就如同曾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在災難後被時間淹沒、腐化、最後淹沒消失。
自然從不會無端的給予,在你超過了它給予的最低限度,那麼曾經你從它哪裏得到多少它就會讓你為此付出多少,這便是代價。
而人類為自己愚昧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一切。
坍塌的建築上站著的人看著漸漸被植物覆蓋的小鎮在心中歎息,不過現實是不會給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人過多的空閑時間感歎人生。
就在他跳上這坍塌的房屋後不過幾分鍾,從殘破的房屋殘軀後就開始搖搖晃晃的出現了其他生物。從身形上看是和這人差不多的人類,但就那些出現的人走路的姿勢,僵硬的軀體還有隨之而來的腐敗氣息,隻要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類都清楚這不是同類而是魔鬼。
隨著這些搖晃的身影的靠近,站在高點的人麵上雖然依舊平靜自若,但心裏也不免有些緊張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誘餌,雖然清楚不遠的地方有埋伏著同伴,但在生死麵前沒有幾個人是能夠坦然處之的,更何況。。
那人咬了咬唇,雙眼在那些搖晃的身影越加靠近後居然直接閉上了。
二十米,十米。。他閉著眼睛開始在心裏默數,腦海裏呈現出這個小鎮的全貌。就在那些家夥靠近他所在的廢墟五米的時候,他伸手拿下了背在後背上的長刀。提刀毫不猶豫的朝著一個反向衝下,那是他在觀察過這個小型包圍後找出的唯一一個薄弱並且容易逃脫的路線。
腐爛的味道撲麵而來,已經完全腐化的屍體長大了嘴,嘶吼著向他咬去,寄生在那些爛肉裏的白色蛆蟲在那殘破的身軀上不停蠕動,在聞到新鮮血肉的味道後蠕動的幅度更大,就像是它們所寄生的身體一樣。
讓人惡心的一幕並沒有給這個人帶來什麼其他情緒,麵對撲麵而來的撕咬他依舊是保持原樣向下衝去,就像是主動投入向他撲來的喪屍懷裏。
低級的喪屍不會有任何思想謀算,他們隻是受病毒控製後隻會追尋新鮮血肉的屍塊而已,不足為懼。那人在靠近喪屍的瞬間單刀一揮,沉悶的卡一聲後,湊上前來的喪屍頭就直接飛了出去。
在喪屍屍體倒下的瞬間那人借著衝力踩著屍體用力一躍,跳離地麵三米多高。在一躍越過兩隻緊隨而來的喪屍後,趁著落下的瞬間鋒利的長刀直接由上而下向著攔路的喪屍劈去。在強大的引力下那具殘破的屍體被他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緊跟而來的喪屍距離他還有些距離,而被他跨過的那兩隻喪屍,此時雖然立刻就跟著他的步伐轉身但奈何速度不是很快,其他向他圍來的喪屍之間間隔的距離也不是很近;有了這些縫隙逃脫對他來說就顯得容易多了,瞅準路線後就如同一隻獵豹猛地一下就衝了出去。
留下身後堅持不懈的喪屍們一個個的調轉身體,跟隨其後。
他的速度很快,被吸引來的喪屍很快就被甩到了後麵,但他卻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時刻警惕,這是每個還能活著的人的最基本的基礎。
也許是太久沒接觸到這樣鮮活的生命,這些低階的喪屍們一直很有幹勁。於是在單初有意的引導下這個小鎮上大部分的喪屍都被吸引了過來,而另一邊;幾個人趁著喪屍被單初吸引走後的空隙,以最快的速速度向最初就定好的目標跑去。
那是一座半塌的建築,但從外觀來說還是能分辨出這是倉庫。
幾人來到倉庫邊,熟練的用鐵鍬撬開砸開了倉庫的門,門被打開的瞬間,一隻幹枯的手從裏麵伸了出來,隱藏在門兩邊的人提起一棍,毫不留情的一棒揮下,搖晃的幹枯屍體被一棒解決。幾人又等了一會,見沒有其他東西出來,於是大膽的鑽進了倉庫。
進入倉庫的瞬間一股過久腐爛發酵後的黴味撲麵而來,幾人裏有一人忍不住皺眉,用手在鼻尖上煽動起來。
“真難聞。這麼重的黴味這裏真的還有糧食?”幾人裏一個瘦瘦高高的看著倉庫裏的一切十分嫌棄。
“單初說的應該沒錯。”另一個比之前那個矮一點的人接口說到,說著已經開始跨過地上的白骨向著裏麵走去。
“就他。。”瘦高個對矮個的話十分不屑。
“單初曾經不止一次憑著他的感知救過我們。你不信就算了,不樂意就算了。”顯然對瘦高個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十分看不過。
“你。”瘦高個有些惱怒。
“好了,洛特、夏策你倆別吵了,速度點,單初能爭取的時間不多。”幾人裏走在最前麵的人說道,這味道也讓他有些不舒服,但卻沒像瘦高個那樣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