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燕囚隰什麼時候出的牢門,此時正踏著光向許琅殷的方向走來,還衝她一笑。
許琅殷捂住差點被閃瞎的眼睛,心裏暗罵了一句妖孽!
“郇王府和將軍府應該不順路吧。”
“所以才要麻煩你呢。”
許琅殷被放出來後,這膽兒也皮了。
“您堂堂郇王,不會連個馬車都沒有吧。”
燕囚隰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又點點頭,“有是有,可是沒有車夫啊,你不會想讓本王自己駕車回去吧。”
那你就自己駕車回去啊!
許琅殷馬上就要出口的話一見他委屈的小眼光硬是在喉嚨裏轉了幾圈然後被咽了回去,順帶幾口口水。
嗯,還挺萌的。
沈憑萱現在在一旁完全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
誰來告訴她這就是這幾天被皇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郇王?
不是說他相貌醜陋嗎!
不是說他鐵麵無私嗎!
誰說的,爸爸手撕了他!
最後燕囚隰還是沒能坐上將軍府的馬車。
他們沒說幾句話的時候,皇上就派馬車來送他來了,燕囚隰也沒拒絕,表情淡淡的就跟人家走了。
許琅殷回了淨熹苑的第一件事就洗個香噴噴的澡。
“扶瓖,你把那花瓣多放點,越多越好哈。”
扶瓖聽話放了厚厚的一層,紅色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麵上,襯得許琅殷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皙光滑的很。
“小姐,在宮裏幹嘛了都?”扶瓖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出口問了問。
許琅殷眨了眨眼睛,“我去宮裏見見九公主,跟她說說餘安的事。”
她避重就輕的說了幾句,自然把在牢裏的事省略了過去,也是怕扶瓖擔心。
“那九公主怎麼說的?”
被扶瓖這麼一問,許琅殷還真就不知道事情怎麼樣了。
她眯了眯眼,斂下了眼中的疑慮。
她不知道她被關進天牢是否真的和晁皖詩沒有關係,燕囚隰和晁皖詩的關係好,相信她,她也認了,可是心裏莫名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如果,事情真的和她她沒有關係,那麼些一係列的事情未免太過順利了些,可若是有關係的話,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論做什麼,總要有個目的的。
許琅殷悠悠歎了口氣,隻要晁皖詩的心始終在餘安身上,什麼事就都好說,好說。
“小姐,最近你不在這幾天,八小姐總是來咱們苑子,說是要見你,不過都被我打發走了。”
扶瓖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許琅殷的頭發,用塊含著梨花香味的皂角往上抹了抹。
許琅殷在皇宮這幾天除了老太爺和扶瓖知道外,一點風聲都沒透露給別人,許伊箬自然也是不知道,她還單純的以為隻是許琅殷不想見她。
“下次她再來就直接讓她進來,總把人拒之門外也不好。”
說完這話,許琅殷自己倒是笑了起來,她這也是不嫌麻煩,“扶瓖,你說,我這脾氣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扶瓖“……”
扶瓖知道跟了許琅殷這麼多年,她心裏想什麼,扶瓖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一條小魚,終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但是不給塔點教訓,它就總喜歡在你麵前亂蹦噠。
許琅殷的脾氣說好也不好,她的脾氣隻對兩種人好,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陌生人,跟自己不熟悉的人,隻要不跨進她的雷區,任他如何翻騰,她也隻是一笑置之,有閑暇時間就陪她玩玩,沒時間就打發打發,這樣活著才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