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洪荒之力也,陰陽交錯之間,混沌未分,茫然一片之間,就宛若那濃霧一般,迷茫之極,而天道生衍其中,任由那歲月匆匆流逝之間,不知道有多少的歲月時光,有道是,這宇宙鴻蒙之間,不過隻是一場劫數,轉息之間,已是萬萬年契機,契機至,則緣靈頓起,有言道,緣起則生,緣死則滅,人之一世,就算是命若那天地之數,日月同輝之理,也不過是長了一些罷了,終究是有到盡頭之時。
生也好,死也罷,總歸是從那混沌中來,要回歸到那混沌中去,就恍若做了一場大夢一般,真真假假,原本就是分不清明,得也好,失也罷,終究還是要看看一些的好,否則不過是徒添了一時得煩惱,空讓自己受了罪罷了,心有欲,則必有不甘,不甘則望來世能還報,生生世世,往往複複,也不過隻是陷進了輪回罷了,一場又一場的無盡痛楚罷了,所以這做人做事,還是盡量看開一些的好。
閑話不多說,但講這天地初始之前,整個空間,那是混沌一片,茫然不見物,宛若雞子一般,清濁不分,勢態不明,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而在這混沌之中,有一物,名曰混元靈台,其上枝椏錯節,盤桓而上,宛若大樹一般,至其頂端,孕育靈苞,有始祖元靈誕生其中,吸混沌之靈力,道基深重,一日,混沌演練,元靈轉動之間,居然生出個三魂七魄,飛散開來,歲月變遷,又經曆了四萬五千三百劫,每一劫合十萬八千年,那三魂演變,居然成了三大混元聖人,你道是誰,這一曰混沌無極混元至聖盤古昊帝,一曰混沌開化太乙至聖天元聖母,一曰混沌穹桑無極至聖鴻鈞道人,都是個先天所化的聖人,相當的了得,這七魄也不甘落寞,也演變成了七把先天聖器,名曰開天辟地京闕閗斧,兩儀無極造化玉牒,天演至理冰魄寒羽,淨世無雙九天青蓮,混沌遺脈昊天真塔,洞悉清濁普世仙藤,乾坤方圓真闕煞陣!
“也合該如此,這盤古昊帝一覺醒來,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壓騰騰的周身都覺得很是難受,可他是什麼人呢,那是混元無極的聖人,又那裏受得了這般的窩囊氣,這一下,那可就怒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抓來的一把斧子,就這麼的一劈,你們猜,怎麼著?”這番話,從那中年人的口裏麵說出來,那斷然是形神聚會,一雙眼睛眨巴眨,非得把這個場景都講活了不可,隻唬得那一幹的看客,這眼神都死盯這他,就怕把這麼個情節給錯過了,那可就有些不值當了,那要說這看客些都是些什麼人,你聽我道來。
說這昆侖上,綿延那可是千裏之遙,什麼能沒有,飛禽啊,走獸啊,都把這山脈當作是那淨土,生活得好不怯意,你當那距離遠什麼的,可在這一杆子生靈的眼裏看起來,那不過是咫尺之間的事情,總之是各有各的手段,各有各的本事,就為了這麼個時分,齊聚在這裏,幹什麼呢,聽人講故事唄,否則這中年人這般好的口才,就此浪費了,豈不是可惜。
“陸壓,這些個東西,你都已經講過了好多遍了,盤古開天辟地的故事,我們也都聽得煩了,你今兒個能不能給咱們講點別的,否則也忒沒趣了些,估摸著下次,就沒這麼多人捧你的場那?”這個聲音,那倒是想得十分的清脆,聽著都讓人舒服,聞聲望去,那也不過隻是個二十歲模樣的少女,一身的布匹衣衫,伴上那縷縷的薄紗點綴,倒是和她那張臉,十分的相配,當然了,說是這般的年紀,但在這昆侖山上,誰的大小,那也是看不出來的,就像這說故事的陸壓,若是按著那常理去推,他也不過是三四十歲出頭,可這小子,那自我標榜的年歲,那可又千千萬萬載了。
當然了,不論怎麼說,這少女的話出了口,他都多少有些尷尬的姿態,這想要再繼續講下去,還真就有些困難,這些個飛禽走獸,那都是靈識型的生物,又哪能讓人這般的忽悠,當然一個個的,那都是高亢著嗓子,大有去應承著少女的意思,一時間,整個山穀之中,那可是人聲鼎沸,好不了得,最奇妙的是,這些個明明和那陸壓是個異類,卻都愛學著他的樣子,裝扮出個人形來,卻又總是扮得不像樣,露出個角尾之類的東西來。
“好你個華胥小妮子,我陸壓閑來沒事,給你們講些故事,居然還這般的挑三揀四,你們若是不想聽,大抵散了就是,又何必來煩我,走吧,走吧,這兒可容不得下你們這些尊神,最好走得個幹幹淨淨的,也省得我聽起來耳煩,看起來眼煩!”陸壓可不是那簡單人,聽故事的人是啥樣子的心思,他比誰都明白,你若是順著他們的意思,那就算是再怎麼的辯解寬慰,那也是沒什麼用的,這個時候怎麼辦,以進為退,這可是一招好手段,仔細想起來,這可不是他第一次用這招了,而且基本上這一招一出手,這些個獸禽這類的,那是乖乖的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