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清脆的鳥鳴聲在一片寧靜祥和中響起,烏黑的天空亮起一片雲霞,座座群峰連綿不絕坐落在大地之上,峰上有峰清逸秀麗,如巨人一般聳立雲霄,雲霧緊緊的纏繞卻巍然屹立,千萬個山嶺昂然的探出雲層,似島嶼般一簇簇一抹抹懸浮著……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山下一條寬約數十丈的江河如盤蛇一般穿插在群峰之中,清晨剛冒出山間的晨光毫不吝嗇的揮灑光芒,使得江河浮光耀金,波瀾壯闊。
河邊不遠處一個小村莊座落在群峰之中,彷如世外桃源一般,一座座木屋井然有序的排列著,陣陣雞鳴伴隨著清晨的霞光鳴叫,與天空的鳥鳴聲相互輝映。
漸漸喧鬧聲在山中響起,陣陣炊煙在木屋中徐徐升起,放眼望去,木屋群中聳立著一棟石質的建築,而且比周遭的木屋要大上許多,顯得格外尊貴。
此時石屋之內,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年輕人嘰嘰喳喳的喧鬧個不停,為首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半甲老人,手握著一根刻著貔貅的手杖,而青年卻顯得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隻從穿著上就能看出,四周的人群粗布麻衣,色澤昏暗,而青年上衣卻宛如墨汁般的黑色,下身如天那般的藍,這顯然很容易區分這個青年是外來者,特別是周遭人群不管男女都一頭的秀發盤在頭頂,而青年的頭發也最多也隻有三四寸長。
“你乃何人?昨日為何會突然憑空出現在我李家祠堂?”
隻見為首的半甲老人,頓了頓了手中的貔貅手杖,四周立刻安靜了起來,肅聲說道。
青年此時也一臉茫然,青年姓李單名凡字,李凡是一個生活在新世紀,長在紅旗下的八零後,經過多年的努力,總算是開始自立門戶了。
昨日李凡到道觀上香,順便買了個八卦鏡準備在掛在自己新開的檔口門梁上鎮鎮邪,不是說李凡封建迷信,而是人年紀大了,忌諱的事情自然多了,人人都喜歡圖個好兆頭,不管是真是假,李凡自然也不例外。
童言無忌隻適合孩童,李凡怎麼說也是三十而立之人,自然不會像孩童一般,所以特意到本市的道觀上上香,不求大富大貴,隻求趨吉避凶。
不想在回去的路上惹了禍事,本來李凡上完香便直接開車回檔口準備把新買的八卦鏡掛上,在快要到檔口的前幾條街上發現一群戴著蓋頭帽,右臂上印著有著執法兩個大字的一群人正在人行道上圍毆一名躺在地上的老漢,而不遠處則有一塊紅布,上麵擺放著一些水果,後百來米則停著一輛印有執法兩字的商務車。
李凡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最近這種事情在國內頻繁發生,此時周圍還沒有多少人,李凡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準備驅車就走。
不是李凡沒有一顆鋤強扶弱的心,而是這個社會已經腐化了,不管是弱者或者強者,都有它醜惡的一麵,就在李凡準備加大油門準備駛離這是非之地的時候,無意撇了一眼,內心突然一陣。
不是李凡認識那老漢,而是李凡無意間看見老漢眼角流下了淚水,李凡和老漢相距並不遠也就兩三米的距離,而因為看到出事了,油門自然鬆開了減速,車速也不是很快自然看得很是真切。
周圍那群戴著蓋頭帽的人還在不停的一腳一腳的往老漢身上落去,而老漢卻一聲不吭的默默的承受著。
李凡相信老漢的淚水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能一聲不吭的承受別人對身體的傷害,會流淚也不能說不正常,但是老漢的神情卻是空洞的,而不是忍著痛楚的感覺,因為老漢的眼睛一直就是張開著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李凡被老漢的眼神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好似撥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根心弦。
“哧……”
一陣急刹車突的響起,本來車速不是很快,可李凡準備要走的時候加大了油門,又突然急刹車,自然響起了一陣刺耳之聲。
那些頭戴蓋頭帽的執法人員也很明顯的聽見的這不合時宜的聲音,個個麵帶不善的看了過來。
此時李凡整顆心都充滿了愧疚,根本無視那群人凶狠的目光,直覺告訴自己,必須盡快阻止這群人的毆打,否則就要出人命了,李凡直接從車上下來向著那群執法人員走去。
那群戴著蓋頭帽的人好像也發現了李凡的目的,立刻就有兩人走了出來,擋在李凡身前。
“幹什麼的,不許圍觀,辦公執法閑雜人等統統走開。”
其中一人惡狠狠的看著李凡喝道,好似李凡在要向前一步,他就要像惡犬一般撲上來一樣。
李凡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知道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就把那人推開,越過兩人,往老漢處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