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這都是一些什麼活啊。”
“確實。”宋風也應了聲。
“有嗎?你們可不要太誇張了啦,拿個棉被有多重的啊。”黎芳卻還是可以接受的。
“是好累的。”秀文和宋風又異口同聲說了一句。
“為什麼一大早就來幹體力活,而且還是幹這樣的活。”
“而且這味···”宋風也有些難受的皺著眉。
“我說趙阿姨啊,你每一天幫他們洗衣服是怎麼挺過來的。那可是一個院子的人衣服啊。”秀文故意將後麵的一句話,加重,鼻音拉長。
“也不知道這是誰設計的,晾衣服的地方不在院子裏,還要跑到外麵去。”宋風也不滿。
“我一天也就洗個衣服,就沒有其他事了。院子本就不大,院子把屋前那一塊空出來,是為了冬天到了的時候,他們可以有個曬太陽的地方。”趙阿姨熟練地將棉被鋪展開來。
“那就把圍牆拆了,把這一塊地也給圍進來啊,繞個這麼遠的路,本來就不重的東西,走久了都累死了。”
“這你去和院長說。”趙阿姨對於秀文的提議,隻得推脫給院長來處理。
曬衣服的場地是在院子的圍牆外側,在一塊是你地麵上,上麵立著好多跟鐵柱,又有好多的粗鐵絲橫穿過鐵柱上帶著的小環,它們的兩頭幾根一起被釘在了水泥地裏。而旁邊卻都是慌草地,隻還有一條不算寬闊也不太狹窄的水泥路延伸出去。
“還有嗎?”宋風的框車裏已經空了。
秀文也放好了自己的最後件被子,“還有呢,我們才拿了幾床的被子出來啊。”
“完蛋,早上吃少了。”秀文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文,你要是累了先坐下休息吧,反正不急於一時。再說了不是還有個人一起幫忙呢。”
“就是餓了而已。”
“你們記得可要把它們都鋪展開啊。”因為趙阿姨還有些衣服要洗出來,就先回去了。
“好的。”
黎芳把手裏的棉被像放鴿子一樣朝上麵一丟,棉被伸開了身子,輕輕地掛在了鋼絲上,甩了幾甩便安分下來了。
“小芳,你也坐下來休息下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等會你來了我再來幫你。”
“沒事的。”說完宋風推著車子回老人院了。
秀文站起了身,左右看了看,在不遠處有一小店鋪,底下頭問:“姐,你渴嗎?”
“那你就給我來一瓶礦泉水吧。”
“好的。”
黎芳坐在用水泥澆築成的石沿上,前麵和後麵都掛滿被子,有風吹過,調皮地撩起她們的裙角,惹得她們一陣的騷動,然後風就落跑了,接著她們又安靜下來了。
“給。”秀文已經站在了黎芳的旁邊。
黎芳接過,看了看。“冬瓜茶!”
“是啊。冬瓜茶!”秀文也拿著一瓶冬瓜茶,已經放在嘴邊吮吸著。
“真解渴。”
黎芳把吸管捅破了那一薄薄的保鮮膜,自插入瓶底,吸了一口。
“風怎麼又停了。”
“是啊。真是捉磨不透。”
“再不來風,真要被曬死了。”秀文抱怨著。
原來,太陽又已經抬了些頭起來,此刻剛好陽光可以投射到她們的臉上。
黎芳看了看另一邊的石沿,“去那吧。”
她們又坐了下來,“好慢啊,還不來。”
“反正我們也不急。沒事的。”
喝空的冬瓜茶被隨意的擺放在了路旁,有幾滴還殘留在管道的汁液順著吸管跑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但很快也消失不見了。
“姐。姐。”
“幹嘛。剛才在想些事,怎麼了嗎。”
“你小時候有沒有曬過被子啊。”
“幹嘛要問這個。肯定有啊。”黎芳都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已經曬過多少條被子了。
“其實我挺討厭曬被子的。雖然我也知道這樣子沒有錯。”
秀文繼續說。
“一到夏天,就要把那些厚棉被拿出來曬曬。”
“是啊,睡了這麼久了,全是濕氣不說,也都已經爬滿了蟎蟲了。”應該是蟎蟲沒錯。
“蟎蟲啊。”秀文倒是不清楚,“難道就隻有這樣一種方法了嗎!”
“不說了嗎。也是為了趕走濕氣啊,這樣棉被收起來之後就不會容易發黴了。”
“那姐你應該聞過棉被曬完了太陽後的氣味吧。就是那種味啊。”秀文不知該如何去形容,才能夠簡單一點。盡管不停在比劃著。
“嗯。我知道。我母親告訴我說,那是太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