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教你一種功法,你根據上麵的來修煉,無論有多難受你都要承受住,一旦修煉成功你身體裏的寒氣就迎刃而解了。”司雲想到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將要教給一個剛認識的小屁孩,並且連學費都沒有教,還是有些不爽快。
不禁瞪了顧惜之一眼:“小家夥,長大以後可別隨意欺負人。”
顧惜之又怔了怔,扯了扯嘴角道:“阿姨,我叫顧惜之。”
司雲沉默,這名字還真讓人感覺蛋蛋憂傷,不禁蹙了蹙眉,除卻了這股淡淡的憂傷以外,她還感覺似乎在哪裏聽過。
隻是一時間,她也想不起來,也就懶得去想。
撇了撇鼻子,管你是顧棄之還是顧惜之。
為了不讓人打擾,司雲與蒼狼帶著顧惜之當日就離開客棧,回眸看了一眼赤焰,心底下那一股淡淡的憂傷怎麼也化之不去。
小碧。
赤洛的打算司雲知道,他想要讓赤焰改頭換麵,其難度如何可想而知。
因為小碧才如此麼?
司雲心中默然,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小碧不會再回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小碧沒有白愛這個人一場,今後哪怕赤洛再成親生子,也不算什麼了。
至少赤洛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去懷念這麼一個女人。
司雲從不認為一個人一定要為一個死去的人守身如玉,死者已矣,活著的人總要為自己負責,哪能一直活在記憶裏。
——
轉眼三個月過去,秋風瑟瑟,落葉紛紛,又是一個憂傷的季節。
為了讓顧惜之更好地學習玄功,司雲與蒼狼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這裏長年積雪不化。
無視顧惜之凍得瑟瑟發抖,將他扒光隻剩下一條褲衩丟到雪地裏。
顧惜之何曾試過如此,每每天冷的時候捂熱還來不及,哪有脫得光溜溜在雪地上奔跑的,這簡直就是虐待。
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咬牙堅持下去。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一定會被凍死,可每逢失去知覺後都會再次醒來,並且泡在藥桶之中,想死都不可能。
直到後來慢慢習慣冰冷,玄功也小有所成,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
才真切地感覺到司雲是真的為他好。
再後來,他不用司雲跟蒼狼動手,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扒得隻剩下一條褲衩往雪山上跑,在雪地裏練習玄功。
日複一日,無比乖巧,進步也很大。
他再也不怕冷,更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凍死。
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溫暖地過下去,直至有一****回到小屋中,小屋中一片安靜,桌麵上有一封信靜靜地躺在那裏。
阿姨與叔叔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冰天雪地裏。
心底下不免有些難過,更多的是不舍。
小屋內有他們留下來的玉床,藥,錢幣……一切他能到的東西,都一並為他準備好,盡管已然離去,卻讓他感覺到了溫暖。
如果能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雖然他早就知道阿姨與叔叔會走,可仍舊止不住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