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林南南的感覺正確,莫柯當年不是一個有習武天賦的人,偶然得了一本奇書,能把自己身上的生氣化作助力,可以窺伺周圍,辛苦不墮的鍛煉,莫柯練就一手古怪的劍法,可是他也因此比同齡人看上去年老,明明還不到四十,卻看上去已經是六十開外的樣子。
不過是林南南胡思亂想的功夫,段久新手上劍勢一轉,打落莫柯手中的劍,莫柯終究是不敵段久新的。
“哼,段久新,教主可就在泉州城裏,你等著。”莫柯看段久新沒殺自己的意思,灰溜溜的撿起劍,撂下狠話才離開。
“噗——”段久新半晌沒動位置,等莫柯走了有一刻之後,才吐出一口心頭血。
“段,段前輩,您還好吧。”段久新受傷,林南南本想跑了算了,可是這是塞師傅家,她跑了塞師傅怎麼辦?動靜這麼大都沒驚動他們,恐怕是莫柯還是段久新給他們下了藥。
“跟我走。”段久新好似是調息了一會兒,臉色依然發白,卻能看出好多了。抬頭看看月亮,段久新拉著林南南越過塞家牆頭,往城外去。段久新武功卓絕,輕功也好,受了傷之後帶著林南南也不費勁,兩人跑了小半晚上,段久新才停在一顆大樹頂上。
林南南看著這百來丈的參天大樹,放棄跳下去跑掉的衝動,抓著旁邊的樹枝穩住身子,免得掉下去。
而段久新放開林南南之後,就倚著樹幹調息,不理林南南。
話分兩頭,莫柯負傷而去,找到教內據點,求見鄭青山。
“你怎麼回來了?”鄭青山此時,全無百日所見的熱情陽光,眼角一挑,便讓莫柯跪在地上有些顫抖,恨不得縮到牆角。
“段護法也找到了林二姑娘,屬下被發現,被打了回來。”莫柯並不喜歡自己上頭的兩個人,一個教主、一個段久新,都是後生小輩,他想看兩人掐起來,說不定同歸於盡,那教內不就是他自己說了算。
這種小心思,莫柯藏得很深,可是今晚這個機會,多好,段久新平日裏不作為,雖然自己掌了權,可是不做不錯,自己怎麼拉段久新下來?所以,今晚他見到段久新露麵,怎麼都要摻和一腳的。
“段久新,他倒是膽子大了。你,辦事不利,去領二十棍。”鄭青山倒是很久沒見段久新了,他們一個忙活在清風劍派當他的二師兄,一個忙活著練武功。
“是,屬下領罰。”二十棍算不得多,比莫柯預料中的處罰輕了不少,他還算輕鬆的準備離開。
“等等——”
“教主?”莫柯生怕鄭青山反悔,要加重處罰。
“他們在哪兒?”
“在——”莫柯正要作答。
“不必說了,段久新肯定是早就離開了,不知會去哪兒。”鄭青山想了一會兒,回過頭看見莫柯還在,隨手打出一掌,“怎麼還不下去?”
“是,謝教主賞。”莫柯吐了口血,卻是爬過去磕頭,嘴裏告謝,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