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端木清笑聲不斷。在過往的歲月裏,雖然她也有笑過,但絕對沒有今天這麼開心。她感到歡愉,隻想將多年累積的笑顏都在今天綻放。
“聽名字...我就能猜到,這兩本秘籍一定非常厲害,不然怎麼能成就你這樣的仙人?”
符謙想了想,微微點頭道:“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話剛說完,他覺得這樣說好像便宜了那個騙子師傅,他急忙補充道:“修煉一途還是要講天賦的,我敢說,如果我得到真正厲害的功法,絕對不止今天的成就。”
端木清點頭道:“我理解...我理解!我們都在修煉前人的功法,總想超越前人,但往往閉關百年卻沒有斬獲。可以預見,是沒有人會說自己天賦不夠的,隻會說前人描述得不到位。”
她難得地打趣起來!
符謙不以為意地嗬嗬一笑,但再說到那兩本秘籍的時候,又變得氣激昂:“我跟你說說啊。那個《朝帝訣》還好,起碼講解修煉的要義,雖然複雜而且狗屁不通,但起碼我能看懂,有時候想想,其實我還真不容易。絕對無愧天才之名。”
說到這裏,他看了如同小姑娘聽故事般入神的端木清一眼,繼續磨牙道:“至於那卷什麼《仙帝手劄》,如果仍到路上,保管不會被人多看一眼。你知道不,我後來遊曆仙界才知道,那隻是茶寮說書人的秘籍!”
“什麼?都是秘籍了,還差嗎?”
“是胡天侃地的秘籍!”
“嗬嗬嗬!”端木清笑聲不止,過了許久,才問:“那麼...你懂技法嗎?”
“懂!”符謙難得認真道:“就是從《仙帝手劄》中學來的!而且威力還挺不錯。”
端木清不懂了,她雙手支著下巴,雙眼滿是疑惑地問:“你不是說,那是胡天侃地的秘籍嘛,怎麼忽然又成了威力絕倫的技法呢!”
符謙嗤之以鼻道:“的確!你知道《仙帝手劄》裏麵說什麼嗎?裏麵啊,全部都是年輕仙帝先知先覺挽大夏之將傾,為民請命舍身為先的勵誌故事。一個人怎能如此超凡入聖?不可能!盡管是仙帝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根本就是吹牛!仙界的牛都被吹死了。”
端木清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她問:“那你怎麼能從其中學到技法的?”
符謙背脊一挺,大言不慚地說:“天賦唄!”
他看了眼眼神鄙視的端木清,屈悶道:“不信?不用解釋,我就知道你不信。”
“說嘛!你究竟是怎樣領悟技法的?”端木清興致盎然。
符謙微微仰起頭,像是回憶,又像是感概,他說。
“我當時就想,九霄仙帝之路絕對不會一蹴而就,他一定試過傍徨無助,經曆過重重艱險,而且有命活到成為仙帝。雖然他未必真能完全披荊斬棘,但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所以,我遊曆各地,尋找那位仙帝曾經的足跡,漸漸地,我有了一種明悟,鑽研出屬於自己的技法。我將它喚作《朝聖訣》。從此,我便以聖賢為目標。”
“哇!你真的很厲害耶。”端木清露出崇拜的神色。
“哈哈,當然!你以為...”
轟!
整個玄星宗忽然地震,山體滾下石塊,樹林倒塌。
符謙英勇地飛身撲起,將還在不明所以的端木清護在懷內。
嘭!
後背抗下一顆大樹的倒壓,符謙臉色一陣發青。
這不是受到傷害,而是感到丟人。堂堂仙界瓢把子,本該金光一閃,天崩地裂。可現在竟然淪落到用背脊擋樹,而且還是凡樹。縱然是英雄救美也太失風度!
然而!
更丟人的事馬上上演。
端木清回過神來,祭出一柄飛劍,寒光一閃而過,大樹斷裂,二人得以脫困。劍光去勢不止。為二人清理出一條同道。
“跟我走,這裏危險!”
說完,端木清拉著符謙駕馭流光懸上了高天。
符謙的臉色更加難看。
玄星宗的山門處,安靜地站立了百名均是玄通七魄以上的修者,其中三人駭然是神化級別。
呼!
如同風龍卷起,另一支百人隊伍隨後趕到。這隊人同樣以三名神化修者帶隊。但他們的修為儼然在神化五靈以上。
“楚袁,你勾結魔門亂我仙門道統,欺占轄地欲致我雲濤門於死地。自你出道以來種種罪行罄竹難書,今日我雲濤門替天行道,給你一個了斷。”
高亢的聲音聲傳四野,玄星宗皆可聽聞。
“是誰來我玄星宗撒野!”楚戎悠哉悠哉地從懸在空中,隨意地瞥了地麵上的眾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冷笑。他一揮手,千名玄星弟子整齊在列。
雲濤門為首的那名神化六靈長老嗬嗬一笑,對身邊的一名五靈長老道:“萬長老,這個年輕人就是你說的楚戎吧。好像已經早有準備!”
萬長老眉頭輕皺,複又舒展,點頭道:“就是他,沒想到那麼隱秘還是被他發現了,不過既然已經順利來到玄星宗。一切都不重要了。螞蚱不可能翻天。你說對嗎!申屠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