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著漫山盛放繁花，他歡愉大笑。
下一刻，他撲向花叢。歡聲道：“對不起，實在找不到水源洗澡，你們虧點吧。”
說完，他抓起鮮花，就往身上擦。
花瓣飛舞，剩下一片狼藉！
半個時辰後，一俊朗青年站在殘花敗柳之中，喃喃道。
“不愧是下界，什麼都低仙一等，嗯，美女還是有的！”他單手抱胸，支起右手，拇、食二指張開平托下巴：“聽聞這裏是聖賢的搖籃，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如此低下的靈氣，這麼貧瘠的土地，怎麼可能孕育出聖賢。難道是遊走仙界的說書先生胡亂編造的嗎？”
青年深吸了口氣，雙腳逐漸離地。
忽然！
風吹過。
嘭！
他被掀翻在地，刨得滿嘴泥。
“丫叉的，哥在仙界怎麼說也大當家。你下界凡風，能不能給點麵子咧？”
風，繼續吹！
青年摸著肩膀怒目而視。
“別裝傻！萬物有靈，風是虛幻之魂。以為裝聾作啞就行了嗎！”
風，繼續吹！
呼呼！
青年隻覺得風聲是如此的張狂，囂張得奪天地造化。
“跟哥比囂張，你還差萬萬年！”
他揚起手，掌中閃過一線金光。
風，頓止了！
空間也靜止了！
青年愣傻了！
“竟然...是這樣...半分功力也沒保留下來！”他仰頭望天，吼道：“這是什麼狗屁通道。我要死在這裏了！”
山風如同被關進籠罩忽然又釋放而出的猛獸。它咆哮、呼嘯，繼續自由自在於天地吹拂。
青年呆立當場，苦笑道：“我真傻，這裏是下界。風是短暫的，根本不存在真正的魂。是...是我連最基本的懸空術也運用不了。”
他迎風而行，低頭思索。想著想著，他彎身撿起一根樹枝，想了想，仍不死心地放在掌心。
金芒閃過，樹枝的表麵毫無變化。
隨手揮動，劃在身邊的小樹上。
哢，轟！
小樹應聲而倒。
青年看著樹枝，搖了搖頭。
“隻能轉化為凡鐵！我真的廢了。”他隨手將樹枝拋下，傳出“哐啷”一聲。
轉頭看向身後的花海，黯然道：“早知這樣，剛才就不消耗造化之力去催生這裏的植物。這裏的靈氣就是低，造化之力也恢複得太慢了，要低調一段時間。”
青年走了兩步又再次搖頭歎息：“身體和功力竟然在通道中潛移默化，該死的。幸好沒有麵對高手，不然仙人死在凡世，夠丟臉的！”他抬頭張望天地，神經質地像是明悟了什麼，繼而暗自點頭喃喃：“或許隻有這種艱難的地方，才是出產聖賢的真諦所在。”
說到這裏，他忽地豪氣萬千：“我符謙必定能追逐聖賢腳步，成為天地至尊。”
風，猛烈吹拂。
符謙摸了摸皺巴巴的衣服，補充道：“但在此之前，還是要找個安身之所。”他轉頭側頭望向參霞宗交界的方向：“玄星宗！很出名的吧，先去踩踩點。”
......
玄星氣運之地
隨著二氣平衡對持，這裏的空間即被開辟得越來越大。此刻，到處遊弋的魂獸已成長到玄通六魄的實力。隱隱對楚袁存在威脅。
楚袁盤坐在二氣交彙的玄點。六十年時間，讓他的修為得到全麵穩固，然而神化六靈還是遙遙無望。
他知道自己再在這裏枯坐也不會有心得感悟，靈力的累積已經差不多，實在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抬頭望了眼釋放的靈氣裂痕，這是維持二氣平衡的混沌線條。一如太極圖中的弧線，是蒼生修煉的一線契機。
“今日離開，下次恐怕再來不易。”楚袁看了眼遊弋的魂獸，歎息一聲：“怪不得各大門派的掌門放任這麼好的地方卻不去修煉。恐怕是他們打不過外圍的魂獸。”
他搖了搖頭，大步踏出。
沉重的壓力當頭罩下，身體為之一沉。靈力也在此時變得緩慢，逐漸隱匿在身體之中。
以他如今神化五靈的修為，在這麼一個處處受到限製的地方，也就勉強能發揮玄通七魄左右的戰力。而且體力還會飛速虛耗。
吼！
一頭背生雙翅的魂獸拍打雙翼，微笑友好地向楚袁飛臨。
它和睦地拋出自己的兵器，直刺楚袁胸腹。還不忙大叫了兩聲，表示歡迎。
楚袁習慣了！
反正在氣運之地的魂獸大多麵目友好，怨氣之地的魂獸大多麵目凶殘。他不想平白浪費體力，幹脆飛身而起，通過二氣交彙的玄點，直接返回現實世界。
吼！
獬豸低吼一聲，撲到楚袁麵前，它的身材已經有成犬般大小，稚嫩的眼神消失，逐漸趨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