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取出數瓶酒放下,自己便先飲了起來。經過剛才的激動,他的腦袋恢複了活躍。
柳玥看上了你,我無法勉強。也許我跟她從來就沒開始過,她也並不知道我的心思。這也好,免得相見尷尬!但是在修煉之路我卻不會輸給任何人!端木佑銘這個目標已經不能再成為我的動力,今日一戰過後,我將再定下新的修程。
想到這裏,楚袁猛地吐出一口氣,將壺中酒倒下。暗忖道:“武飛叔叔將芸兒交托給我,將來我要有絕對的實力去保護好她。同時,玄星宗也等著我去振興。”
他心態的變化如同動極而靜,沒有過程已偏於極端。如此顛倒變化,不知是喜是悲!
張祤等人不知道楚袁心態正複雜地變化著,但看到他神采複蘇,皆感到很是高興。當即也圍在一起,舉壺而飲。
翌日。
玄虛門最高級的演武台上,站著二十人。其餘人皆以不同的手段懸空觀看!
紀青城看了楚袁一眼,道:“揍他!是你來?還是我來?”
楚袁笑了笑,正待開口,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囂張聲音響起:“我想以眾長老為證,挑戰元虛門的莫征!”
此話一出,場外喧哇!
而作為事主,宿遠誌微微抬起頭、側過臉斜了莫征一眼,道:“莫征,應戰嗎。若我為十大之首,就不會推搪別人向我發起的挑戰。”
莫征笑了笑,向前踏出了一步。隨著他的動作,場中的其餘十八人皆紛紛退出演武台,在近處觀看。
場內!
莫征持續而又緩慢地向前步行,看似信步閑庭,既不顯露氣勢,也沒使用耀眼的玄術。他的手掌,依然空空如也。好像根本沒有仗劍的意思。但是,他的腳步聲卻自成一體,隨著持續走動,那種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仿佛能扣動神經,亂人心神。
心性較低的弟子已經開始不停向後遠退,遠離那可怕的節奏感!
而作為這份壓力的目標,宿遠誌則神色嚴肅,眸中滿是凝重。他身體開始彌漫開青光,魄力因急速流轉而向外溢出。
隨著莫征越來越近,宿遠誌的身體開始起了明顯的變化,肌肉開始鼓起,流轉的魄力趨向於生硬的穩定。
作為玄通五魄的天才高手,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和驕傲,他不想被那種無形的壓力所困,盡管他知道現在不是攻擊的最好時機,但他照樣悍然出手。也許在他的心目中,爭奪的不是勝負,而是心底的那一份驕傲。
看著在氣勢上已經輸掉的宿遠誌,宿星淵無奈搖頭,道:“這孩子,自尊心太強了。”頓了頓,他轉頭對元虛子道:“都天峰還是人傑輩出啊。”
元虛子一笑,道:“都天峰為我元虛門的武力根本,宿掌門也不必介懷。我看遠誌師侄也是年少氣盛,數年之後或許就變得更加堅壯。”
宿星淵笑了笑,道:“還都是我太寵他了。”說完,他側過臉看了莫震川一眼,苦笑一聲。
莫震川將酒葫蘆翻個底朝天,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
鏘!
場內第一次發出了兵器碰撞的聲音,讓人耳膜久久發鳴!
莫征終於取出了長劍,跟宿遠誌的黑色鐵劍交擊一起。魄力吞吐,在撩撥之後他又再次踏前一步,長劍蕩漾起一抹淡紅與青光相映。
宿遠誌後退數步,他感到恥辱。自己竟然就被如此輕描淡寫地逼退了,退得毫無價值,這隻是膽怯的後退。他不禁咆哮一聲:“莫征,怎麼不用你的劍意,反而把法寶的特性顯然出來。難道,我還不夠資格嗎?”說完,他飛出了手中黑劍,轉而使用控製飛劍的手法,隔空截擊莫征。
黑劍頓時化作巨蟒,拖動亮澤的光影在空中穿梭,盤旋飛騰之間,展露出猙獰的獠牙,轉折劈斬絕不拖泥帶水。
迎著刁鑽詭異的黑色飛劍,莫征輕笑一聲,他知道躲閃移動已經再無效果,隨即也高舉了手中長劍。紅、青兩色光芒在飛速融合,同時開聲道:“這就是劍意。”說完,他輕飄飄地將長劍揮下。
這和他以往的手法不同,這一劍沒有霸道的色彩,反而讓人感到輕若無物。甚至就連揮動的軌跡也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
嘭!
聲音像是鐵匠手中的大鐵錘敲擊鑄鐵,是那麼的幹脆,那麼的沉悶。
一劍過後,宿遠誌的黑色飛劍如同被擊中七寸的毒蛇,瞬間掉下地麵,毫光暗淡。而宿遠誌也恰時一晃身體,嘴角滲出了血絲。
他雙眼死死盯著莫征。但是‘認輸’這兩個字卻遲遲不曾開口。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