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袁揉了揉鼻子,仔細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這裏的技藝弟子不多,他們都是行色匆匆地來回於山腹和另一邊的洞口,而在山腹內則堆滿了各色各樣的材料,地上皆有文字標記。在山腹正中位置,有著一個地下通道,那強烈的刺激氣味便是由此而來。
楚袁想了想,他摸了摸納寶囊,又笑了笑,隻覺得這裏的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這個搬運的過程估計也不是太難。想著想著,他便也跟著其他技藝弟子走向另一邊的山洞。
山洞外是一片廣闊的空間,但是卻堆滿了不同的材料,如同小山,直把楚袁嚇了一大跳。他看到了此行的目的,但是,那鐵材卻堆積成山,預算那高度,都有數十丈高了,儼然就是一座鐵山。
他吞了吞口水,喃喃道:“怪不得要一個上午,簡直就是移山啊!”他呼出一口氣,張開納寶囊就開始了工作,跟其他技藝弟子一樣,來回奔走於兩地之間。
太陽漸漸升上了當空,對於一個玄虛境的人來說,這樣的工作並不會感到疲憊,但是卻心累了。楚袁將最後一份鐵材運輸到山腹,整個人就變得像遊魂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他走出了山洞呼吸一口空氣,看著其餘的技藝弟子都紛紛離開,他茫然了。
“咳!”清咳一聲,監工神出鬼沒的來到楚袁身後,他看著神色疲憊的楚袁,笑道:“不錯,你完成的很好,鑒於你的出色表現,明天就到二層協助鑄煉吧,那個工序很考技術,你慢慢適應。”
這次,他沒馬上走,而是站在原地,笑意盎然!
楚袁臉色古怪,他實在想不明白,景懷序又在玩什麼花樣?把自己安排到協助鑄煉,明麵上是晉升了,可…還是協助,他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己學習煉器!想到這裏,楚袁頓時明白了什麼。他對這監工笑了笑道:“我才協助冶煉了半天,那麼快就到鑄煉場,好像不太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的,隻是覺得,你到鑄煉場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我們煉器坊就是任人唯賢。”監工笑道。
看著那狐狸般的笑容,楚袁不知怎麼回答,他牽強地咧了咧嘴,道:“鑄煉場的監工還是你嗎?不會後天又被安排到另一個地方吧!”
“那我不知道,我隻負責冶煉場。”監工道。
楚袁晃了晃頭,道:“那我明天來!”
“好的!”監工點頭,但還是沒有移動腳步。
“有事嗎?”
“沒什麼,就看你還有什麼要問。”
“沒有了!”
“嗯,那你回去吧!”
楚袁轉身就走,他走了數十步,霍然回頭,那監工還是站在那裏,臉帶微笑。楚袁疑惑不解,幹脆急匆匆地往家裏走。
看著逃亡一般的楚袁,監工的笑容依然,他側過了頭,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景懷序,道:“少坊主,一切都依照你的安排!”
景懷序笑著點了點頭:“你回去吧!”說完,他就不再理會監工,繼而將目光投向楚袁離開的方向,微笑不語。
楚袁行走在路上,他滿肚子的疑問,他不知道景懷序想將他扣在那個工作區域,冶煉不讓自己接觸,那麼鑄煉恐怕也不會讓自己懂得,難道是陣紋刻畫?一想到這個,楚袁隻覺得心裏火熱,但很快,他又覺得這個想法不設實際。景懷序絕對不會那麼好心讓自己去接觸陣紋,何況以自己現在的水平…自己也沒有信心。
邊走邊想,他來到鬆雲興的大院。伸手按了按大門上的陣圖,便又低頭思索起來。
一會,鬆雲興打開大門,他看到了楚袁頓時喜出望外:“楚師弟,是完成了符籙?還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楚袁如夢初醒,他抬頭,笑著將‘毒魄符’遞到鬆雲興麵前,道:“幸不辱命!”
接過毒魄符,鬆雲興笑容更盛,他點頭道:“師弟辛苦了。”忽然他又看到楚袁臉有憂色,不由問道:“什麼事?進來坐!”
楚袁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現在就回去。”頓了頓,他又道:“我被安排到鑄煉場了。這是不是提拔得太快了?”
鬆雲興一怔,他思索一會,忽然道:“你是不是跟煉器坊的人有過節了?”
“怎麼說?”
“冶煉是最基礎的煉器技藝,你不懂得如何將材料冶煉,其他技藝你學了也是白學,而且還浪費時間!我看,你還是別當一回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