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回來時還是深夜,現在卻已是紅日昭昭。
蘇栗一愣,隨即掐指一算,竟過了一日兩夜!
她從沒有修煉過這麼久,就是不久前進階練氣期第三層,也不過才用了一日一夜的時辰,現在居然……
蘇栗一麵似有迷惑的搖了搖頭,一麵若有所思地趿鞋下榻,邊走邊想:而且連一點腹餓感也沒,看來真有可能是耗盡靈氣後再修煉之故。
說來,今日就是去傳功堂之日,不就正好去請教一下?
蘇栗想著滿意一笑,走出臥房,“吱呀”一聲推開大廳的木門,正要看看外麵的時辰,好估摸著去傳功堂,就見一隻紙鶴在籬笆外徘徊。
雖不知上次哪知為何能進來,這次的紙鶴卻隻能留在外,但有了上次的經驗,又存了試驗住所禁製的念頭,蘇栗索性立在門開,神識略一動,果然便見紙鶴撲騰撲騰的向她飛來,停在一米之外,口吐人言道:“今日傳功堂授課取消,明日辰時外庶堂集合,參與新進弟子大典。”
言畢,如同上次,跌落在地,化為灰燼。
蘇栗聞言一笑,這樣安排也好,前兒走了大半夜山路,一身的灰塵撲撲,正好燒水洗個澡,再將玉簡讀識一下,至於和食堂大嬸約好的事,想來大嬸在食堂也算消息靈通,應該知道她今日去不了的。
一番打算好,看了看日頭,時辰不早不晚,剛好挑水洗澡了,也才中午的時候,還能按時用個晌午。
而說到挑水,全是蘇栗猜測靈水可能有的妙用,如此怎舍得用它洗澡,好在前兒去傳功堂的時候,見著一汪小溪就在不遠處,出了籬笆小院走不個百八十步就到。
蘇栗素喜潔淨,甫一想到洗澡,不由想起前兒走的夜路,頓感身上全是涔涔汗漬,當下說做就做,忙去挑水洗澡。
廚房裏生活用具一應俱全,一進門的水缸旁就放著一扁擔並兩隻木桶,不過蘇栗自知人小,即使習武多年,比同齡人力氣要大上一些,但她現在到底不過一個十一歲的女童,於是提了一隻木桶就往小溪去。
可能是體內靈氣純淨,又受耗盡靈氣後修煉影響之故,提起滿滿一大桶水來,竟然依舊神清氣爽,絲毫感覺不到疲憊,身輕如燕的就是數個來回,填滿整整一大缸水。
而許是有了前日燒火煮飯的經驗,這會兒架柴燒水也得心應手起來。
如是待燒水洗澡畢,才一個時辰不到,離晌午還早得很,於是褪了一身衣裳,就著木盆又去了小溪。
前世,蘇栗同許多城鎮長大的年輕人一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且在家有父母學校又有洗衣店,除了一些私密的裏衣外,幾乎就沒洗過衣裳;今生,雖不受蘇家人重視,但到底還是蘇家嫡係嫡出的小姐,自然不用洗衣裳。
不過,蘇栗今日可能真萬事順心,根本不待她為古人如何洗衣裳發愁,可是真如前世戲劇中所道以木棒擊之,便發現玄天宗的弟子製服不知何種材料所製,居然纖塵不染,如是隻需洗貼身裏衣。
這個時代一如前世隋唐時期,洗澡用以胰子,而胰子的另一別稱正是肥皂,除用以洗澡外,其洗滌貼身之物可謂再是適合不過。
又見住所裏一三尺見方的小箱子裏,整整齊齊的成列了一箱子未用過的胰子,初略一算起碼用上兩三年不成問題,蘇栗不由一陣高興,這可解決了一大生活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