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當年有多寵她?
是了,父親真的很寵她,當年所有人都這樣說。
甚至為了讓她能在修真界立足,不惜陪以大半個陰家做陪嫁,這樣怎會不寵她呢?
隻是……
搖搖頭,不知隻是什麼,未有歲月留下過多痕跡的麵龐上有些迷惘,但很快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一點一滴的讓張嬤嬤喚起,陰氏轉憂為喜,又想起女兒先前的擔憂,她白皙的臉頰紅了一紅,棄問另道:“這五行珠聽起來如此厲害,可是父親讓留給栗兒的?”
看著陰氏過於清澈的眸子,張嬤嬤忽而想起當年對心魔的起誓,但蘇栗不就是陰家人麼?又有望在修真路上走得更遠。如此,自然正是陰易所道五行珠可傳予之人。”
於是,張嬤嬤垂眸認可道:“五行珠,正是真君留給姑娘修煉之物。”說時看向蘇栗道:“隻需姑娘一滴心頭血,便可使五行珠認主!”
“心頭血?”蘇栗聽張嬤嬤勸慰陰氏的話中提及元嬰大能,驟然想到以陰易如此修為也要小心隱藏,可見此珠真可永絕心魔,一時間驚奇連連,更不敢想象此珠將給予她之時,卻聽張嬤嬤此時所言,霎時一驚。
一般物器,如儲物袋、飛劍之列隻需特殊功法讓其認主,而像有意識的靈獸也不過一滴血即可認主,何須用到心頭血?
心頭血與修為息息相關,若心頭血有消耗,哪怕隻是極細微的一點,也會使修為減少。而她好不容易才至練氣期第三層,如果消耗一滴心頭血,豈不是修為就要降低!?
而且四大門派招徒隻剩不到一月,即使她能憑五行珠集納靈氣修煉,也不能立馬達到四大派選徒標準,加之心魔於練氣期威懾並不大。這樣,五行珠認主也就不再那麼迫切。
如此一想,蘇栗麵上就不由露出幾分猶豫,心下卻兀自生了好幾分失望:五行珠雖是珍寶,卻到底無法助她入玄天宗。
張嬤嬤正看著蘇栗,聽她這一言,看她這一行,自是知道蘇栗在猶豫什麼,當下說道:“放心,由老奴為姑娘取心頭血,不會讓姑娘有損修為。”說到這裏,想起蘇栗眼中一閃而逝的黯然,她了然道:“至於如何讓姑娘在一月後進入玄天宗,這等姑娘滴血認主之後,老奴再逐一相告。”
話已至此,無再猶豫的必要,蘇栗自然點頭同意。
但蘇栗一從未取過心頭血,二又覺心頭血何其重要,再有將擁如此異抱,蘇栗不覺又是激動又是不安,隻任張嬤嬤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心頭血逼出。
未幾,心下各種情緒齊齊分解,蘇栗隻感被握住的地方針紮一樣的疼,並隨著手腕處一分一毫順氣向之蔓延,帶給她似要遍及全身的劇痛,她亦能在一旁著急得不迭落淚的陰氏眼中,看到自己疼得扭曲的麵龐。
“叱!”然而,就在蘇栗疼得昏死之時,張嬤嬤突然雙目一睜,猛然發力,她頓時隻感心口一陣絞痛,忍不住大叫一聲,一滴血珠從她的口中瞬間飛出,似有意識的滴入手中的五行珠,霎那間五行珠飛至半空,五色之光迸射而出。
“啊!”五色采光化作一縷光束向坐在炕上的蘇栗飛去,徑直莫入她的眉心,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又一次痛叫出聲,卻也僅這一聲痛叫,她便眼前一黑,在無意識的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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