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兒,我以前不與這些人見麵,是不想太過於麻煩了,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這裏,想來他們已經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躲又有什麼用,再說我又不是做了什麼事,隻是以前不想麻煩,既然如今你已經長大了,為師忙些便忙些吧,隻是以後估計會經常要到外麵去了,待我去外麵之時,你便留在黑山村,我會將藥材幫你備好,藥浴你便自己煎好就行了。”
李春秋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以前自己要留在黑山村培養唐猙,所以一直沒有關注過世俗之事,如今人都找到了黑山村,想來這十年他們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般努力,如今想來,也是時候該出去了,不然,這世上,還有人會記得武夫,李春秋麼。
“師父,您要走,可是我,我舍不得您啊…”
聽著李春秋的話語,唐猙心中便是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泛紅,唐猙從小就與李春秋在一起長大,就沒有一天事沒有和李春秋不在一起的,感情之深,可想而知。
“癡兒,紅什麼眼睛,為師總有一天要出去的,隻是時間的長短而已,再說,就算為師不出去,你難道還能一直窩在黑山村陪著為師麼。”
李春秋看著唐猙的模樣,心中也很是感動,可是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並未將心事全部放在臉上,本想狠狠的訓示唐猙一番,讓唐猙的心智在成熟一些,可是想起唐猙才十歲,便沒有狠下心來,其實李春秋又如何舍得,這十年來,李春秋天天想著如何教育唐猙,可沒想過其他的事情,如今雖說還未分開,時候離分開估計也不會太久了,心中也滿是不舍。
“師父,可是我…”
“癡兒,沒什麼可是了,就這麼說定了,好了,外麵來人了,想來是那些人找到了這裏了,別在說這些事情了。”
李春秋看唐猙還想說些什麼,便直接打斷了唐猙的話,不讓他在說下去了,他還真的害怕自己會一時不忍,便答應了唐猙的話兒。
……
院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來,入眼可見的是一個油光滿麵的胖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一臉的憨厚樣,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移動的四喜肉丸子,特有喜感,也不知道這胖子是否看見了人,張開便道。
“春秋叔,侄兒未請自來,真是打擾了,打擾了。”
渾厚的男中音帶著一絲恭敬,看著微閉的大門中沒有一絲聲響,並無一絲不耐,有的隻是恭敬,因為他知道裏麵這人的身份,若是裏麵裏麵這人不想見他,他也毫無辦法,在很多人麵前他是牛人,甚至掌握著不少人的生死大權。
“春秋叔,侄兒也是被逼無奈,我那可憐的女兒自出生被人判了死刑,說是過不過十四歲,如今已經十歲了,問過不知道多少名醫也毫無辦法,您就發發善心,看看我那可憐的女兒吧。”
胖子見屋子裏始終沒有聲響,也並沒有開門的意思,隻好再次開口,十年來,他被女兒的病情折磨的已經不成個樣子,看著女兒一天一天模樣,心中別提多痛了,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確切消息,知道李春秋在這裏,他如何舍得放過這次機會,錯過了這次,說不定一輩子就找不到了,李春秋想躲,還真的不好找,看著這十年的努力便知道了。
屋子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了,胖子看著屋門口的小胖子一陣奇怪,沒聽說李春秋有孫子什麼的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小胖子在這裏。
李文靜看著園子裏的那個大號四喜丸子,有看了看自己,心想自己已經算是夠胖的了,沒成想還遇到個這麼胖的。
“咳咳,咳咳。”
李文靜狠狠的咳嗽了兩聲,硬是將自己憋著沒笑出聲來。
“額,四喜丸子,不是,不是。那個南宮胖子先生啊,春秋爺爺讓我給你帶幾句話,你個死胖子,爺爺在這裏隱居了十年,生活的悠閑很,你個死胖子居然居然找到這裏來了,爺爺很生氣,你個死胖子,等爺爺睡舒服了,再來好好教訓你。”
李文靜說完抹了抹額頭,一臉忐忑的看著站在園子中央的南宮胖子,雖說李春秋拍著胸脯的說這樣跟園子講話絕對不會有事情,可是心中不害怕那是假的,他可是看到了,來的時候那十來個凶神惡煞的黑衣男,估計就是這個人的保鏢了,估計他就是一句話,自己會被剁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