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用於祭祀先人的祖祠為什麼我卻沒有見到祖宗牌位,在這個晦氣的地方為什麼會有我和九爺的照片,這一切看似如此的荒誕,無法把這一切合理的聯係在一起,毫無邏輯性。
這難道是我碰到的那個女鬼故意弄出來,不過那女鬼弄出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我的思維徹底的混亂了,而且越是想下去腦袋越是成了一灘漿糊,索性就不去想了,那女鬼的目的願意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個地方處處充斥著詭異,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我轉身往回走,當路過那張我和九爺那張合照前時,我的腳步頓住了,看著那張熟悉的照片,九爺熟悉的麵孔,周圍熟悉畫麵,往事如水一般在我腦袋裏流過了一遍。
我把那張照片從相框裏麵取了出來,手裏拿著那張照片,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回憶就像錄像帶一樣回放起來,這張照片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和九爺去照相館照的,也是我和九爺第一張照片那一年我不知得了一種什麼怪病,這也是後來我聽我奶奶給我說起的,據我奶奶給我說的,那年我因為貪玩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回來就一病不起了。
那種非常奇怪,全身白的嚇人,沒有一點血色,吃不下任何東西,在白天的時候還好點,但是一到晚上,就像變個人一樣,雙眼通紅,口水直流,全身變得僵硬,喉嚨裏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吼聲,那個模樣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見什麼咬什麼,而且力氣大得像頭牛,完全不像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力把兒,家裏的人根本弄不住我,還把我爺爺給咬了一口,最後實在沒辦了,家裏人隻好喊來了寨子裏的五六個精壯漢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我控製住。
雖然被五六個精壯漢子抱住,但是我還一直在鬧,力氣像是用不完一樣,沒一會兒那幾個精壯漢子就有點扛不住了,眼看我就要掙脫開來,我爺爺狠了狠心,找來一根拴牛的麻繩把我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上,雖然我還在折騰,但是已經鬧不出什麼大的動靜兒來了,這才罷了。
家裏的人看到我突然變成那種可怕的樣子都快嚇死了,我媽都哭昏過去了好幾回,沒人知道我是怎麼變成那種樣子的,那種情景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家裏人一直都沒給我說過這些事,因為我發病的那些日子記憶是空白的,這件事也是過了十多年後,奶奶才給我提起的,但是奶奶在談及這件事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後來家裏人帶著我跑遍了省城的各大醫院,找了無數個專家大夫,都查不出什麼病因來,幾乎都是無功而返,輾轉一個多月,我的病越來越厲害,以前都是晚上發狂,到後來白天的時候也開始出現那種可怕的症狀,而且人也越來瘋狂,人越來越難以控製·····
家裏的人四處求人,四處給人下跪,中醫,西醫,甚至連虛病都看了,又請神又送佛,但都是無濟於事,最終家裏實在沒有辦法了,準備放棄的時候,爺爺突然失蹤了,等再見到爺爺的時候,已經是在三天之後了,不過爺爺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不錯,那人正是九爺。
九爺見到發病的我之後,自始至終沉默不語,過了很久九爺才對我爺爺說了一句話,也是九爺說過的唯一一句話:“這孩子要想活命,得跟我走。”
爺爺想也沒想,就隻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個字:“好!”
起初家裏的人都不同意把患病的我交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不過爺爺卻像是十分相信九爺,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始終如一地堅持我跟九爺走,而九爺卻始終保持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一言不發,最後家裏的人經不住爺爺的一再堅持,隻好同意我跟九爺走。
後來家人問起我爺爺有關九爺的一些事情,但是爺爺對九爺的身世諱莫如深,沒有透露過有關九爺的半點信息,時至今日,我還不知道爺爺和九爺兩人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