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釀心裏埋怨,視死如歸你妹啊,那是自然災害,你多大的個人兒能跟自然鬥?
“吉娃,你在這裏幹嘛?快點跟我回去。海浪馬上就要來了!”
花酒釀有些惱怒。
吉娃搖搖頭,“姐姐,就讓我和海妖同歸於盡吧,我為了得到村裏人的認可,不斷的努力不斷地努力,可最後,還是被罵作是海妖,我在村子裏,是不被需要的,大家都討厭我,等我殺死海妖,大家就會認同我的存在了。我要向他們證明,我是吉娃,不是海妖。”
“同歸於盡個蛋啊?!你趕緊跟我回去,想證明的自己的方法那麼多,不是隻有這一種啊。你信不信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啊?快跟我回去。”
吉娃卻一點都不理花酒釀。
花酒釀一跺腳,軟不得行來硬的,這個事生死攸關的大事,不能由著熊孩子任性就任性。她一指胤禩,“八爺,你上。打暈他丫的扛回去。”
胤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倒是滿符合花酒釀的作風的。最近旅途寂寞,都差點忘記花酒釀的本性了。
他很聽話的趁吉娃不注意,一掌將吉娃劈暈了。
扛著吉娃,胤禩和花酒釀往祭壇走,才走到一半,海嘯就已經狂卷著巨浪滔天砸在小島上,無數的漁船被摧毀,房屋和樹木也瞬間化為須有。
花酒釀有些心疼他們的航船,幸好之前已經把值錢的東西全都帶到岸上了。
海水幾乎衝垮半個小島,花酒釀和胤禩現在渾身濕透,在過腰的水中艱難的行走著,越往上爬,海水越淺。
兩個時辰後,高處的海水慢慢退去,避難的人群中傳來嚶嚶的哭泣,是個女人,頭發幾乎遮住大半張臉,她蹲在地上嚶嚶的哭。
其中有村民認出來女人是誰。
花酒釀就跟人打聽,結果大家都是一知半解。當然,也有可能有人對花酒釀仍然心存芥蒂,所以不願告訴她實情。
花酒釀無奈,隻好自己去問那個哭泣的女人。
原來,女人名喚珍珠,九年前受了某種刺激,一直癡癡傻傻,瘋瘋癲癲的。
但是,現在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她絮絮叨叨的說給花酒釀聽。
“是海妖,海妖搶走了我的孩子,孩子的爹去船上追,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是海妖,都是海妖,是海妖啊。”
她緊緊的抓住花酒釀的手,指甲深深陷在花酒釀胳膊的肉裏,疼的花酒釀呲牙咧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海妖惹的禍,但是,它跟我的胳膊沒有關係啊,多大的仇都去找海妖算,不要再掐我了啊。”
聽到花酒釀的狼嚎,胤禩毫不猶豫的救花酒釀脫離虎口。
花酒釀覺得今天好倒黴,難道是因為在清朝太落後了,連個姨媽巾都沒有,她用布條用的姨媽都看不起她了,延遲了好多天不來,現在可倒好,換別的地方出血,還是大出血,額頭上的傷口似乎又掙開了,眼前血糊一片。
胤禩小心地將她打橫抱起,囑咐道:“你現在是重傷病人,不要再到處亂竄了好不好?真不讓人省心。”
花酒釀捂著額頭嗯哼,說實話,很痛。
就在他們快要離開女人的時候,花酒釀還是好死不死的聽到了女人最後一句話。
蚌丸的右臂上有顆紅痣。
花酒釀突然就想起來,吉娃的右臂上,似乎也有一顆紅痣。
為了確認一下這個情況,花酒釀撒嬌的蹭蹭胤禩,“八爺,吉娃放哪裏了?”
“戰提督守著呢,怎麼了?”
“你剛才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了嗎?她說她兒子的右臂上有一個紅色的痣吧?”
“怎麼?”
胤禩略嫌棄的望望被花酒釀蹭髒的胸口,淡淡的問道。
花酒釀沒注意,因為她閉著眼睛享受吃八爺豆腐的滿足感,說起話來也軟綿綿的。
“那天,因為我不小心把吉娃的袖子劃破了,正好看到吉娃的右臂上,也有個紅色的痣。”
“你是說?”
花酒釀微溫的點點頭,“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啊?總覺得,略玄幻。”
胤禩小心地把花酒釀放下,扶著花酒釀的胳膊讓她自己走。他實在受不了花酒釀趁機偷吃豆腐的行為了。
“是你想得太多了。你現在,給我好好休息。先把額頭上的傷給我修養好了再說其他的。”
花酒釀忙扶住頭,誇張道:“哎喲哎喲,站不穩了,頭好暈好暈。”
胤禩心裏一揪,忙問道:“嚴不嚴重?快靠著我歇會兒。”
花酒釀其實,確實是有點暈的,頭上的傷口一直沒處理,這算是失血過多嗎?要不要趕緊的讓太醫給包紮上呢?可別再發炎了什麼的,古代醫術那麼落後,她可不想沒事死於非命。
這麼想著,花酒釀心中登時有些激動,張口就要太醫。聲音過大引發小腹發熱,出現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花酒釀在心裏怒草一聲,踏馬,大姨媽來了!
這次放血放的,可真是夠狠的。
胤禩擔憂的看著花酒釀古怪的表情,“這是怎麼了?”
花酒釀委委屈屈的看著胤禩,“八爺,葵水來了,有救麼?”
胤禩默:“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