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海上風波(二)(1 / 2)

受不了花酒釀死纏爛打,已經上了年紀的南懷仁隻好答應下來,將自己的筆全都借給花酒釀了。

花酒釀拿到順手的筆,馬不停蹄的開始作畫。

青魚時刻不離的站在花酒釀旁邊。

胤禩吃完木槿的吐司,說要出來看看,木槿也就隨著出來了。偌大的甲板上,現在的情形是這樣的:南懷仁依舊拿著望遠鏡觀看。花酒釀支起臨時搭建的畫架圖畫。青魚站在一邊看著。胤禩麵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作畫的花酒釀,木槿拎著食盒臉紅的盯著胤禩的背。甲板上一水站的像雕塑的士兵。

船,依舊平靜的航行。

好久,花酒釀舒個懶腰站起來,托著下巴凝望紙上的建築物,她剛才靈光一閃,就想到了這個。公司這次承接的工程是水上華府,壓軸的建築要求以悉尼歌劇院為雛形,做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個很挑剔的人,據說也是建築最高學府畢業的,希望壓軸的別墅獨具風格別樹一幟,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花酒釀三天沒睡覺,一直在想建築物的感覺,她曾經徹夜研究了巴黎歌劇院的設計風格,細致到幾何原理都沒錯過,但是,始終想不出來好的設計。花酒釀將眼前的手繪看了又看,從不同的角度尋找瑕疵進行修改,她現在看上去像極了藝術家,對自己的作品百般挑剔,時不時上前改上兩筆,這讓她忘記了現在身在何處,嘴裏呢喃著,“Karina,幫我把數位板和sai鏈接上,準備掃描。”

青魚愣了愣,開口道:“格格,您說……什麼?”

花酒釀不耐煩的回頭,怒道:“都說了多少次上班的時候別看視頻,你給我…”花酒釀一愣,望見青魚驚慌的臉她瞬間扶額,她忘記她現在不是在豪華的辦公室,是在荒涼的甲板上,她現在的職業不是白領,是大清朝郭絡羅家的格格了。

一陣海風吹過,帶著些海上特有的魚腥味。

真冷。

花酒釀擺擺手,“沒事,我亂說的。”說完,自己把畫摘下,卷好,小心的放進羊皮袋裏。又把南懷仁借給她的筆收拾好,屁顛的送到南懷仁的手裏。

也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小心。”花酒釀就被人突然捂在身下。再抬頭,一根銀光閃閃的流矢直直□□船板,木頭被射穿裂開。

花酒釀掙開捂著自己的人,“怎麼回事?”

胤禩看到花酒釀有驚無險,止住往這跑的腳步,鬆口氣對占賀望下令:“將格格護送回船艙,士兵加強守衛。”

花酒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著往船艙走,經過胤禩旁邊的時候,她提起腳一個後空翻,掙開的拉著自己的士兵,護在胤禩前麵,道:“八爺,你快進去,我說了,這一路上,我會護著八爺的。”

胤禩怒,“胡鬧,爺用你來保護嗎?趕緊給我滾進去。”

花酒釀抹抹臉,靠,老紙臉皮雖然很厚,你也不用這樣抽啊,“八爺是笨蛋。”花酒釀氣呼呼的鑽進船艙,心裏委屈死了。

外麵打鬥的聲音很快熱鬧起來,木槿和青魚抱成一團已經嚇得要哭了。花酒釀扒著窗戶往外看,生氣歸生氣,她還是擔心八爺,不過還好,看上去,八爺被士兵們團團護住,沒受傷。花酒釀舒一口氣,略略放下心來。

占賀望突然衝進船艙,對花酒釀大喊:“格格,是海盜,你們快點去下麵避一避,他們要火攻了。”

話正說著,一隻火箭劃過落在船的甲板上,頓時火冒三丈。花酒釀一驚,她看到遠處有好幾艘大船正在靠近,那不是普通的航海船,是戰船。

戰船上掛著的旗子獵獵作響,越來越靠近花酒釀她們的船來。

花酒釀也不顧占賀望的大喊,鑽出船艙摸到胤禩身邊,“八爺,是戰船啊,好像有兩支軍隊在打仗,我們這是被牽累了啊。”

胤禩趕緊把花酒釀護起來,溫潤的模樣早就不見,臉上滿是怒氣,“讓你呆在船艙別出來,你沒耳朵是吧?”

花酒釀岔開話題,完全和胤禩不再同頻道上,“你們先守著,我去去就回。”也不等胤禩有什麼反應,花酒釀轉身就跑。胤禩伸出的手抓了個空,沒能阻止花酒釀。

花酒釀隨便扯了個士兵去了救生船上,鬆開繩子,花酒釀對士兵吩咐道:“你小心著點,我們從這邊迂抄過去,潛上那艘大船。”花酒釀指著遠處那艘主力戰船。

士兵雖然不明白花酒釀要做什麼,但是格格吩咐了他不敢不做,就算搭上命也得聽從吩咐,抄起船槳就開始劃。

避過危險的弓箭範圍,很快小船就接近了那艘大船,花酒釀攀附在船錨上,拉著繩子往上爬,爬上船板之後,花酒釀躲在一摞木箱後麵。很好,沒有人發現她,看來是將火力全都放在和對方的戰爭上了。

舒一口氣,花酒釀小心的摸索著,沿著船艙慢慢潛入,看來,這果然是一艘戰船,布局非常嚴謹。慢慢摸索著,花酒釀摸索到較大的隔層上,隔層底下有男人的聲音。她趴在隔層上小心翼翼的聽著,原來下麵的人用的全是英文。再一聽,了不得了,花酒釀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這是英國人。等等,在大清朝,好像是稱之為大不列顛來的,盡管花酒釀曆史很差,但是還記得電視劇上說的是大不列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