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名聲還沒有什麼,主要是京城裏,別人會認為,他和花家有仇,那就冤有頭債有主,對付一個弱雞的學生算哪門子好漢?
把別人小孩逼瘋,這得多沒屁-眼。
張琦可不能讓自己的名聲臭大街。
“冷靜。”張琦再一次讓花木森冷靜下來。
花木森的確冷靜了,他雖然呼吸仍然十分急促,手也依然緊緊的抓著張琦不放,但是卻並沒有剛剛那樣大叫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張琦沉聲問道。
花木森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和我爸爸,被人下降頭了!”
“降頭!”
張琦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花木森這句話聲音很低,可能是出於恐懼,他自己都不敢說大聲。
“你是說,這些天,你的表現,是因為?”張琦眉頭禁皺。
“嗯,那天從山上回來後,晚上睡覺時候,我做了一個噩夢,我被一個巨大的蟲繭給包裹起來!我害怕,我大聲的叫救命,可是沒有人救我。我一直哭喊,大叫,後來我終於聽到了聲音!我聽到的聲音,是我爸爸的,他和我說,他也和我一樣,被一個蟲繭給包裹起來!”
花木森激動的說道,目光裏還充滿了恐懼,似乎那蟲繭還在麵前一般。
“剛剛我忽然聽到你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蟲繭被衝破了一個大洞,我連忙逃了出來。求求你,張琦,以前我狗眼看人低,我不知道你是大師能人,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你打我罵我都行,隻求你救我爸爸!”
張琦臉色很差,他揮了揮手,說道:“先等等,你是說,你從山上回來之後,當天晚上睡覺時候發生的事情?是軍訓競賽的王公山嗎?”
“嗯,就是那天回來之後,我覺得渾身不舒服,在山上沒能洗澡。我就去洗了個澡,很奇怪,洗澡的時候越洗越冷,我就不洗了,擦幹了縮到被子裏睡覺,然後就被蟲繭包裹起來了。”
張琦從花木森的描述之中,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一個對象。
那個肚子裏長滿蟲子的中年男人。
把張琦的龍牙匕都給卷走的家夥,張琦正愁找不到他的下落,沒想到線索就在身邊!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異樣?你仔細回想一下,不要錯過任何細節。”張琦吩咐道。
“沒有了,我想不起來了,你快救救我爸爸吧!求求你了。”花木森拉開凳子,想要跪下來給張琦磕頭,連忙被張琦給拉住了。
這要是當著同學們磕頭,張琦的名聲得傳成什麼樣?
把人逼瘋還不罷休,非得玩弄人家到死麼?
張琦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的父親現在何處?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不是被你爺爺驅逐出國了嗎?”
花木森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我父親雖然被驅逐,但是他心有不甘,偷偷的在京城留了下來,他還在這裏!”
“你爺爺知道這事嗎?”張琦問道,他可沒有忘記花家和自己是仇敵,如果能借著這事打擊花家,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至於幫助花木森?張琦可不是什麼爛好人。
“我不知道我爺爺知不知道,”花木森搖頭,“不過以我爺爺的厲害,他肯定能夠發現。畢竟我爸爸在京城裏也是偷偷摸摸的躲著,不是怕爺爺發現他沒有離開,而是怕被爺爺抓到他,把他給綁回去。”
“你知道你父親住哪裏嗎?還有誰知道?”張琦意識到,花木森和他父親同時中招,肯定不是巧合,背後必然有著什麼因素在主導。
他隱隱的察覺到,這背後主導的東西,是一個關鍵。
“我知道我爸爸住哪裏,但是其它的我不知道,我爸爸沒有和我說,你馬上去救我爸爸?好不好?”花木森哀求的眼神看著張琦。
張琦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上課呢,等有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