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一個傍晚,神州東北L省省會盛京,市郊的一個高檔別墅區內。
夜幕才剛剛降臨,別墅區內巡邏的保安在和遛狗路過的業主打著招呼,整個小區內一片祥和寧靜。
一排排明亮的路燈照亮了小區的夜晚,哪怕這時的月亮已經躲在厚厚的雲層裏不肯露頭。
微風吹過綠化帶的樹葉和草坪,響起沙沙的聲音。
這是在小區最角落裏的一棟別墅,
別墅的女主人安娜正在哄著剛出生不久的小兒子。
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透著靈動,一直伸手努力想夠媽媽的臉。
安娜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小男孩,拽著安娜的衣服,墊起腳看向母親懷裏的弟弟。
哄了一會,她才將已經在懷裏睡著的小兒子抱進嬰兒房,將其溫柔的放進嬰兒床,又摟過身邊的大兒子說
“你弟弟已經睡著了,雲鶴你也該去上床睡覺了。”
“知道了,媽媽”
雲鶴聽話的靠近嬰兒床,親了親弟弟的額頭,小聲的說:“弟弟,晚安。”
安娜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覺的這一刻是無比的幸福。
喬長風不知何時站在嬰兒房的門口,輕聲喊大兒子的名字“嗨,小雲鶴。”
小男孩回頭看見是父親叫自己的,急忙跑了過去,一下跳入喬長風的懷裏。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喬長風親昵的揉著小家夥的腦袋
“剛剛到家,你弟弟怎麼樣了?”
小家夥一臉的苦惱:“弟弟哭了一天,這才睡著。爸,我小時候是不是比他安靜的多?”
喬長風笑著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子說:“你弟弟哭的力氣這麼大,長大一定是個壯小夥子。你小時候哭起來的嗓門可比你弟弟要大的多,每晚鄰居都要投訴好幾次呢,你將來長大一定更結實,說不定會當個運動員呢。”
“爸爸騙人,我才不會和弟弟一樣愛哭呢。”
安娜走過來將這父子倆推出嬰兒房
“好了,好了。小雲霄剛睡著,你們倆都趕緊出去,別將他再吵醒了。”
嬰兒房裏關了燈,窗外的路燈透過窗簾照映著整個房間。
小雲霄不知何時又醒了睜開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嬰兒床頭掛著的玩具,還伸手想將其抓在手裏。
一邊抓一邊開心的咯咯笑著。
十二點的鍾聲剛響起就突然失去了聲音,鍾裏的指針也都停止了轉動,窗外的幾盞路燈在閃爍了兩下後全都熄滅了,嬰兒房內一下就黑暗了很多。
安娜在夢中醒來,隱約中好像聽到雲霄的哭聲。
想叫醒喬長風去看看孩子,回頭才看到丈夫並沒在身邊。
安娜睡眼朦朧的走向嬰兒房。
嬰兒房的門正開著,安娜看到嬰兒床旁邊丈夫的背影
“長風,孩子是不是餓了?”
丈夫發出了噓聲,示意安娜不要吵到孩子。
安娜看到有丈夫在照顧孩子,放心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走廊盡頭的壁燈閃了兩下熄滅了,安娜走近輕輕用手敲了敲壁燈,看看是不是因為接觸不好。
敲了兩下之後,燈果然又亮了。
打算回房的安娜聽到了客廳電視發出的聲音,安娜走向客廳想去關掉電視。
推開客廳門的安娜,發現自己的丈夫手拿著遙控器,在沙發上熟睡著。
丈夫在這,兒子房間裏的那個背影是誰?
安娜被嚇的清醒了過來,掉頭向兒子的房間跑去。
邊跑邊喊“雲霄,雲霄”
幾秒鍾之後,刺耳的尖叫聲幾乎驚醒了整個夜晚。
在客廳睡的正香的喬長風被妻子的尖叫聲驚醒。
他喊著妻子的名字,順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向嬰兒房。
猛的推開嬰兒房門,一切如常。隻看到已經醒來的小雲霄,正咿咿呀呀的向上揮動著小手。
喬長風長出了一口氣,自己肯定是做噩夢了。
鬆口氣的他走到嬰兒床旁,溫柔的看著小雲霄
“小霄兒,你怎麼醒了?是不是餓了啊?”
小雲霄隻是看了他一眼,馬上又轉過頭咯咯咯的笑著看向頭上的天花板,兩隻小手繼續揮舞。
喬長風伸手想給兒子蓋上被踢開的小被子,卻發現兒子的枕頭上有一個深色的黑點。
這時一滴血落下滴在了他的手上,他順著下落的血滴抬頭看向天花板。
抬頭的他被看到的景象嚇的坐在了地上。
妻子安娜睜大著雙眼,四肢扭曲的貼在天花板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脖子上有著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咬傷的傷口,鮮血正是從那傷口處流出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