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十分的好,冬日午後和煦的暖陽,天空幹淨明媚。
白清清沒有擺轎過去鎮南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把上月捉去鎮南王府的鳳仙綢莊坊。
從鳳仙綢莊坊的裏堂,出來一位身穿大紅綢緞裙,風韻嫵媚的少婦,一雙狹長的鳳眼波光粼粼的瞟向來者不善的蘭陵郡王府王妃,紅唇揚起,笑問道:
“郡王王妃這是過來向鳳仙綢莊要人,可這人卻正在鎮南王府,郡王王妃難道不是該過去向鎮南王王妃那兒要人才對嗎,這般勞師動眾的過來鳳仙綢莊能要的到人嗎?”
這正是鳳仙綢莊,行事作風潑辣的當家人孫元香。
白清清讓人幫了張椅子正正坐在堂中之上,雍容淡漠的神態,眸子流轉,瞧了眼孫元香,挑眉笑道:“誰說我是過來要人的?不是說上月綢莊紡的百花裙抄襲了鳳仙綢莊的廣繡百花錦簇裙嗎?那就把你們紡的廣繡百花錦簇裙拿出來讓我看看罷!”
不想郡王王妃是為綢莊聲譽而來,孫元香嘴角不禁掛了抹蔑視嘲諷的笑意,這洛陽城,誰不知道鳳仙綢莊是第一大坊,百年聲譽,又此是區區一個上月坊可以比的。孫元香鳳眸尖銳的盯著白清清,雖已是聽聞蘭陵王的王妃氣度與架勢十分淩厲,此番過來,有幸一睹,到是名不虛傳,可是她孫元香也有鎮南王王妃罩著,有何懼怕的。
“郡王王妃有所不知,這可是鎮南王王妃的廣繡百花錦簇裙,除了鎮南王妃,誰都休想看到!”
聞言,白清清也不生氣,紋絲不動,矜持尊貴的靜坐著,正當眾人都以為郡王王妃怎麼著也是要忌諱鎮南王王妃的勢頭,當下暗自得意時,白清清驀然抬起眸子,目光不緩不慢的掠過眾人,眼底溢出一絲不戾氣:“那就把鳳仙綢莊紡的牌匾給我摘了罷!”
眾人駭地一愣,便見郡王王妃身後四五名仆人衝到了鳳仙綢莊紡的牌匾前,孫元香不禁連忙喝令莊坊的人去阻止,同時驚怒的看向白清清:“郡王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權利摘我鳳仙綢莊紡的牌匾?”
“你隨隨便便到我綢莊紡捉人,我堂堂郡王王妃要摘你個牌匾難道就沒有權利啦!”眸子轉冷,似有一道寒光迸出,白清清麵向孫元香,讓孫元香瞬間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還要問我是什麼意思嗎!”白清清再道來話,淡淡的語氣,已是包含了一切,冷淡中透出高高在上的凜然。
孫元香見過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倔傲強勢的任何一種客人,孫元香已知即便有鎮南王王妃罩著,她孫元香也要先受了郡王王妃的意,鳳眸低轉隱忍的掠出一道光,孫元香驀然攢了笑,接了話:“郡王王妃不就是要看看那件廣繡百花錦簇裙嗎,何必大動肝火的,不知郡王王妃能否移動蓮步,到裏堂看?”
白清清坐在椅子上,莞爾一笑,這蓮步想必是不會移動的,孫元香卻已是從容,轉身便讓下人到坊外守著,不讓外頭的客人觀望,並拉了簾子,這才讓三名下人一同把廣繡百花錦簇裙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