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山坳,碧藍的天空,山坳四處雜草叢生,處處可見一個個低矮樹樁。
山坳中,有著一個看似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這名少年身穿粗布麻衣,腰間係著一根淡藍色絲帶,背後背著一柄竹劍,竹劍做工粗糙,看似用一根竹片將一端削尖而成。
……
少年手握竹劍,目光如電死死盯著眼前這半人高的樹樁。右臂由屈而伸,與劍成一條直線。旋即,手腕輕輕抖動,竹劍撩向樹樁上一支樹杈,瞬間樹皮碎屑四處飛舞。少年的劍由慢而快,劍招似劈、似撩、似刺、似挑。很快,樹杈上便布滿了劈痕。
少年不停地劈砍,一直持續了幾個時辰,這中間也沒任何停歇。
直至傍晚,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欣然看著這一天的成果,這才下山而去。
走在山間小路,沒用多久少年麵前就出現一座山村。
山村房屋淩亂的坐落在山坡上,傍晚更是隨處可見炊煙升起。
向著山村走去,路上時常能看到田間耕作歸家的村民。村民見到少年,紛紛漏出笑容。但笑容中,有著讚許、欽佩也有著冷笑、嘲笑。
這時,背後一個看似略胖的少年悄悄說道:“爹爹,你看那大毛又背著破爛竹扁。還說在練劍,整天在山上也不幹活。”
略胖少年身旁一名肌膚呈古銅色的大漢,摸了摸肥胖少年的頭,沒有言語隻是笑笑。
略胖少年瞪了一眼自己爹爹,有些怨氣:“俺就是看不慣。”
大漢寵溺的看著略胖少年,道:“要不你也學學?爹爹也給你做一把?”
略胖少年臉上滿是不屑:“切,俺才不稀罕。”
少年安靜的走著,背後的竊竊私語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幾年來他都習慣了,同村的少男少女很多都看不慣他。同村向他這般年紀的,都已在地裏幹活。
這還是因為五年前,那時少年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那日清晨,多大早便聽見村裏傳來喊殺聲。少年偷偷的跑出去看,看到一名白衣俠士手持著一柄鐵劍。那白衣俠士正揮劍與一名黑衣老者打鬥,兩人邊打邊吵著什麼。當時沒有多少人敢出門,少年悄悄趴在自家房頂目睹了整個過程。從那時起少年就喜歡上了劍,用竹片學做了一柄粗陋竹劍。
少年也不會什麼劍招,就學著白衣男子的動作不停揮砍,每日都會去山坳中劈砍樹樁。慢慢琢磨著,這五年來也算琢磨出不少道道。
……
很快,少年便回到家中,看見自己娘親在油燈下編織草鞋。
少年娘親披散著頭發,雙眼被留海遮住。抬頭一看,見少年回來,便輕聲喊道:“翎兒回來啦!”隱隱能夠發現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滿慈祥。
“娘親,孩兒有些餓了。”少年喊道。
少年娘親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草鞋,走向灶房,一會便拿出幾個粗麵餅。
少年拿起麵餅大口大口的吃著,少年娘親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娘親,孩兒今日可能幹了,好些次都能砍到樹杈。”少年邊吃邊說,臉上充滿著自信。
少年娘親佛摸著少年臉頰,輕聲說道:“翎兒真是厲害。”
“娘親,我怎麼才能次次都砍到樹杈?”少年又問。
少年娘親回道:“很簡單,隻要你用心,一定能次次砍中樹杈。”
少年有些憋屈:“用心?可是孩兒都砍了五年了。”
“翎兒,隻要你心用在劍上,也許明天你就能次次砍中樹幹。如果你用心,就算閉上眼睛也能砍中樹幹。”
旋即,少年娘親拿過竹劍,少年疑惑不解。
“翎兒,你看。”少年娘親微閉著雙眼,輕輕握著竹劍,手腕一抖,竹劍快速劃過。頓時,掛在屋脊上的一串大蒜就掉下一顆。這可把少年驚呆了,少年怎麼也想不到,根據兒時的記憶自己娘親平日裏隻會編織草鞋,剛剛那一劍,那嫻熟的動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難道娘親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少年急切的問道:“娘親,你……”
少年娘親笑了:“好了,翎兒,明日你就不用去山上了,娘親也懂劍術,就由娘親教你。”
少年更急了:“可是,娘親你怎麼會……”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娘親晚上在教你認幾個字。”少年娘親打斷了少年的話。
……
吃過晚飯,少年娘親拿出一個木條,在地上寫下兩個字“葉翎”。
“翎兒,你看這兩個字。”少年娘親指著地麵。
“娘親,這是孩兒名字。娘親寫這個幹嘛?”少年問道。
“翎兒,葉,是你的姓氏,一定要記住。”葉翎娘親鄭重的說道。